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许知如此,气的一脚就踹在了那掌柜的肩上,抽出吴阳手中的剑,对着那掌柜的小腿就刺了下去。
“啊~”的一声惨叫在酒楼之中传开。
秦含蕴忍不住“嘶”了一声,咧了咧嘴:“还挺狠的。”
“不狠能当太子吗?”萧铭泽十分配合的的同秦含蕴闲聊着。
站在二人身后的喜儿和雪莲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王爷和王妃这也,太不避人了。
太子听着背后议论着自己的两个人,回头斜睨了他们夫妇二人一眼,瞧着他们一副悠哉乐哉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说了句:“你们两个倒是清闲,他是没给你们下毒吗?”
秦含蕴伸出手来做了个“请”的动作,继续开口:“太子殿下请继续,到底是赵侧妃中毒了不是?”
掌柜的却是嗤笑着开口:“你们倒还在这儿装上了?”
“还装什么太子和太子妃?你要是太子,老子还是皇帝呢!”
下一刻,太子的剑深深地刺入了那掌柜的心口。
掌柜的抬头望向太子,眼中满是诧异:“你,你......”
而后重重的向后倒了下去。
秦含蕴见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太子竟然就这样动手了?方才那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就这样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
饶是穿越过来许久,已经适应了这种事情的秦含蕴,也是被惊呆了。
见到秦含蕴的动作,萧铭泽站起身来,将她拢入怀中,轻声安慰着:“他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的确,在这个时代,敢对太子和雍王动手,自然是只有死路一条的。
可是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她还是被惊到了。
萧铭泽知道秦含蕴在乡下长大,一时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只安抚着她,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秦含蕴笑着摸了摸萧铭泽的手,冲着他摇摇头:“没事的。”
太子这边,处理完那掌柜的,转头就往赵氏的房间里走去了。
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秦含蕴,快些去瞧瞧雨竹!”
秦含蕴倒是被太子这一句话气的,将方才那种不安的情绪全数压了回去,无语的看向太子。
“你让我去我就去?你把我当什么了?”
太子也丝毫不怂,转头看向吴阳:“叫王大夫来。”
“殿下忘了,”吴阳瞧了一眼雍王妃,又对着太子拱了拱手,“方才殿下让王大夫出去了。”
太子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秦含蕴的方向:“还烦请弟妹走一趟,替赵氏瞧瞧。”
“好啊!”秦含蕴见太子如此识趣,拍了拍手,就跟了上去。
临走前还跟萧铭泽嘟囔了句:“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
萧铭泽瞧着秦含蕴的模样,放下了心,无奈的摇摇头,满脸都是宠溺之色。
而此时站在廊上的张止,瞧着众人来来往往的样子,心中也将事情猜测到了几分。
秦含蕴出来,瞧着张止仍站在远处,倒是有些疑惑:“你怎么还在?”
本以为方才他已经走了的。
张止恭敬的拱了拱手:“王妃先忙,草民不急。”
秦含蕴又瞧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只是转过身往赵氏的房间去了。
她心中自然也是着急的,还是那句话,她虽然不喜欢太子,也不喜欢赵氏,可终究是觉得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秦含蕴进了房间之后,太子本是想说什么的。
秦含蕴也不理会他,径直朝着床榻的方向走了过去。
太子倒是还有点人性,还知道将他这个侧妃扶到床榻上。
方才在隔壁房间的时候,秦含蕴甚至还一直在担心,这赵氏是不是仍然一个人趴在那冷冰冰的桌子上,等着太子去救她的。
事自然不是太子做的,而是赵氏身边的丫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赵氏弄到床榻上。
秦含蕴也不多说话,坐到了赵氏身旁,屏气凝神,开始给赵氏把脉。
秦含蕴蹙了蹙眉。
一旁死死盯着她的太子倒是忽然紧张了起来,忙开口追问道:“如何了?”
秦含蕴狐疑的看了一眼太子,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到底是在意赵氏,还是在意她腹中的孩子?”
太子倒是愣了愣。
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根本也没什么可想的,自己就是不在意赵氏的,自己就是只在意她的孩子,又怎么样呢?
能有太子府的孩子,是她的幸运。
想到这里,太子妃忽然想到了赵氏腹中这个孩子的来历,生气的攥紧了拳头,面上仍是不显,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开口问道:“她如何了?”
“没什么事。”秦含蕴这才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这迷药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会让人昏迷而已,赵侧妃一炷香的功夫便也就醒了。”
太子听着秦含蕴这话,才是松了口气。
“只是......”
但秦含蕴的话并没有说完,这个只是倒是让太子又瞬间紧张了起来,“只是什么?”
“赵侧妃虽是没有被这迷药影响,可是我摸着赵侧妃的脉象,并不算平稳,倒像是近日来受了什么惊吓。”
而且,赵氏还在服用安胎药。
“所以她的胎像并不算稳固,服用安胎药倒也是正常。”
“只是这惊吓之兆,是不是......”
太子心中自然清楚,赵氏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受了惊吓,他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只是他倒是没想到,如今赵氏竟然在服用安胎药。
想到这里,太子的下意识自然是开口否定的:“什么惊吓不惊吓的,想来赵氏不过是在太子府中久了,不适应外面的生活而已。”
“多出来走走便也就好了。”
“雍王不是也说了吗?出来走走,对你们有孕的女子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秦含蕴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开口劝道:“既如此,太子殿下倒是不如带着赵侧妃先回京。”
“既然赵侧妃对外头的环境不适应,还是要回到让自己舒服的地方才行。”
“对有孕的女子而言,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太子自然是不可能放弃盯着萧铭泽的机会,断然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