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鼻息间传来她最熟悉的味道。
那是傅时聿的专属。
尽管分开五年,她都不会忘记。
南初感觉不对劲,猛然回头,唇瓣猝不及防擦过傅时聿的唇。
四目相对。
呼吸纠缠。
两个人好像被定格了一般,保持那个暧昧动作许久都没分开。
直到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南初吓得赶紧推开傅时聿,那双漂亮的双眸含着羞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傅时聿盯着她的唇,漫不经心笑了一下。
“不是故意的,还亲那么久?”
“我那是不小心。”
傅时聿很了然点了一下头,嘴角却带着一抹意犹未尽的笑。
南初她敛起所有情绪,恢复原本的冷漠。
“傅先生是客人,不需要进来帮忙,出去跟我爸喝茶吧。”
傅时聿指了指盘子里的葡萄:“傅瑾安要吃这个,我过来帮他洗一下。”
祁白进来,看到傅时聿正要洗葡萄,他赶紧走过去,“傅先生,我来洗吧,哪有让客人亲自动手的,您坐那等着就行,这里就交给我跟初初吧。”
他说的很明显,他是主,傅时聿是客。
这让傅时聿感觉很不舒服。
那双原本清润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他重重拍了一下祁白的肩膀,笑不达眼底,“那我就等着吃祁先生的大餐了。”
说完,他端着葡萄走出去。
过去好几秒,祁白才缓过神来。
“这个男人太可怕,平静的表皮下总感觉阴森森的。”
南初小声提醒:“你不要惹他,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一旦傅时聿知道她就是秦桑,那么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清除她身边所有的异性。
曾经有好几个人因此受到牵连,南初不想再让祁白牵扯进去。
祁白的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吃完饭。
傅时聿带着一副斯文的面孔,把他当成南家的女婿对待。
每一次敬酒,他都能找出合理的理由,让祁白把酒干了。
祁白长期在国外,喝惯了红酒,对白酒有点不适应。
几杯下肚,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
说话的时候舌头都短了一截。
没多一会,人就趴在桌子上,怎么叫都没反应。
看他这样,傅时聿唇角几不可察弯了一下。
他有些歉意看向南初:“抱歉,南医生,我不知道他酒量这么差。”
南初忍不住咬了一下牙。
她一直都想知道,傅时聿是怎么做到顶着一张温文尔雅的脸,手段却阴损至极的。
她站起身,扶住祁白的胳膊,语气淡漠:“没事,我送他回房休息。”
“我帮你。”
傅时聿跌跌撞撞带着祁白走进书房,还假装因为失去重心,把他重重丢在床上。
祁白的头不小心磕在床帮上,嘴里发出一个闷哼。
傅时聿有些惊慌失措,气喘吁吁道:“抱歉南医生,我不是故意的。”
南初知道这是傅时聿惯用的小伎俩。
但她不敢揭穿,只能装作若无其事道:“没事,傅先生也喝了不少,还是早点回家吧。”
傅时聿目光灼灼看着南初:“南医生想让我酒后驾驶吗?”
南初拧眉:“你可以让你司机过来接你。”
“他老婆生孩子,请假了。”
“我帮你叫个代驾。”
南初刚想拿出手机叫代驾,整个人就被傅时聿抵在墙上。
男人俯下身子,滚烫的气息带着酒香直接喷洒在南初脸上。
他唇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南医生平时都是这么无情的吗?我帮你这么大忙,你连送我都不愿意,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面对他的质问,南初双手情不自禁抠着墙壁。
傅时聿是她爸爸的救命恩人,她不该拒绝这点要求。
否则,就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挑起眼皮,眸光清淡看向傅时聿:“好,我送你回去。”
听到这句话,傅时聿得意扬了一下唇。
他拉住南初的手,将车钥匙放在她手心,满眼感激道:“麻烦南医生了。”
他一边说着话,手指不经意挠着南初的手心。
一股酥麻的触感顺着她的手臂蔓延至全身。
南初吓得浑身一抖,赶紧缩回手:“好。”
看她出去了,傅时聿偷偷拿起祁白那件跟南初情侣款的睡衣,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还将袋子系了一个死扣。
做完这些,他觉得浑身都舒爽了不少。
南初见他半天没出来,于是问道:“你在干嘛,怎么还不走。”
“来了。”傅时聿漾着笑走出去。
两个人一起下楼,南初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掉头。
傅时聿站在后面帮她指挥。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窜出来一个黑影。
如同恶狼一样,朝着傅时聿扑过去。
看到这一幕,南初吓得瞪大了眼睛。
傅时聿面对着她,背对着凶手,他根本没察觉到任何动静。
一把刀子朝着他后腰扎过去。
情急之下,南初朝着傅时聿大喊:“哥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