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这地上这些……”同喜看着一地狼藉这么多大师都来过没有把这徐府的阴气给去除,他们王妃待在这里也实在不安全。
“那都是废物,连加持都没有。这个糯米倒是有点效果,不过要对付屋里那个可有点难办。”
秦沅霜不自觉摸了摸下巴,随后看向了屋内,那个蒋大师自此恐怕要吃苦头了。
屋内,蒋大师环顾四周,总感觉阴风阵阵,而且这房间也非常奇怪竟然,四周竟然挂上了黑布。
“这房间为何挂着黑布?”蒋大师忍不住询问。
徐辛理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间内的黑布:“我爷爷和我爹、我两位哥哥、一位姐姐的尸体都是在这个房间停放,送出的。而且这些黑布不是我布置的,都是那些东西搞出来的。”
门外的秦沅霜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
“咳,难怪贫道觉得这宅子的阴气那么重。”蒋大师的声音有些颤抖。
“主儿,那个骗子能搞定吗?”同喜压低了声音询问。
“凭他?还差得远!”秦沅霜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屋子里的邪祟没有那么好对付,那些黑布对它来说就是屋子的窗帘,它不喜见光,所以自然要把屋子搞得黑漆漆的。”
“道长,那依你所见这东西要怎么清除?”徐辛理有些着急。
“这件事徐将军大可放心,交给贫道就好了!这东西是想来个鸠占鹊巢,我绝对不会放过它的!”
话虽如此,蒋大师的手信里全都是汗,额头上也满满的汗珠。
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尽快做个法事然后再找机会脱身才可以!
徐辛理眼神里充满了狐疑,她怎么觉得这个道士和她之前找的几个人气质都迷之相似?
“那道长我们便开始吧!”
“好好好!”蒋大师蹲下了神,拿出了一张黄纸,随后又拿出了一小包朱砂,在黄纸上涂涂写写了什么。
“徐将军可以自信看看,贫道的符和其他人都有不同,我的符是由五部分组成的,威力可不是那些寻常的小道可以比的!”蒋大师画好了符口中也念念有词,似乎在给符箓加持。
蒋大师只感觉这屋子里阴沉沉的,就在他要将符贴到门窗上时,一道冷笑的声音在蒋大师耳边响起。
那阵笑声听着让人发冷,明明门窗紧闭但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一阵风将那些黑布吹起,看得人脊背发凉。
“主儿,您有没有觉得这温度似乎低了一些。”同喜生出了一股寒意,打了一个哆嗦。
“来了!”秦沅霜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什么人敢在这里装神弄鬼!”蒋大师朝着笑声传来的声音大喊道。
这里用作停尸其实也不算小,但可能习武之人都不拘小节,加上这里也很少有活人居住,所以房梁上有一些灰尘和蛛网。
那阵笑声越来越大,距离蒋大师也越来越近。
他在房间内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捏着符篆的手不停地抖动,想到一边还有徐辛理盯着他,蒋大师只能壮胆开口:“若是你再不现身,那我定叫你烟消云散!”
话音刚落,耳边的笑声变得尖利,蒋大师四下张望寻找邪祟的身影,等他转过身的下一秒,直接被吓了一跳,差点晕厥。
他竟直接对上了房梁上那东西腐烂的脸!
“啊——”蒋大师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因为过于紧张害怕,他的牙关竟然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
拔剑的声音响起,徐辛理将随身的佩剑抽了出来,此刻她也异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滚出去!”尖利刺耳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只是这次的徐辛理听得也异常的清晰。
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凶狠,蒋大师快被吓晕了,手上的符箓早就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后背甚至有水渍滴落,似是被惊出的冷汗。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既然敢现身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接下我这一剑!”徐辛理抬眼,没想到就是这么个东西害得她家里人死了也不得安宁。
很快大门竟然“哐当——”一声被一股力量直接冲断了门闩,而徐辛理也好像遭到了一股猛力,直接被弹到了一边的柱子上。
下一秒,一道身影朝着徐辛理扑去。
地上的蒋大师仍然一脸恐惧,慌张到连手中的符都不知道要怎么用,只能满脸苍白地坐在地上发抖。
眼见着那张人皮怪物就要伤到徐辛理,秦沅霜迅速冲上前,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
一道红光从她的指尖飞出,朝着徐辛理扑过去的邪祟,直接被那道红光击飞。
“你没事吧?”秦沅霜将徐辛理扶了起来,随后瞟了一眼地上的蒋大师。
“你是……云哥哥的新夫人?秦家那个被接回来的野丫头秦沅霜?”大婚当日,徐辛理远远地见过秦沅霜一眼,只记得她是一个标志至极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虽然有些小家子气,但是单论样貌,秦沅霜和风云斓还是十分相配的。
秦沅霜没有时解释自己的身份,她看向房间内那个东西竟然消失不见。
但是她并没有就此掉以轻心,反而是更集中了自己的精神。
正当秦沅霜要拿八卦镜看一下房间格局时,脖颈后便有一股冷风吹来。
“我先杀了他,再杀了你!”邪祟迅速地略过了秦沅霜转而向蒋大师攻去,长长的指甲陷入了蒋大师的脖子,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身体抽搐,脸色也变得难看。
蒋大师脸色青紫,右手颤颤巍巍地抬起来,朝着秦沅霜求救。
画符箓不设坛、不用砂……这个摄政王妃有点东西。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秦沅霜拿出了八卦镜,直接站定原地,手中掐了一个搬山诀,似是并不打算放过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