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烬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傅时聿,你跟我玩阴的。”
傅时聿笑得温和:“丝巾布料太薄,根本止不住血,我车上有纱布,可以借给你用。”
“用你的东西,我怕你给我下毒。”
说完,他拉着南初上车。
却被傅时聿拦住:“南初,大晚上你跟他回去,就不怕你老公吃醋?”
南初神色淡然:“他为了救我受伤,我送他回家是应该的,傅先生,今天的事谢谢你。”
她不管傅时聿的反应,跟着霍烬上车。
看到他们车子走远了,傅时聿脸上的温和逐渐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
一想到南初跟霍烬回家,傅时聿脑门青筋跳得厉害。
他对南初的反应,越来越像秦桑。
甚至有的时候,他以为她就是秦桑。
对她的强烈占有欲让他忍不住想要疯狂。
傅时聿拿出一根烟点上,想用尼古丁的味道将心里的这份异常压下去。
可是抽了好几根,这种滋味不仅压不下去,反而越来越疯涨。
最后,傅时聿将手里烟头狠狠踩在地上。
开车朝着霍烬家的方向。
南初有些忐忑跟着霍烬走进他家。
看着陌生的环境,她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霍烬将一双粉色拖鞋递给她:“傻站着干嘛,不认识家了?你在这里可是住了三年。”
三年。
霍烬和南初在这里住了三年,应该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吧。
想到这些,南初更加紧张了。
她情不自禁攥紧了拳头。
见她这么紧张,霍烬坏笑:“怎么,害怕我对你来强的?南初,我在你心有就那么坏吗?”
南初赶紧摇头:“没有,只是几年没来,有些陌生。”
她换上拖鞋走进去,“医药箱在哪,我帮你包扎一下。”
霍烬有些诧异看着她:“南初,你是出国,不是失忆,家里东西在哪你都忘了?”
南初垂了一下眸子说:“我们现在已经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不能自作主张。”
听她这么说,霍烬笑得有些苦涩:“几年不见,你倒是挺有分寸感的。”
他拿出医药箱递给南初。
低垂着眸子看着南初帮他包扎。
霍烬心里五味杂陈。
他有好几次想开口,求南初跟他复合,但傲娇的性格让他把想要说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
房间内的灯光昏暗,南初的影子映在窗帘上。
忽明忽暗,忽远忽近。
一直守候在楼下的傅时聿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
他甚至很想冲上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干嘛,听听他们聊些什么。
带着火星的烟灰落在傅时聿手背上,他都没感觉到疼。
目光一直落在楼上房间的位置。
忽然,楼上的灯灭了。
傅时聿心里的那根弦瞬间绷断。
他不顾一切冲上楼,急忙拍着房门:“霍烬,你要是敢动她,我让你变成残废。”
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慌。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南初完好无损站在门口。
有些惊讶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傅时聿一把拉住她胳膊:“我不来,你是不是都要背叛你的婚姻了?”
“你说什么呢,只是没电了。”
看到房间的灯再次亮起,傅时聿紧绷的神情这才松下。
他看了一眼霍烬的胳膊,语气不容置喙道:“既然包扎完了,我送你回去。”
他不等霍烬有反应,带着南初下楼。
南初有些紧张看着傅时聿:“你跟踪我?”
毕竟这种事傅时聿以前经常做。
傅时聿毫不掩饰道:“我只是担心你出事,不来参加傅瑾安的生日,他会哭。”
虽然这个解释很牵强,但南初信了。
毕竟她现在是南初,不是秦桑,傅时聿没必要那么对她。
她淡淡弯了一下唇:“安安的生日宴,我答应你会去。”
虽然她不想回到傅家,但一想到傅瑾安会哭,她实在有些心疼。
再说,她也不想欠傅时聿这个人情。
见她答应了,傅时聿打开副驾驶车门。
“上车,我送你回去。”
尽管南初非常不想上车,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她再执拗,就显得有些刻意。
一路上她都很紧张。
这辆车给她的冲击力太大,她和傅时聿在这个逼仄的空间不知道沉沦多少次。
一想到那个画面,南初脊背冒了一层冷汗。
她拿出手机,给傅瑾安发了一条微信。
[宝贝,阿姨周六可以参加你的生日宴。]
傅瑾安来回看了好几遍那条信息。
最后确定自己没看错的时候,他激动地躺在床上打滚。
妈妈要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他一定要穿得帅气一点。
这样妈妈才会更喜欢他。
想到此,傅瑾安立即从床上跳下来,在柜子里翻找最靓的衣服。
等到傅时聿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到处摆满了衣服。
他皱了一下眉:“傅瑾安,大晚上不睡觉,你折腾什么。”
傅瑾安撅着小嘴打字。
[我的衣服太难看了,我要买新衣服。]
傅时聿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他弯腰掐了一下他的脸颊。
“就这么在乎南医生对你的印象?”
傅瑾安小脑袋就像捣蒜一样。
他当然要注意在妈妈心里的形象了,他现在不会说话,只能靠颜值吸引妈妈了。
傅时聿弯腰把他从地上抱起,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先睡觉,明天爸爸带你去买。”
看到儿子睡着了,傅时聿才把南初那块丝巾拿出来。
放在鼻息间闻了又闻。
熟悉的味道让他再次陷入痛苦之中。
喉咙里发出一个低哑难耐的声音。
“桑桑,为什么我在别人身上闻到了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