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夏家里有酒,而且是梨花酒。
叶南和宋知夏碰了一下杯子,浅浅喝了一口,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大口灌下。
“你真的是一位优秀的新联盟的调查官员。”叶南赞叹道。
“这一杯是敬你的。”
“你分析的一点没有错。我就是来杀你的。是‘赤月’要我来杀你的。是委员会给‘赤月’下达的指令。”
宋知夏一抬手就干掉了杯中的酒。
“既然如此,就请动手吧,能死在你小兄弟的手里,我也没什么话说。”
叶南拿开了他手中的杯子,“今天,喝一杯就够了。”
“我说过,我今天来是请你去死一次。”
四个小时以后,叶南回到了学院。
在天台上,叶南拨通了魏一诺的通讯号码。
“任务已完成。相关视频文件已经发至你的邮箱,别的相关证据请地球分部的同事们去提取吧。”叶南面沉似水,对魏一诺说道。
“这么快?”魏一诺意外地说。
“你放心好的,剩下的事情,我会请别的同事帮手的,你不用管了。”魏一诺连忙说。
“魏叔,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关于我这次任务的奖金,我想请你帮我匿名寄给宋知夏的前妻和他的女儿。”
魏一诺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办好的。”
“阿南,”魏一诺欲言又止,“这件事,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
“魏叔,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难处。你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你要考虑‘赤月’这么多人。”叶南轻声说道。
关闭了和魏一诺的通讯,叶南站在天台上,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郁郁葱葱森林。微风拂过,树木的枝头此起彼伏,就像是波涛涌动一般。
过了几天,叶南正在寝室里看媒体关于宋知夏死亡的报道。据媒体报道,调查总局官员宋知夏日前在郊外自杀身亡,据相关人士透露,宋知夏的死亡和其地下赌博的爱好有关,并不存在与其职务有任何的关联。
调查总局也对这一事件作出回应,称宋知夏的死亡完全是由于工作压力大,精神崩溃所致。并驳斥了宋知夏赌博欠下巨款,无力偿还导致自杀的谣言,并承诺会进一步加大工作人员心理健康的辅导等等。
叶南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正要关闭手上的终端。但是界面上弹出了一封邮件提示。
是“赤月”的邮件。
解密之后的邮件居然是一封嘉奖信。
信里面对叶南的对组织的忠诚、对待任务的态度、个人技能各方面都给与了高度的评价,而且给了叶南一笔额外的奖金作为奖励。
“这应该是委员会的手笔吧。”叶南一边销毁着邮件一边想着。
这时候,沙金刚好进来,看见他说:“你怎么这么快就从教室回来了,刚才菲斯主任还在找你呢。”
话音刚落,通讯终端上就传来了系主任菲斯的通讯。
“秦风同学,我这里有点事情找你,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到实验室做实验,用的材料太多了?”沙金狐疑地看着叶南。
“哪有?自从上次被莎伦老师发现之后,我再也没去过。”
“那菲斯主任找你干什么呢?”
叶南心里也充满了疑问。
敲响了菲斯办公室的门,房间里出了菲斯教授,还有一个人,看着很面熟。
这么不是那个注册处的老先生吗?叶南认了出来。
“秦风,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太空学院的院长吾提博士。”
“你好,秦风同学。”吾提博士笑眯眯地跟叶南打着招呼。
叶南只好致敬行礼。这个老头就是院长?说起来也奇怪,入学这么久,都没有见到过院长。
听张小可说,院长为人脾气古怪,只知道钻研学问,不善与人交流,所以经常不见人。可是这跟面前这位老先生的形象相差甚远啊。
吾提博士笑眯眯地对叶南说:“是这样的,秦风同学,我现在在做一个实验,需要一位同学给我帮忙做助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啊?”
叶南只好点了点头。
“那就辛苦你了。”吾提博士站起身来,对菲斯主任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
说完就这样离开了。
菲斯干咳了两声,“是这样,秦风同学,院长的的实验对于我们学院是具有很重大意义的,所以,给院长做助手,系里会给与一定的奖励,比如学分、鉴定等等。”
“所以,希望你好好配合吾提院长,做好研究工作。明天下课后,你就到院长办公室报道吧。就这些,你可以先回去了。”
不知怎么得的,叶南总觉得菲斯主任说话时候神情怪怪的。
这件事,还是要问张小可才行啊。
在餐厅里,叶南不顾沙金幽怨的眼神,还是坐到了小可和欣欣的桌子旁。
“小可,你知道我们的院长是谁吗?”此言一出,连旁边的欣欣和沙金都好奇地伸长了耳朵。
“知道啊,吾提院长啊,不过,我只见过他一次,他可凶了。”
“你是在学院里长大的,你居然只见过他一次?”叶南不敢置信的问。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吾提院长几乎从不出门,天天在搞研究,所有的行政事务都由副院长处理的。”
“那么,院长在做什么研究呢?”叶南耐着性子问道。
小可摇了摇头:“没人知道,神秘的很。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听说院长有什么成果发表出来。”
“对了,你干嘛这么关心起院长来了呀?”沙金插口问道。
“刚才菲斯主任找我去,说是院长做实验,需要一个助手,选中了我。”叶南回答道。
“嘶——”张小可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欣欣问道。
小可犹豫了一下,“这个,只是传说啊,据说往年也会有一些成绩优异的学生会被院长抽去做实验助手,可是那些学生,都是再过了一段时间后自动退学了。别人问他们什么都不说,而且还便显出很恐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