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秦沅霜就后悔了,但她没打算退缩。
风云斓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随你。”
他让裴寂安排好人,径直进入义庄,白天的义庄还不算特别恐怖,只是比别处更冷些,慢慢的,秦沅霜就适应了这种温度,也不再觉得有多可怕。
一行人走到后院,这里停了满院的棺材,棺材上贴着黄符,有个人正在棺材群里穿梭,不知在做什么。
“那边那人站住,你可认识这个人?”衙役叫住在棺材中穿梭的人,把画像拿出来给他看。
那人抬起头,露出与画像上一模一样的眼睛,冰冷刺骨。
秦沅霜知道她要找的人就是他,“王爷。”
她提醒风云斓莫要把人放跑了,但那人根本没想逃跑,看都不看一眼画像道:“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
衙役立即将人抓起来带到风云斓跟前,风云斓发现男人的眼睛很奇怪,跟假的一样,里面没有丝毫情绪。
“松开他,他还不是犯人。”风云斓无意识的想对男子温柔些。
衙役们觉得奇怪却还是乖乖照做,男子获得自由后看着秦沅霜道:“我说过,我们很有缘。”
“这不是有缘,是我有事找你。”秦沅霜不受他的影响。
男子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把秦沅霜吓了一跳,“这也是一种缘,我知道你为何来找我,我并非凶手,勉强算个知情人。”
“知情就好,说说吧,怎么回事?”
“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男子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秦沅霜不知这里有何不好,疑惑的看着男子,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男子的脸有些怪异。
男子扫了一眼众人,“凶手的身份非同小可,若在此说,恐会引起遂城慌乱,所以你确定要在这里听?”
男子的目光落在风云斓身上,风云斓的眼神变了变,竟顺着男子的话说:“即使如此,那就先把他带回去。”
风云斓都开口了,秦沅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应允。
回到府邸,秦沅霜、风云斓走进书房,裴寂押着男子紧随其后,不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他们四人。
秦沅霜心生恐慌,不解的问:“怎让那些人走了?王爷,这人还不可信。”
风云斓没有回应,秦沅霜意识到出问题了,犀利的眼神落到男子身上,男子用奇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沅霜,秦沅霜却没任何反应。
男子笑道:“你果真跟别人不同,我讨厌你的不同。”
男子没张嘴,声音却传到了秦沅霜的耳朵里,秦沅霜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男子吩咐裴寂,“给我杀了她。”
裴寂听话的走到秦沅霜身边,掐着秦沅霜的脖子把她提到空中,秦沅霜难受的挣扎着,指甲抠进裴寂手里,疼痛也没能唤醒他的神智。
“裴,裴寂。”秦沅霜偶然看到裴寂的眼睛,眼里空荡荡的跟男子的眸子一样。
秦沅霜明白问题出在男子身上,她摸出银针盲扎在裴寂身上,她运气好,成功卸掉裴寂的力道。
裴寂瘫软在地上,秦沅霜捂着嗓子咳嗽了好一阵儿才慢慢缓过来。
“倒是我小看了你,就是不知道这个你下不下得去手。”男子还想用风云斓来制衡秦沅霜,秦沅霜反手将风云斓弄晕。
男子没想到秦沅霜这么狠,连自己的丈夫都下得去手。
“没招了吧?”秦沅霜活动着身体靠近男子,男子想着自己不比秦沅霜弱,倒也没多害怕。
秦沅霜学着男子的模样露出个恐怖的笑容道:“没招了,就轮到我了。”
秦沅霜自以为能将男子轻松制服,不料男子根本不受影响,身上扎着针也能英勇无比的把秦沅霜按在地上。
这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现,秦沅霜思索了一会儿,反手摸向男子的胸口。
动作确实不雅但有用就行,秦沅霜很快就在男子胸口摸到熟悉的机关。
男子发现她的意图想要躲开,秦沅霜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忍着疼强拆了男子胸口的机关,男子当场散架只有头还是完整的,那双怪异的眼睛还紧盯着秦沅霜。
秦沅霜把头提起来,与那双诡异的眼睛对视着,很快她发现眼睛里有东西,笑着把手指插到眼睛里,在里面搅了搅,挖出两块蓝色的晶石,晶石上还刻着符篆。
她把头扔到地上,抛着晶石思索,她已将罪魁祸首除掉,为何风云斓跟裴寂还是一副失去理智的样子呢?她拿着晶石在两人跟前晃了晃,两人还是没反应。
心里着急的秦沅霜想到晶石上的符篆,一狠心直接将晶石拍在桌子上,晶石跟上面的符篆都碎了。
裴寂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惊恐的望向秦沅霜,秦沅霜不好意思的的说:“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先躺着,大概一个时辰就能恢复。”
在裴寂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秦沅霜把风云斓唤醒,风云斓看着满地狼藉疑惑的问:“我们不是在义庄吗?”
秦沅霜简单交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风云斓看着地上的零件迟疑道:“难道女眷消失案跟黑衣人有关?”
“不无可能。”黑衣人带走胡欣儿,把胡欣儿转换成她的样子,也有可能把别的人转换成那些女眷的样子送回来。
秦沅霜猜测,“黑衣人可能是想控制整个遂城。”
黑衣人的行踪不定,那日他带着胡欣儿消失后风云斓派了很多人追查,几乎翻遍了整个遂城都没找到他,想抓他只能智取。
两人打算再回义庄瞧瞧,可两人误算了时间,抵达时天已经黑了,秦沅霜看着眼前比白日恐怖万分的义庄,抓着风云斓衣服哆嗦道:“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风云斓的安抚没有丝毫效果。
秦沅霜不是怕死,她都死过一回了,只是这里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似乎有不好的事会发生一样。
原以为感觉是那奇怪的男子带给她的,回到义庄才发现感觉不仅没消失还越发强烈了,那就只能说明是义庄有问题。
他们只有两个人,秦沅霜不是很想进去,“王爷,要不我们等等裴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