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昨天跟傅瑾安说,这些日子没空管他,原来她是想回国帮助祁白。
万一她回去以后,再也不想回来怎么办。
想到这种可能,傅时聿心口猛地一沉。
他立即冲到南初身边,一把攥住她手腕,眼神紧张看着她。
“南初,你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吗,傅瑾安正处在病情恢复期,你丢下他不管,知不知道对他伤害有多深。”
南初气得一把甩开他:“傅时聿,大早晨的你发什么疯。”
她拉着行李就要上车。
却被傅时聿抱在怀里。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少有的祈求:“祁白的事我帮你摆平,你不要走行不行?安安不能没有你。”
他知道自己留不住南初,只能拿儿子出来当挡箭牌。
南初可以对他狠心,不管他死活,但是,她一定不舍得伤害傅瑾安。
她是医生,知道她这样一走对傅瑾安造成的二次伤害,甚至比第一次还要严重。
听到这些话,南初才反应过来,傅时聿以为她要离开。
她赶紧推了他一下:“傅时聿,你松开,你听我说。”
“松开你就走了,我可能再也找不到你。”
这是他最担心的情况。
他找了五年,好不容易找到跟秦桑很像的人,在真相没调查出来之前,他绝对不能放她离开。
就在两个人争执的时候,身后传来南母的声音。
“初初,你上午还有手术,就不要送我们了,给我们打个车就行了。”
她的话刚说完,就看到傅时聿紧紧抱着南初。
南母有些诧异看着他们:“你们,在干嘛?”
傅时聿这才明白,原来不是南初要离开,而是南母要出去。
他不慌不忙松开南初,抚了一下她的头说:“下次走路慢点,刚才要不是我抱住你,你就摔倒了。”
南初狠狠咬了一下牙,冲着他皮笑肉不笑:“谢谢傅总。”
南母看到他们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啊,幸亏遇到傅先生,不然你摔坏了,我们的出行就泡汤了。”
傅时聿很礼貌点了一下头:“叔叔阿姨是要去旅游吗?”
南母心情大好:“是啊,我们报了一个老年团,去南城玩几天。”
“南城那边有我的人,我让他们照顾你们。”
“不用,我们有同事和邻居,都很熟悉的人,不会有事的,初初,你还有手术,我们打车去机场就行了。”
闻言,傅时聿立即从南初手里拿过行李,温声说:“叔叔阿姨,我今天上午没事,我送你们过去,南医生,你去忙你的吧,别耽误病人手术。”
他语气绅士又温柔,完全不像背地里给人使阴招的人。
南初又怎么敢用他。
她语气淡漠道:“不用了,我可以送他们,开得快一点就行了。”
“那太危险了,现在正是早高峰,路况什么样,你也不知道,还是我送吧,听话,赶紧上班,别耽误病人,不然你会被家属投诉的。”
他的语气就好像一个五好丈夫哄自己的妻子一样。
如果不是对他那么了解,南初差点就被他儒雅的外表的欺骗了。
她刚想拒绝,就听到身后传来沈确的声音。
“傅总日理万机,我们可用不起,南初,把钥匙给我,我去送叔叔阿姨,你打车上班。”
他路过傅时聿身边,故意撞了他肩膀一下。
从他手里夺过行李,嘴角噙着一抹得意。
南母见到这种情况,赶紧说:“谢谢傅先生的好意,你那么忙,我们哪敢麻烦你,还是让小沈送我们吧。”
傅时聿本来被沈确抢活,心里就很郁闷,再听到南母对他和沈确的称呼,他心口的郁闷更加浓郁了几分。
小沈,傅先生。
他们管霍烬喊小霍他还能理解,毕竟上学的时候,霍烬经常来,他们关系比较近。
可是沈确第一次回国,他们为什么对他这么亲近。
而他跟他们交往这么久,还一直称呼傅先生。
而且,沈确为什么从楼上下来,难道他住在南初家里了?
傅时聿心里既嫉妒又生气。
尤其看到沈确露着大白牙冲着他得意的笑,他很想一拳打掉他几颗大门牙,让他以后说话都漏风。
但傅时聿脸上并没表现出来。
而是很大度地笑了一下:“那好,叔叔阿姨,祝你们一路顺风,玩得愉快。”
南母和南父上车,朝着他们挥挥手:“初初,好好照顾自己,上下班注意安全。”
没等南初说话,傅时聿很礼貌挥手:“叔叔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她的。”
南初心里忍不住小声嘀咕:有你照顾,我爸妈才不会放心。
看到车子走远了,她赶紧躲开傅时聿。
“傅总,我还要上班,你自便吧。”
说完,她拿出手机就想打车,却被傅时聿抢过去。
他牵着她的手说:“打车太危险,我答应阿姨照顾你的,我送你过去。”
南初挣扎:“不用,坐你的车我觉得更不安全。”
傅时聿气地敲了一下她的头:“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怪起我来了,你怎么知道祁白的公司是我背后搞的鬼?”
“你昨天都承认了,傅总这是想杀人灭口,掩盖罪行吗?”
见她伶牙俐齿的样子,傅时聿恨不得直接堵住她的嘴巴。
并且告诉她,嘴巴这么厉害,就是欠吻。
只不过他并没这么做,而是目光深深看着南初。
“南初,如果我说这件事你冤枉我了,你会怎么做?”
南初不以为然轻笑:“我会跟你道歉,但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听她这么说,傅时聿眼睛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怎么道歉听我的。”
“可以,但我想你没有这个机会。”
就在两个人争执的时候,南初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是祁白,她立即按了接听。
“南初,公司危机过去了,有件事我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