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用的是黄继给我提供的秘制针剂,是侯涛给我的,对了,侯涛呢,他做过牛大东的行踪侦测,他可以证明!”
当时黄继是通过侯涛给叶南提供过装备,其中就有秘制针剂,只不过叶南没有使用而已。
“侯涛失踪了!”魏一诺沉声说。
“我到地球后见了黄继,然后就找侯涛。黄继说他前几天去了大中华区南部的一个城市执行任务。然后就失去了联系。”
“我查了记录,确实像黄继说的,是个普通任务,侯涛过去只不过是配合当地支部进行行动支持,但是到了当地,人就不见了。”
“这肯定是黄继灭了口!侯涛一定是他找人杀了或是绑起来了!”叶南判定。
“我也这么想,可是没有证据,就目前情况下,不要说对黄继进行惩戒,就是想对他进行调动或者别的警告都不太现实。”
“为什么,难道不能先把他调回总部,再对地球分部进行一个彻底调查吗?他们遮掩的再怎么好,总要有蛛丝马迹的,那样的话,一定能都调查出真相。”
魏一诺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先不说大区分部的负责人调动要经过委员会决定,黄继的亲叔叔,就是委员会的一个资深委员,就这么无凭无据把他调开,他也不会干休的。”
“魏叔,这委员会,到底是什么啊?”叶南疑惑地问。
“这个因为和你关系不大,就一直没跟你说那么多,现在跟你说明白了吧,我们‘赤月’,其实就是‘火星独立运动委员会’的外围组织。”
“‘火星独立运动委员会?’是火星要独立吗?没有听过这方面的咨询啊?”
“那是当然,因为长久以来,新联盟政府对殖民星球的经济政策一向是实行的是高关税的贸易壁垒政策,这样就使得火星和月球两个殖民星球不得不用大量的矿产资源来换取不等价的技术和机械产品,这就导致了在殖民星球,同样的工作,民众的生活质量要低于地球,更不要说火星上那些大型矿主们的收入减少了,所以暗地里,就成立了这个‘火星独立运动委员会’,目的就是使火星脱离新联盟政府而独立出存在,‘赤月’就是它用来筹措自资金的一个渠道。”
“那是要火星和地球开战吗?”
“想要独立,不见得只有战争一条途径。尤其是新联盟政府拥有着太空舰队这样的大杀器的情况下,‘委员会’的任务就是在多渠道,特别是在政治上实现独立。”
“其实,太空中的这些海盗,有一部分就是‘委员会’培养的势力,用以对抗太空舰队的。”
“原来是这样啊......”叶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秘闻。
“我跟你说的这些,你一定要保密。这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虽然‘委员会’的事在一定的小圈子里面不是什么大秘密,但要是让人知道你和‘委员会’有联系的话,会对你很不利。”魏一诺郑重地嘱咐着。
“我会的。”叶南答应着。
“黄继的事情你不要冲动,我估计他也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小动作,接下来的事,我和教授再商量下,想想法子。你记住我的话,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再见!”
叶南眯起了眼睛,黄继,拿你没办法是吗?有个在“委员会”做委员的叔叔就很厉害了吗?
以前地叶南,不过是一个普通学生,因为女朋友被世世家子弟看上,就可以随意地被陷害为强奸杀人犯,送往火星监狱,关上一辈子。
现在的叶南,身为一个修真者,在被黄继这样的小人利用,继而还要杀人灭口之后,如果还是想要忍气吞声,等待“赤月”内部来替自己主持公道的话,那自己这修真者,真是白当了!恐怕就连木先生木胜,死的连眼都闭不上吧。叶南心中一丝明悟。
魏叔,你做不了什么的话,那我就自己来吧。黄继,既然想要我死,那就请你先去死吧。
作为一个学生兼职杀手,或者说一个杀手兼职学生,特别还是太空学院的学生,行动的时间只能放在了周末。
叶南压低了帽檐,站在金甲虫搏击俱乐部的斜对过,看着黄继和那位露露小姐上了新款的悬浮飞车,喷出了白色的气流,疾驰而过。
看了看手臂上的多用途终端,刚才装在黄继飞车上的信号发射器显示着黄继的去向,应该是去露露小姐家了吧,叶南把领子竖了竖,向前慢慢走去。
跟了黄继一夜,叶南心里更是鄙夷,这家伙,先是带着露露去吃了晚餐,再把露露送回家,鬼混了一阵之后,这家伙居然又去了兰花夜总会,开始了第二场的狂欢。
一直到凌晨3点,黄继才醉醺醺地回到了自己独居的家。
随便踢掉鞋子,嘴里嘟囔着胡言乱语,进了卧房,一头就栽进了床上。
哼唧了一阵,黄继觉得口渴难耐,就打开了床头小灯,从床上爬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想要去到杯水喝。
刚一抬头,猛的发现墙角的沙发椅里,坐着一个黑衣人,头戴长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低着头,看不清面孔,一动不动。
黄继吓得一哆嗦,冷汗冒出,酒醒了大半。
“你,你是谁?”黄继磕磕巴巴地试探着问道。
黑衣人抬起了头,帽檐下,正是叶南那淡然的表情。
黄继舒了一口气,警惕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风啊,怎么半夜突然跑到我家里了,怎么不去搏击俱乐部?出了什么事情吗?”
“你说呢?我为什么来找你,你心里没点觉悟吗?”
叶南缓慢地说。
“看你说的,我哪里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啊,是钱不够花了吗?对了,上次你出任务的奖金,还没有给你呢,我现在转给你吧,我的终端呢?掉床上了吧?”
黄继假模假样在身上摸索了几下,就像床边靠去,在床上摸索起来。
叶南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看着黄继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