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个嚣张的丫头走到队伍前面,同喜才一脸不满的开口:“王妃,您刚才应该表明身份的!不过区区永乐侯,在我们摄政王府的眼里算什么?”
秦沅霜的心里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叹了一口气:“没关系,不过是旁人的家事而已,我们没必要掺和进去。”
带着同喜又查看了四周流民的情况,记录着流民的数量和情况,秦沅霜倒是觉得这个数字实在是让她心惊。
她记得前世风云斓在统计流民存活与死伤的人数时还没有这么可怕,可是看现在的这样的人数,要是在这么扩张下去迟早会影响到京城的秩序,不知道现在的这位小皇帝,能不能招架得住。
回了拢翠殿,秦沅霜拿出了不少已经过时的主珠钗和衣服交给了同喜。
“这些都拿去卖了,再从我的私库里拿一些不算什么重要的东西变卖,换的银子发给西街和东街那些情况比较严重的流民。”
“我们摄政王府什么时候到了这么困难要靠着王妃变卖首饰来存活了?”风云斓的声音悠悠从门口传来,秦沅霜赶紧起身迎接。
大礼还没有行完,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摄政王您怎么在这里!可叫老奴好找,快快快,皇上下了旨,您赶紧接旨吧!”
果然不出所料,秦沅霜听完了那公公宣读过的旨意,这个小皇帝果然将这件事丢给了风云斓。
趴在他的身边,秦沅霜百无聊赖地扒了个提子朝着风云斓的口中塞。
“这个蒿城是不是经常发生灾祸,最近的应该是去年,自然灾害偏多一点!”只是看了一眼地图,秦沅霜便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嗯,蒿城去年便有两个月连续暴雪,庄稼和动物都冻死了,还有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身体也熬不过。当时大雪压垮了很多农舍,没有吃的,人和动物都活不下去,大量百姓流离失所,一时间难民都涌入各方。朝廷当时为了安抚百姓,拨巨款用于赈灾,还减去了一部分的赋税,才让他们熬了过去。原本以为蒿城经过重建日子能好过一些,没想到今年竟然又出了蝗灾和洪涝大祸。最近皇上和朝中重臣也在思考此事应当如何解决。”
听完了风云斓的话,秦沅霜陷入了思考,她伸出手落在了地图上:“妾觉得问题出现在这城的风水,所以才导致此地接连受灾,不仅如此这城中人恐怕也是在连年减少吧!”
风云斓诧异地看向身旁的秦沅霜,他对于蒿城人口的事只字未提可是秦沅霜却能准确的说出蒿城现在面临的问题。
“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这城应该是叫人改过风水的,应该注意一下风水格局。”
秦沅霜除了对卜卦观相之术有一些了解外,也懂得一些风水玄学,虽说有一些玄学名家对于所谓的风水学传男不传女的说法深信不疑,但他们玄门从来没有这么多规矩。
伸出手,秦沅霜直接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座山,随后另一根手指落在了流经几个村落的河流开口:“整个蒿城的风水布局都有问题,按照地图标记村口在东边,四周又都是山,对面这条山脉是最高的,南北两侧的山脉是村民日常出行的通道,而村背后的这座山虽然不高但却保证了整个城中人和附近村子所需要的水源。”
“这能说明什么?”风云斓微微蹙眉。
“从风水格局上说,蒿城背面的山脉可称之为顶降脉,北边这里的风水格局可谓是印星水口,南面山脉是来龙脉,最关键的是城里的这条河,青龙砂如玉带缠腰环抱坐堂前,直接把整个蒿城笼罩其中,直接形成了一个大墓风水局。”
风云斓听后若有所思,深深看了秦沅霜一眼才开口:“其实蒿城每年都有大量人口,兀自失踪丧生,还有一部分会患上怪病。”
“那种怪病是不是人的面部发黑,随后四肢溃烂,最后精神崩溃直接变成了疯子?”秦沅霜叹了一口气。
没错,几年之前当地就有人来报,蒿城总是会发生怪事,传言他们城外有一处藏龙洞,只要念一段最咒语,就能从洞里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但这些念过咒语的拥有蒿城血脉的人最后都无一避免发狂,当地的人称这件事为拥有了鬼神之力。
“哦?”秦沅霜的表情忽然异常难看,“如果是这样……当年如果没有人去哪个藏龙洞献祭,那么蒿城人就会发生各种意外对不对,诸事不宜不说,还会感染重病,莫名其妙地就会死去。”
一般可以已拥有这样手段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无疑是一种利用活人祭祀的手段。
注意到秦沅霜用了献祭这个词,风云斓拿过了蒿城人口记录,从五十年前来算,蒿城的人口总数在三万多人,但是随着逐年的变化,蒿城的人口始终稳定在一万六千人左右,而且出生人口和死亡人数竟然都是相通的!
“此事应当如何解决?”风云斓看着秦沅霜认真地问道。
秦沅霜伸出手点了点地图上的那条河,“先破风水格局,在这边挖一条支流,这里地势很低河水到这边能形成一个小湖,到时候周边群山环绕,也算是有一个藏风卧水的宝地。不过蒿城的要害处并不是改变整个风水格局就能解决的。只不过当务之急是求上天停了下雨放晴,和蝗灾要先解决,等改了这一出,爷在亲自举办放晴仪式,不出三日,蒿城必定艳阳高照。”
风云斓严肃道:“此事关于百姓生命,绝不能有一点纰漏,你确定这样有效吗?”
秦沅霜在风云斓眼前难得如此认真,反而是言之凿凿:“爷你放心,妾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你,若是爷按照妾的方法没能让蒿城放晴,那妾甘愿以死谢罪。”
不管是开渠引流还是求上天放晴其实都不是小事,风云斓也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