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耳钉跟捐款人丢在出租车上的一模一样。
看到这个,傅时聿心脏忽然跳得有些快。
南初也有这枚耳钉,是不是就能说明孤儿院捐款人就是她。
而那个捐款人的字迹跟秦桑一样。
是不是就说明南初就是秦桑。
傅时聿一直都在怀疑,只是没有确凿证据。
现在看到这枚耳钉,他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湿漉漉的脊背重重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涌动着无法掩饰的激动。
他盯着那枚黑曜石耳钉,嗓音低哑道:“桑桑,真的是你吗?”
距离真相越来越近,傅时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虽然他一直都在怀疑,南初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桑桑。
可是他却一直用理智克制自己对南初的生理性喜欢。
他怕万一是真的,秦桑再次从他身边逃走。
他现在已经基本确认,南初的喜好跟秦桑一样。
她们两个都怕狗,都对花粉过敏,都喜欢刺激项目,又都有地中海贫血。
现在他又证明,她们有同一款耳钉。
这所有的迹象都在表明,南初那张面孔下面藏着秦桑的灵魂。
他现在到底该怎么确认,她就是他的桑桑。
傅时聿许久都没从浴室出来,南初有些纳闷。
她敲了一下浴室的门喊道:“傅时聿,你还没洗好吗?安安想去厕所。”
傅时聿赶紧敛起思绪,穿上睡衣走出来。
深蓝色的睡衣衬得他肌肤更加冷白,领口处露出来的性感锁骨上,还有水珠在滚动。
那张原本好看的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红。
浓密的睫毛上湿漉漉的。
这个样子的傅时聿就好像从刚从水里走出来的妖孽,能摄人魂魄,勾人心智。
南初心脏没由来的有些慌乱。
脑海里情不自禁想起她和傅时聿在一起时的画面。
也是这张妖孽脸,也是这个强劲有力的身体,只不过那个时候,脸上淌下来的不是水珠,而是汗水。
傅时聿滚烫的汗珠一颗颗砸在秦桑的身体上。
低哑的嗓音一声声在她耳边响起。
“桑桑,说你爱我。”
秦桑承受不住他的猛烈攻势,只能软着声音说:“我爱你。”
“说爱我一辈子,永远不会丢下我。”
“我爱你一辈子,永远不会丢下你。”
听到这些话,傅时聿原本就高涨的情绪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喉咙里发出一个低哑至极的声音。
“桑桑那么爱我,我也要好好表达一下我对你的爱。”
他的话音没落,秦桑就感觉大床晃动得更加厉害。
天花板上的吊灯都晃得她看不清。
回想起这些,南初忍不住紧紧攥了一下手指。
赶紧避开傅时聿的视线。
看她这个样子,傅时聿慢慢俯下身子,带着湿气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南医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南初假装淡定:“做饭热的。”
傅时聿淡淡‘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馋我身子呢。”
南初不想理他,赶紧转身拉住傅瑾安的手:“安安,自己可以吗?”
傅瑾安听话点头:“嗯嗯,可以哒,妈妈放心。”
他推门进去,还警觉地把门关上。
吃过饭,傅时聿并没停留,带着傅瑾安开车回家。
他将两枚耳钉放在一起,同一个品牌,同一个款式,只是后面的刻字不同,一个刻着太阳图案,一个刻着月亮。
傅时聿拿出手机给秦昊打过去。
“上次让你查那枚耳钉的商家,查到了吗?”
“查到了,那款是2015年的新年款,每一对后面的图案都不一样,我们手里的那枚是‘日月生辉’系列,跟它配对的那一枚后面应该是一个月亮的图案。”
听到这些,傅时聿感觉喉咙有些发紧,他问:“你确定同一款只有一对?”
“百分百确定,怎么了,傅总,是有什么新进展吗?”
傅时聿声音有些低哑:“我找到了另外一枚,在南初家里。”
秦昊愣了一下,赶紧说:“所以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确定,南医生就是秦桑小姐。”
“我还要再亲自验证一下。”
——
南初刚下班,就接到南母电话。
她赶紧按了接听:“妈,你们玩的怎么样?”
南母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特别好,这里风景非常美,我们拍了很多照片,衣服都是换着穿的,哈哈哈,感觉又回到了年轻时候。”
看她这么开心,南初欣慰地笑了一下:“那就好,多拍点照片,回来我给您做成小视频,让您发朋友圈炫耀一下。”
“好呀,我要带音乐的那种。”
“没问题。”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南母忽然说:“初初,我不跟你说了,我们要出发了,下一个景点是雾蒙山,听说日出很漂亮,云雾缭绕的,我们要住在山上,早起看日出,初初,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了,你们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南初刚想收起手机,忽然看到一条QQ提醒。
[您有一位好友今天生日,快点给她送去祝福吧。]
南初看了一眼日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今天是秦桑的生日。
好几年没过,她甚至已经忘了这个日子。
她忽然想起自己刚到秦家的那一年,生日当天,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抱着爷爷和爸爸的照片掉眼泪。
她哭着说:“爷爷,爸爸,你们放心,桑桑现在过得很好,就是特别想你们。”
也想他们给她过的每一个生日。
爸爸每年都给她买一个大蛋糕,还送她好多礼物。
他还说,她就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他会好好陪着她长大。
只是爸爸却食言了,只陪了她十年。
就在她沉浸在思念亲人的痛苦之中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秦桑赶紧抹了一把眼泪,跑过去开门。
只见傅时聿手里拎着一个粉色袋子,站在门口。
那张清隽的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
他把礼物袋子递给秦桑,嗓音温润好听:“桑桑,生日快乐。”
秦桑瞬间泪崩了,她接过礼物,嗓音有些哽咽。
“谢谢哥哥。”
傅时聿笑着摸摸她的头:“不哭了,有哥哥在,以后每年的生日都会陪你过,换上衣服,哥哥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桑有些不知所措,但同时又很期待,傅时聿会带她去什么地方。
等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傅时聿把爷爷给他买的婚房拿出来,布置成生日现场。
还请来秦桑的好多同学和朋友。
鹿呦呦笑着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说:“桑桑,我都要嫉妒你了,我哥对我都没这么好过,他这栋别墅,从来不让人进来的,今天却拿出来给你过生日,看来他很疼你哦。”
秦桑心脏跳的有些快,她知道傅时聿这么对她,一定是看她可怜,也一定是傅爷爷让他这么做的。
可是,她那颗少女的心还是忍不住悸动。
她仰头看着傅时聿,软声说:“谢谢哥哥。”
傅时聿笑了一下:“去跟他们玩吧,今天你们两个就住在这里。”
那一次,秦桑玩的很开心,也感觉自己被幸福环绕着。
她对傅时聿暗恋的小种子也在心里悄然发芽。
回想起这些,南初苦涩弯了一下唇。
如果她当年守护好自己的小心思,不被傅时聿发现,或许他们现在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秦昊的声音:“南医生。”
南初猛然回头,正好看到秦昊风风火火朝着她走过来。
好像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一样。
南初皱了一下眉问:“怎么了,是不是安安有事?”
秦昊满头大汗,摇了一下头说:“不是,是傅总他受伤了,伤口感染,引起发烧,还不肯吃药,也不让我找医生,还喝了好多酒,我现在已经劝不住他了,您能不能过去看看他?”
南初心口一紧:“他怎么受伤的?”
秦昊有些为难地皱了一下眉:“今天是秦桑小姐生日,每年的这个时候,傅总都把自己关在那栋别墅里,用刀子在身上不停刻字,还不上药,还要把自己灌醉,可能只有这样,他才会不觉得很痛吧。”
这些话无疑就像一根根银针一样,深深刺进南初的心口深处。
她知道傅时聿在胸口上刻字,但是她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他这么折磨自己。
一想到傅时聿浑身是伤,还不上药,还要喝得酩酊大醉,南初就觉得心脏疼得要命。
她立即说:“带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