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伸筷夹了一块夫妻肺片,入口鲜美,麻辣的味道不禁令叶南多了几分食欲。
伸手拿起了梨花酒。
透明的酒瓶,微黄的酒液,叶南看了看桌子上小小的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酒杯,不由一笑,伸手拧去杯盖,也不用杯,一仰脖,就是一大口酒下了肚。
谁知这酒极烈,入喉之后就像一道火线,直入内府,叶南忍不住一拍桌,喝了声:“好!”
那门口桌上的客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面露惊诧之色。
叶南也不在意,本来心中就有点郁郁之气,也不以为意,腹中酒意稍缓,又是一伸手,一大口酒下肚,瓶中酒就只剩下了半瓶。
门口那桌上的客人见状,不由得动容,赞了一声“好酒量!”
叶南抬头一看,这人留着短发,身穿一套藏青色的正装,却是皱皱巴巴的。四十多岁年纪,面貌清瘦,一双浓眉,浓眉之下的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看着极为精干,和身上那套皱巴巴的衣服极不相称。
那客人走了过来,说道,“小兄弟,真是好酒量,一起喝一杯吧。”
叶南虽然已经进了辟谷境,但也不是滴水不进的神仙,两大口酒下去,微微有了一丝酒意,本来是一个极为谨慎的性子,这时却有些放开,笑着一扬手说:“好啊,请坐!”
那客人拿了自己的酒菜过来,好巧不巧,竟然也是一个凉拌耳根,一个夫妻肺片,还有一瓶梨花酒。
那客人也没有用那小小的酒杯,而是向老板要了一个小碗做酒具。
倒了一满碗酒,那客人举起碗来,对叶南说:“难得碰到这么好酒量的,我先干为敬!”
叶南也不客气,就起酒瓶,虚敬了一下,一仰脖,又是一大口酒灌了下去,一点也不比那客人的酒碗里的酒少。
那客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敬佩之色,也不吃菜,伸手又倒了一碗酒,直直喝了下去。
就这样你来我往,两人没多时就将自己的瓶里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那客人见没了酒,就喊道:“老姚!拿酒来!”
店老板出来,手里拿了两瓶梨花酒,放在桌上,看着两人,摇头叹气道:“我这酒,不是这么喝的。”
叶南笑着问:“不这么喝,要怎么喝?”
店老板说道:“我这梨花酒,是在阳春三月,梨花盛开的花季制作,名日“彩曲。这梨花酒,又叫做‘彩曲酒。’”
“古人说,饮梨花酒,那需用翡翠杯。翡翠那么贵重,我这里没有翡翠杯,所以定制了这吴大师工作室精心烧制的纳米材料的酒杯,有翡翠的意味,是就是为了让喝酒的人慢慢品尝这酒的滋味。”
叶南看了看桌上放置的拇指大小,晶莹剔透的小酒杯,失声笑道:“哈哈,这种杯子,一口下去,连喉咙还润不湿,说什么品酒。”
伸手拧开了瓶盖,又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喝个酒还用这小杯子,扭扭捏捏的,有个什么意思!”
一扬手,又是一大口酒灌了下去,“这样的好酒,要这么喝才有味道!”
那客人伸手往桌上一拍,笑着说:“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老姚,你可看见了,这话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
也伸手拧开了瓶盖,不再用碗,一扬手,也是一大口酒灌了下去,“好酒!”
那老板无奈,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了回去。
叶南和那客人,你来我往,也不多说什么话,只是喝酒吃菜。
慢慢地,桌上菜肴已残,横七竖八放了一大堆空了的酒瓶。
叶南是修真人,体质异于普通人,虽然没有刻意动用真元压住酒力,但是这么多酒下腹,也只是微微有了醺意而已。
那客人却是不行了,在普通人当中,他的酒量算是极好,可以说是罕见的了,但是和叶南拼酒,却还是差了不少。
现在他的眼睛已经不再那么精光四射,双颊微红,坐的像是也有些不稳了。
这时店老板端上来两碗红油抄手,红色的油汤里面白生生的胖胖抄手躺在碗中。
叶南喝完瓶中最后一口酒,抄起筷子将碗中抄手一扫而空,然后对着后堂喊了一声,“老板结账。”
那中年清瘦客人虽然喝多了,但是神志还算清醒,忙对叶南说:“小兄弟,这场酒喝得真是畅快,这餐我请了。”
叶南说道:“我也是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喝一回了,不必客气,这次我做东,下次有缘遇上,你再请吧。”
那中年客人也就不再推辞,笑着说了声:“好!”
叶南结了账,出了店门,寒风吹来,叶南深吸一口气,感觉冷冽的寒风吸入身体,倒是令精神为之一振!
信步向前走去,越走越快,体内真气涌动,合着酒意,推动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而行!
拉了一下帽檐,叶南经过了轨道列车的车站,也没有停步,只是觉得这样走着,身体很是舒畅。
一步步走去,叶南无意之中,已经出了城市范围,来到了一片荒野之中。
看到四下无人,一片寂静,叶南也就不再遮掩,长啸一声,奔跑起来。
真元在体内奔腾流动,叶南每一步跨出,都要有四五米的距离。
渐渐地,叶南觉得,身体轻飘飘地,越跑越轻,渐渐地好像觉得自己已经和空中的风融合为了一体,马上就要乘风而起一般。
像是得了什么感应,随着心意,叶南一步跨出,轻轻向上一跃,整个身形竟像是浮在了空中!
脚底踏处,空中像是有一块无形的地板承托住了叶南一样,手向后一挥,整个身体向前飘出了将近十几米远。
叶南心头一喜,一踏,一挥,就这样在空中飘荡向前而去!
一路渐行渐远,叶南的酒意尽去,动作也越发熟练,轻轻松松就到了学院附近。
叶南知道学院里面各种侦测设备很多,就不敢在空中漂浮,突出一口浊气,慢慢降下到地上。
慢慢走回了宿舍,宿舍寂静无人,叶南冲洗一番,盘坐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