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霜说的认真,也好似并未察觉到同喜的情绪,同喜原本还兴致冲冲的模样,听着她一一说出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后。
整个人都好似像一只可怜的大狗一般,守在秦沅霜的身边,眉眼都耷拉了下来。
“瞧着怎么这么委屈巴巴的模样啊?小可怜。”秦沅霜早就察觉到同喜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了,但有些问题也当及时指出。
故而她才会装作并没有发现一般,将一切都说完了之后,这才出面开始哄人了。
“王妃!”听出秦沅霜语气中浓浓的戏谑意味,同喜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绷不住了,羞红了脸,有些无奈又带着些微的恼怒。
压根没将这当回事儿的秦沅霜,抬手就揉了揉同喜的脑袋,“这些都是小事儿,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慢慢改就好。”
同喜的进步她都是瞧在眼里的,知晓同喜为了跟上她的步伐在一点一点的进步了,秦沅霜有时候情绪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感。
“王妃,奴婢一定都会改正过来的。”秦沅霜虽能忍受同喜的一些小缺点,可同喜自己却不能容忍。
她不允许跟在秦沅霜身边的她出现任何的问题,秦沅霜对她的好她都清楚,正因为清楚便更不愿辜负她的好了。
而后几日,秦沅霜整日里还是昏昏沉沉的时间更多,风云斓也照例每日都会来拢翠殿问过秦沅霜的情况。
只不知他是刻意为之还是无意的,每每到来的时候,秦沅霜都已经用过药,陷入了沉睡之中了。
好几次秦沅霜专门强撑着精神,想要等风云斓来,可等到眼皮撑不住,睡过去了也还是没将人给等来。
渐渐的,她心里也有了数。
“同喜,王爷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信任我呢?”私下与同喜交流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以摄政王妃的身份自居。
与同喜春雨几人相处的好似姐妹一般,说话偶尔也会有些没大没小的。
“王妃,您多虑了,王爷待王妃可真的是极好的,此前您昏睡不醒,每日都守在您身边,朝政都顾不上了。”春雨抢先接过了话头。
同喜在一旁为秦沅霜做着下一季度所需的里衣,听着春雨和秦沅霜唠嗑了起来。
“可王爷最近都见不着人了。”此前说完那些话,秦沅霜就已经后悔了,可现在怎么也见不着人了,难免会有些着急了。
春雨却并未听懂她话中的意思,大大咧咧道,“王爷每日都会来啊,只王妃您已经安歇了,故而才没有见着王爷的。”
说到此,春雨微顿了一下,好似在思考些什么。
“不过这么说来好像还真的是有些奇怪,每每王爷来的时候都恰好是王妃已经休息的时候了。”
“咳咳——”同喜及时的咳嗽了几声,打断了春雨的话,春雨懵了一下,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脸上的表情也带着几分懊恼,“王妃,适才是奴婢多嘴,胡言乱语的话,王妃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若是真有人拿适才春雨的话做文章,便是她身为一个奴婢,恶意挑拨两个主子之间的关系。
这要是传到了摄政王的耳朵里,都可直接狠狠教训一顿春雨了。
“王妃,春雨年纪还小,说话不过脑子,您别放在心上了。”同喜这话倒不是为春雨开脱,而是劝解秦沅霜不要钻进这个牛角尖里去了。
秦沅霜何尝不明白她二人的意思,也知晓他们所言也都是很有道理的。
只真搁在了自己身上了,饶是明白这么多的大道理也还是没有用。
“我没放在心上,你们才是别多想了。”靠在床边,秦沅霜脸上表情都带着几分怏怏的,此话一出,任是谁看了也不会相信的。
同喜二人无奈,又拉着秦沅霜聊了好些话,春雨还将近期京城内最火的话本儿都与秦沅霜分享了一遭。
秦沅霜的情绪这才跟着好转了起来。
只是越听这话本里的故事越觉着不对劲了,怎地这般像她与风行止此前的事情呢?
“等等,这话本儿是哪儿来的?春雨你快些去寻来,让我瞧瞧。”秦沅霜瞬间就生了警惕心了,这要是真的是影射了她与风行止此前的事情。
还这般的火,到时候让风云斓知晓了可就更麻烦了。
“奴婢这就去寻。”春雨虽有些不理解为何秦沅霜的反应这般的大,但也还是顺从的起身将她之前买回来的话本儿寻来了。
递给秦沅霜后,便瞧着王妃一脸肃穆的模样,很是认真的开始翻阅起了这个话本儿的内容。
一目十行的速度很快就将这个话本儿给看完了。
“春雨,这个话本儿是什么时候时兴起来的?”待看过其中的故事后,秦沅霜万般确定,这就是她此前与风行止流传的那些个往事。
虽其中有不少的添油加醋和编来的,可有心的人还是会很快就联想到她与风行止。
而其中的反派权臣的角色,明显就是按照风云斓的身份来设计的。
“就是前段时间,约莫不过半个月吧。”春雨瞧着秦沅霜一脸认真的表情,也猜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了,再回答的时候,认真了不少。
还仔细的回忆了一番,“要是真算起来,当是王妃您昏睡了的那段时间刚好就时兴起来了,而且这个话本儿如今还没写完,追更的人还不少呢。”
知晓这些后,秦沅霜立马就有了想法,“同喜,你去寻刘管事帮忙,一定要查出这话本儿的作者到底是谁,若是查出来了,便立马来禀明我。”
“春雨,这话本儿的故事当不是完整册吧?你去将剩下的册子都给买回来。让我瞧瞧。”
不过一册话本儿就已然这般的明显了,若是其他的话本儿也这般的明显,想来京中不少人也应当知晓这话本儿写的到底是谁了。
而此事还恰恰是在她昏睡不醒的时候发生的,她的昏睡不醒与此次的话本儿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