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要说什么,没别的事就请回吧。”南国公主还在装傻,可秦沅霜已经不信任她了。
她笃定这事是南国公主干的,但公主不愿承认,于是秦沅霜在屋子里走动起来,想找到些线索,南国公主也不管她在做什么,一心扑在喜服上。
南国公主的手艺不输给从小学到大的贵女们,喜服上的凤凰绣得栩栩如生,看着特别漂亮。
秦沅霜被喜服吸引了过去,“绣线的颜色好像不太对,公主是用什么染的丝线?”
公主抬眸道:“你很想知道吗?”
她的神色有些凝重,漆黑的眼球看着秦沅霜,秦沅霜被她眸中的暗光注视着,心里泛起泛起一阵嘀咕。
“当然,你能告诉我吗?”
“可以,你靠过来。”
秦沅霜毫无防备的靠过去,公主握住秦沅霜的手用针狠狠刺下去,秦沅霜感觉到刺痛,习惯性的想把手收回来,却被针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滴在喜服上,喜服像是活的一样把血液吸收进去,刹那间,秦沅霜觉得喜服越发光鲜亮丽了。
“这,这……”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此漂亮的东西竟然是鲜血染的,秦沅霜心里涌起一股恶寒。
“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王妃难道没听说过?”南国公主并不觉得用血染丝线是件奇怪的事,还得意向她展示自己的成果。
秦沅霜看着身边用于亲事的绣品,有的颜色艳丽,有的暗淡无光,颜色变化与血液的颜色变化一模一样,难道这些都是用血绣的。
她为即将迎娶南国公主的人默哀三秒,这个女人实在太疯狂了,以前怎么没看看出来?秦沅霜想把这些事告诉风云斓。
南国公主看穿了她的意图,把她的头按在绣架上,血腥味与为了掩盖这股味道洒上的香粉味充斥在她鼻间,引发了胃部的不适感。
她想吐,南国公主没给她机会,难受的感觉席卷全身,她的眼鼻像上了层厚厚的胭脂,红得异常。
“放开我!”她挣扎着,发现自己不是南国公主的对手。
“知道了我的秘密就想走,你觉得会那么容易吗?”南国公主好似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凑到她耳边说,“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没有珍惜,如今也怪不了我了。”
公主喊了一个侍女进来,“你要的人我抓来了,我要的东西呢?”
侍女抬起头,是一张秦沅霜从未见过的脸,她不知道这人为何要抓她。
“给他服下这个,他就会爱你爱得死心塌地。”侍女拿出个瓷瓶扔给南国公主。
秦沅霜担忧的攥起拳头,心想南国公主做这些不会是要引他们入局吧,她惊恐的望向公主手里的瓶子。
公主检查完东西把秦沅霜交给侍女,她看到侍女耳边有一道缝隙,像是贴了面具。
秦沅霜回忆过去遇到的各种人,能操控人心,会易容的就只有一个,“你是遂城的黑衣人?”
侍女侧头看着她说:“你还不算太笨,惊喜吗?我们的再遇。”
“一点也不,快放了我。”秦沅霜扯着嗓子叫喊却没一个人闯进来救她,侍女跟公主也没说要堵住她的嘴,她明白这种挣扎只是徒劳便问,“你抓我想做什么?除非我死,不然我绝不跟你们合作。”
“放心,你会的。”侍女从怀里取出个竹罐,打开里面是一条半透明的虫子,秦沅霜曾在虫窟里见过只是不知它的功效是什么。
侍女将竹罐倒扣在秦沅霜的手腕上,随即一阵撕咬的疼痛袭来,她清晰的感觉到冰冷的虫子在她皮肤下游动。
恶心、恐惧与不安笼罩在她心里,不知过了多久,虫子在她心脏处停下,刺骨的寒冷让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骤停了。
好在没有。
侍女松开她,她转身往外跑,在靠近门口的瞬间心脏处传来抽疼,她捂着胸口跪在地上,转头看向侍女,侍女手中拿着一条赤红色的虫子,轻轻一捏,秦沅霜就疼得在地上翻滚。
“怎,怎么会?”她艰难的呼吸着,剧烈的疼痛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侍女把虫子装进竹罐,“很神奇吗?你的血养的虫子果然比别的好看。”
她的话让秦沅霜明白南国公主做的一切都不是没有理由的,用绣花针取她的血,她还没当回事,“你们真是阴险。”
“不阴险如何成为坏人?”侍女把秦沅霜从地上揪起来,“现在你愿意跟我们合作了吗?”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秦沅霜缓了口气,声音中仍带着点颤抖。
“帮我把风云斓引过来。”
“为何只针对他,他又不是皇上。”秦沅霜想不明白,黑衣人有这本事去嚯嚯皇上不行吗?偏要抓着她跟风云斓不放。
侍女沉思片刻,“风云斓不是皇上,却比皇上更能控制朝堂,不除去他,再过几十年我们的丰功伟业都达成不了。”
秦沅霜该感谢他的诚实吗?
“我可以帮你把风云斓引过来,但我有个条件。”
“你既然舍得引他过来,不应该抵死不从吗?”侍女差点没反应过来。
秦沅霜笑道:“你还是先听听我的条件吧。”
“请说。”
“不准要风云斓的命,其他都随你,反正我也厌倦了如今的生活,离开朝堂,跟风云斓去做一对普通夫妻也不错。”
秦沅霜憧憬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侍女怀疑的目光落在秦沅霜脸上,竹罐里的虫子没有警示,她应该没说假话,侍女选择相信秦沅霜。
她把秦沅霜放走,秦沅霜前往书房寻找风云斓。
风云斓正跟木兰国主询问近期发生的事情,木兰国主揉着额头想把脑子里蒙着的那层薄雾甩掉,可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那样做。
“公主不是我会喜欢的类型,我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手?”木兰国主一再强调自己不爱南国公主,却找不到证据证明,他真的快疯了。
秦沅霜闯进去道:“他没撒谎,只是,只是……”
刚说了两句,心脏处的疼痛再次袭来,幸好及时撑住一旁的椅子,她才没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风云斓见她神色不对还一直捂着胸口担忧的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