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站着,傅时聿坐着。
这么猝不及防跌进她怀里,傅时聿的脸正好贴在南初肚子上。
炽热的呼吸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渗透到南初的肌肤。
她甚至还感受到一股湿濡的触感,好像被什么东西舔着一样。
一股熟悉的酥麻感顺着她的肌肤迅速蔓延。
南初仿佛触电一般。
下意识动作是赶紧推开傅时聿。
可是傅时聿双臂就像两把钳子,紧紧锁住南初的腰肢。
他慢慢仰起头,眼睛通红,声音带着病态的虚弱。
“南医生,为什么你跟桑桑一样,都要骗我?薯条不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要跟我说是,我现在都怀疑你老公也是假的。”
听到这句话,南初想要推开傅时聿的动作瞬间僵住。
她这才想起来,刚才情急之下承认薯条不是她儿子。
没想到傅时聿这么快就联想到祁白不是她老公。
果真脑子足够聪明。
既然纸已经包不住火,她也没有继续骗下去的必要。
她说:“薯条的确不是我亲生的,他是祁白的儿子,一次车祸中,薯条妈妈去世,祁白昏迷不醒,薯条被人贩子偷走,后来被我救下来。
我和祁白也是因为这个孩子才有了交集,他失去他的爱人,我也跟霍烬分手,可能是两个人同命相连,感同身受,慢慢接触多了,我们坠入爱河。”
听到这些话,傅时聿只觉得心口刺痛。
他的眼睛逐渐被一层水雾弥漫,喉咙忍不住滚动几下。
然后哑着声音说:“你说我的桑桑会不会也像你一样,跟我分开以后,也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再也不回来?”
南初眼神立即躲闪,“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两个不一样。”
“那你能告诉我,假如她跟你一样,我要怎么做,她才肯回到我身边吗?”
傅时聿一直都是仰着头的,眼神里带着无尽的哀伤。
卑微的语气之中带着祈求。
这让南初有些不知所措。
她用手抵住傅时聿肩膀,不让他再次贴上来。
“傅先生,感情的事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也不好给你什么建议,但我知道,破镜没办法重圆,有些人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不要强求。”
听她这么说,傅时聿唇角露出一抹苦涩。
他如同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重重靠在椅背上。
原本就苍白的脸上又蒙上一层无法言语的伤痛。
语气比刚才还沉重了几分。
“我一定会找到她,让她回来给安安当妈妈。”
见他这么固执,南初不想再说什么。
多说一句,都有暴露身份的危险。
就在这时,鹿呦呦急匆匆跑过来,看到傅时聿这个样子,她有些慌乱。
“南医生,我哥怎么了,是不是失血过多。”
南初点了一下头:“他献了800CC,身体有些发虚。”
鹿呦呦有些心疼:“可是他昨天受伤,刚流了好多血,身体还没补上来呢。”
南初有些惊讶:“他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这种情况根本不适合献血。”
“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受伤的,只听管家说,我哥房间里有好多带血的纱布,而且这种情况经常出现,我们问他,他从来不告诉我们哪里受伤了。”
南初好像已经猜到什么。
上次她见过傅时聿的伤口,那是他用刀子在胸口上刻字留下的。
按照鹿呦呦的说法,傅时聿这种行为经常发生。
他经常用自残的方式来思念秦桑。
想到这种可能,南初指尖忍不住战栗。
身体里每一根神经好像被针扎的一样疼。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傅时聿彻底忘掉她。
南初情不自禁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扎进手心,她都感觉不到疼痛。
直到耳边传来傅瑾安的声音:“妈妈,照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