“我们说好的，你会跟我离婚，你会放我走的。”
方桃子红着眼眶，挣扎着想挣脱开自己的手。
“我骗你的。
你要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牛军没了耐心，他回头朝着方桃子低吼了一句，吓得方桃子哆嗦了一下。
牛军气得偏头，他现在真的很想将这个女人狠揍一顿，但是他不能。
“我知道你是骗我的，所以我才想自己回去。”
方桃子就是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撒手，牛军一脸怒气也是不撒手。
方桃子看这两人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她自己先松开手，一只手死死的扳着牛军拽着自己手腕的手。
牛军干脆松开手，方桃子朝着云台村的方向拼命的跑去。
牛军也不着急，将自行车停好后，大步向前几步，一弯腰轻而易举将方桃子抗在肩膀上。
方桃子挣扎，牛军气得胃疼，抬手在方桃子屁股上狠狠的两巴掌。
“你要是再动，你信不信我还抽。”
方桃子一手是第一次被牛军扛在肩膀上，她吓得不轻，一手揽着牛军的脖子，一手护住自己的屁股。
她又气又恼，恨不得变成一只老虎，将牛军撕咬成一片一片的。
方桃子屁股上火辣辣的，牛军直接将她放到自行车后座。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从自行车上跳下来试试看，你要是真这么做了，这辈子都别想回云台村。”
牛军厉声警告，方桃子忍不住心酸，眼泪一簇一簇的往下掉。
牛军骑着自行车往回走，方桃子抹了一路的眼泪。
一回去，牛军便将她扛到了床上。
“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肯放了我？”
方桃子满是恨意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的牛军。
“你想走？
我娶你虽然没怎么花钱，但是你这三年吃我的住我的，你想走就走，哪有这么容易？
你要走可以，给我生个孩子出来。”
牛军话落，方桃子屈膝，掩面而泣。
她就是怀不上，在牛军才没有地位的。
如果她能怀上，就算是女儿好歹也生一个了。
“我生不了，你现在跟我耗着也没用啊，我要是能生，你还会打我吗？
我们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
方桃子积攒的心底的心酸和无奈顿时发泄出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在承受这种压抑生活。
她都有了想要自杀的心情。
“我跟你说了，我们现在好好过日子，我会都在尽力改变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以前是我混蛋，不体谅你还处处伤害你。
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吗？”
牛军心里也是疲惫，他真的知道错了，可是方桃子就是不愿意相信自己。
方桃子吸了吸鼻子，眼睛红肿，抬头看着床边气得半死的牛军。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以前伤我，恨我，打我，我都忍了。
可是现在，我是真的不想跟你过了。
我没有办法给你生个孩子，欠你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给你还回来的。”
方桃子只想尽快抽身。
牛军气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他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
只是不想让她走，不想跟她离婚。
“你怎么知道你生不了，生不了我们现在就生。”
牛军说着，气呼呼地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方桃子吓得往床角缩了缩。
“你别过来。
我不跑了还不行吗。
我求你了。”
方桃子害怕，牛军顾不了那么多。
他不懂什么是爱，也不懂什么是感情，他只知道，他不想方桃子离开。
“我们还年轻，一年生不出来，两年生。
两年生不出来，三年生。
三年生不出来我们抱养一个回来喂，你想走，除非我死。”
牛军说着，抓着方桃子的手压过头顶，举止粗糙霸道，不容其抗拒反驳。
以前方桃子最怕的是牛军回来发脾气，现在她怕的是牛军回来折磨她。
她的身体紧绷着，一次又一次地陷入痛苦中。
事后，牛军在方桃子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桃子，以后不要再跑了，你腿还没好，回云台村路虽不是很远，但你腿疼跑不动。
下次你要跑，等你腿好了再跑，这样可以跑快一点。”
牛军重重地喘息，粗糙的手在方桃子修长白皙的脖颈来回摩擦。
方桃子长的很白，尽管因为时常下地干农活，她脸上的额皮肤晒黑了一圈，但这个时间，因为腿受伤，她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这脸上的皮肤不知何时竟然白了过来，看着水嫩嫩的，让他越发的不舍。
方桃子眼泪都哭干了，这会儿全身上下又酸又疼。
两人身上黏糊糊的，方桃子偏着脑袋不愿意看他，她的眼角还挂着泪水，这让牛军心里懊恼和自责。
他不想这样的，他真的不想。
但是一听到她要离开，他控制不住。
“桃子，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如果你恨我，你就杀了我再走吧，我不恨你，也不怨你。”
牛军说着，轻轻地擦拭方桃子眼角挂着的泪痕，细细地吮吸着她的红唇。
良久，他才从方桃子身上下来，站在院子里，举起两桶凉水从头顶淋下。
方桃子呆呆地盯着头顶报纸糊过的天花板，心底里第一次有了想要杀死牛军的想法。
牛军不肯让她走，那她就跟他鱼死网破，谁也别活了。
方桃子想到这里，死死咬着被子痛哭。
牛军听着房间里传来的隐隐抽泣声，给自己点燃一根烟，抽到一半，他烦躁地将烟头丢掉地上用脚踩灭。
牛军看他在锅里留的馒头方桃子没吃，便去厨房取了一碗面，做了连锅面片。
门口的坡上，野菜多的是，牛军顺手扯了两把灰灰菜，割了一捆野韭菜，滚水里焯了一下，加入调味料泼热油凉拌。
野韭菜切成碎末撒盐，野韭菜的味道更加浓郁鲜香。
面片出锅时，牛军又在汤里打了一个荷包蛋放进了方桃子的碗里。
牛军在房檐底下摆了桌子，小菜和面片端上桌，牛军才去喊方桃子吃饭。
方桃子虽心里赌气，但这一刻也没有矫情，而是自己下床用凉水洗了把脸，乖乖地坐到饭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