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你娘呢?”
秦母注意到这一大群萧家人里没有她想看到的人,抓着萧母的小儿子萧坤问,萧坤穿着青色衣裳,大冬天的腰间别着把折扇,身材消瘦,弱不禁风,却好似是萧家人的主心骨。
萧家众人都看着他,他说:“娘来找过您就没再回去过,她没在您这儿吗?”
秦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非常确定两人绑架完礼部尚书家的小姐后萧母回到了萧家,她问:“你娘何时来找过我?”
萧坤说了个比两人见面要更靠后的时间,那个时间两人根本没约她也没见过萧母,秦母如实告知萧坤。
他心里有一不好的预感,忙问:“姑母可知我娘最近常去何处?娘亲近来甚是忙碌,问她,她也不与我们说。”
萧坤迫切的想知道萧母去了何处,秦母犹豫着要不要把萧母为他做的一切告诉他,可这事传出去,稍有不慎是会祸及秦家的,她不想断送秦父的前程。
犹豫再三,秦母的话到嘴边仍吞吞吐吐,萧家人都急了,萧坤也紧张的看着她,秦母想了半天还是没把实情说出来,只道:“我不太清楚,只知她在燕王府与沅霜发生过争执,也许沅霜知道你娘在哪儿。”
萧坤听了便觉得是秦沅霜为了报复萧母把她软禁起来,立即带着萧家人找上门去,萧坤清楚萧家跟摄政王府的差距,没敢先礼后兵,直接在门口叫嚣起来。
门口的护卫见有人闹事,赶紧通知风云斓跟秦沅霜,风云斓安排裴寂出来解决,裴寂远远听着大致明白萧坤等人是为了什么事,站出来说:“丢了人不去报官跑王府来闹,小心治你个不敬之罪。”
“摄政王有权有势,报官不跟打水漂似的,谁会搭理我们,我不管,快把我们夫人交出来。”萧家小厮们想耍无赖,裴寂已做好把他们赶走的准备,这时萧坤站了出来。
恭敬有礼,一身读书人的气质让裴寂对他高看几分,萧坤道:“萧某无意冒犯,只求大人为草民通报一声,秦家夫人说王妃与小人娘亲有恩怨,小人的娘亲自那之后再也没回过萧府,便想问王妃是否知道些什么?”
裴寂看了萧坤一眼问:“你不关注皇城的传闻吗?劝你派人去打听打听,打听完就清楚了。”
萧坤急忙派人去打探近来发生了什么,听到萧母在燕王府做的那些事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想到萧母为了他能做到那种程度,心里满是自责与愧疚还带着些许的羞耻感。
可这些事仍不能说明萧母的位置,萧坤再次找到裴寂说了自己的诉求,裴寂见他态度还行就答应帮他问一下。
裴寂转身把这些事告诉风云斓,风云斓让裴寂报官,他很清楚这件事跟秦沅霜没关系,裴寂立即去安排,等府尹带着人到摄政王府门口,看到守在门口的萧家人,下令将他们抓起来。
萧坤等人还没反应过来,裴寂出来交代:“他们才是报案的人,有什么你跟他们聊。”
府尹把萧家众人带回府衙从他们嘴里得知了事情的始末,这件事府尹也有所耳闻,他先登记下萧坤的诉求,很快将这些事转告给风云斓,他也想跟秦沅霜见一面。
“你也觉得这事跟王妃有关?”风云斓冷着脸询问府尹。
府尹为难道:“近些日子只有王妃跟萧夫人发生过争执,下官也是合理怀疑。”
“裴寂,去把王妃请来。”风云斓幽幽的看了一眼府尹,府尹的头埋得更低了。
过了一会儿,秦沅霜跟着裴寂抵达书房,她已在裴寂处听到了点风声,看到府尹没有表现出惊讶来。
“王妃。”
“大人无需多礼,我已知晓你的来意,我并不知道萧母身在何处,而且这件事你应该去找秦家夫人,以两人的关系,她不该不知道萧母在哪儿。”秦沅霜觉得萧坤说的那些都是废话,被人骗了还在帮人数钱。
府尹为难的看着风云斓,秦沅霜要真不配合的话,他可能只有把秦沅霜请回府衙了,风云斓轻咳两声,“王妃就将最近发生的事告知府尹,相信府尹能自行判断。”
府尹心里有些慌,他要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了吗?紧接着,他就听秦沅霜说了近来发生的所有事,瞬间表示自己想求一个没有听过此事的耳朵,秦家、礼部尚书、燕王府跟摄政王府,任何一个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府尹恳求风云斓,“王爷,这事您觉得该如何处理呢?”
风云斓深深看了府尹一眼,吐出一句:“按规矩办,你可以先去找礼部尚书询问情况。”
“下官明白,多谢王爷指点。”府尹喜不自胜的离开。
秦沅霜在书房坐下,沉思到底是谁带走了萧母,说实话她跟礼部尚书的可能性最大,但礼部尚书手里已有更重要当然筹码,为了报仇闹出这件事来不划算。
她在书房里左思右想,时常发出诡异的声音,风云斓的注意力总是被她吸引,无奈只能跟她搭话,“若真感兴趣就让裴寂替你去查,马上就要封笔了,我得赶紧处理好这些奏折。”
风云斓书桌上的奏折已经堆成山了,大多都是寄来给皇上拜年的,风云斓将那堆挑出来全给皇上送了去,这些若要一个一个的回复得浪费不少时间,他打算把这些推给皇上,皇上是敢怒不敢言。
秦沅霜没有继续打扰风云斓,年关将至,她要操劳的事不比风云斓少,好在有刘管事等人从旁协助,她才能忙中偷闲。
很快她就忙得忘了萧母的事,直到秦沫微带着秦母来到摄政王府,她才从忙碌中挣脱出来,她看着突然造访的两人,“你们来我这儿做什么?”
“我已将承诺书给你了,为何还要把事情告诉府尹?”秦沫微咬着牙询问,猩红的眼里划过几丝杀意。
秦沅霜装作没看见,冷笑道:“娘把萧坤引到我这儿时没想过我会这么做吗?”
“你既没抓她,随便说几句话把他们糊弄过去不就行了。”秦母从不觉得自己做得有问题,她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到秦沅霜身上。
秦沅霜可不惯着她,“我已经说服礼部尚书不追究娘的过错,做到了答应你们的事,至于要不要对外说,我没义务守口如瓶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