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聿开车去了公司。
助理看到他,神色有些紧张。
“傅总,调查南医生的事情有了点眉目。”
傅时聿幽深的眸子朝着他看过去,带着满满的压迫感。
“什么叫有点眉目?”
助理紧张的鼻尖冒汗:“就是只查到她在国内的情况,国外的情况有些查不到,她有一年空白,没有上学,也没有任何踪迹,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一年以后,又回来了。”
傅时聿眉心紧紧皱起。
他是计算机高手,自然知道南初这一年到底怎么回事。
是被人隐藏了踪迹。
南初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没有必要隐瞒这些。
除非她有什么秘密不想被人发现。
想到这种可能,傅时聿目光逐渐变得冷沉。
“她的婚姻状况呢?”
“目前查不到她的婚姻状态,也查不到她老公是谁,她在国外除了工作,跟别人没有什么交流,别人也不知道她的情况。”
听到这些话,傅时聿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越是查不到,就越说明这个婚姻有问题。
一个正常的人,不会把自己的信息包裹的那么严密,除非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种可能,傅时聿眼底神色逐渐变得清亮。
“她父母这边的情况呢?”
助理:“她父亲是第三集团的桥梁设计师,母亲是教师,两个人都很本分,她父亲是珠江桥的主设计师,这座大桥马上通行。”
他把文件递给傅时聿。
傅时聿仔细翻看,只是在看到那些文件的时候,原本平静的眼神忽然一紧。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问题。
他立即吩咐:“去仔细调查这件事,不能有任何遗漏。”
翌日大清早。
傅瑾安正跟爸爸一起吃早餐,鹿呦呦风风火火从楼上跑下来。
“安安,南医生要走了,上午十点的飞机。”
听到这个消息,傅瑾安立即从椅子上爬下来,拉着鹿呦呦的手说:“送妈妈。”
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鹿呦呦揉揉他的头:“你去换衣服,姑姑马上带你去,好不好?”
“嗯嗯。”
两个人动作迅速,很快就换好衣服下来。
鹿呦呦刚要带着傅瑾安出门,就听到傅时聿喊她。
“鹿呦呦,还有一个小时,你确定你能赶到机场。”
“我脚底下油门踩猛一些不就行了。”
傅时聿有些嫌弃道:“车技那么烂,你不想要命,我儿子还想要呢,我送你们过去。”
听到这句话,鹿呦呦笑嘻嘻看着傅时聿:“哥,你是担心我们出事,还是也想送南医生啊。”
“就你话多。”
“嘿嘿,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要不是南医生结婚了,我早就把她抢过来给我当我嫂子了。”
傅时聿敲了一下她的头:“少做点梦比什么都好。”
“哎呀,你怎么又敲我的头,万一敲傻了,嫁不出去怎么办。”
“那就给你找头猪嫁了,反正你的智商跟它差不多。”
鹿呦呦气得跺脚:“哥,有你这么损人的吗,你智商高就了不起了吗?还不是被桑桑骗了,她去当无国界医生你都不知道。”
一句话让傅时聿眼底情绪变得有些阴沉。
往事好像历历在目。
秦桑在走之前特别听话,整天在家里呆着,哪也不去。
还每天换着花样给他做饭。
当时他觉得那种日子简直就是神仙过的。
他逐渐放松了对她的管控,也允许让她跟朋友逛街。
只是好景不长。
他从国外出差回来,那个听话的小猫已经不见了。
她什么都没带,只带着护照和身份证,就连手机都放在家里。
她躲过了他所有的监控,也躲过了他的追踪。
那个分别时还搂着他的脖子跟他说‘我会想你’的人,就这样在他的世界里消失。
只留下好几页的书信。
一想到这些,傅时聿忍不住攥了一下拳头。
眼睛里的红血丝好像更加重了些。
看他这个样子,鹿呦呦吓得缩了一下脖子,赶紧道歉:“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戳你伤疤的。”
傅时聿淡淡睨了她一眼:“再不走,飞机都要起飞了。”
三个人开车直奔飞机场。
到了停车场,鹿呦呦带着傅瑾安下车,回头看看傅时聿问道:“哥,你不去送送南医生吗?”
傅时聿神色淡漠:“不去。”
“哦,那我们去喽,你在这里等着。”
看到他们走远了,傅时聿拿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浓重的尼古丁味道也无法消散他心中的郁闷。
脑子里都是他昨晚亲吻南初的画面。
她不是秦桑,为什么他亲吻她的时候,感受到的却是秦桑的味道。
为什么明明那张脸不是秦桑,他却对她像对秦桑一样着迷。
难道就因为她某些方面跟秦桑有些像吗?
傅时聿连着吸了两根烟,都没将心里的情绪压下去。
就在这时,他接到助理电话。
“傅总,正如您所料,珠江桥设计团队有问题,已经出现部分坍塌,死伤情况不明,相关部门已经将南父当成罪魁祸首控制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傅时聿潮湿的眼底忽然亮了一下。
他沉声吩咐:“想办法把这件事闹大。”
助理有些不解:“傅总,这个项目涉及很多人,闹大的话,南父很有可能当替罪羊再也出不来了。”
傅时聿很肯定道:“我自有分寸。”
这件事明显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南父,不闹大的话,幕后黑手不会浮出水面。
南父就会悄无声息当这个替罪羊。
同时,他也想用这件事把南初留下来。
挂断电话,傅时聿立即打开车门,疾步朝着机场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