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和莫邪,这两把名剑自秦国成立就一直存在秦国国库当中。
这两把剑并非什么绝世神器,而是代表一种荣耀。
秦牧看到对方不接旨,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前方。
“你认为朕的决议不妥?”
那满是威严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尽的压迫感,直冲戚定远而去。
戚定远等人什么时候见识过如此气势,被这股突然袭来的威压,压迫的跪在地上。
他们一行人全部面色苍白,眼神当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和惶恐。
戚定远更是神色惶恐,带着几分倔强的抬起头。
“启禀陛下,小民乃一介草根,不值得陛下如此。”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小民怕自己玷污了这名剑,让陛下和大秦的名声受到侮辱。”
听闻他的话语,那些世家子当中发出嗤笑声。
区区一把名剑,又不是什么厉害的神器,还能把他如何?这戚定远就是痴心妄想,怕是知道自己即将落败,所以这么说。
毕竟手持如此名剑,结果是黯然收场,哪怕是秦方真的不在意,那也会被天下人嘲讽。
戚定远心中虽惶恐,可脑袋依旧清醒,婉言拒绝了秦方的好意。
秦方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心中略带几分好笑,这戚定远如此说,倒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无妨,区区一把剑而已,若是能让我大秦多处一位栋梁之才,这何其舍不得?”
“今日朕就把这把剑赐予你,另外赐予你一副紫金甲,望你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至于其余众人……”
秦牧看向那其他的几人,他们脸上都流露出向往和渴望的神色。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个道理并非人人都能懂。
他低头沉吟一番,当即快速抬起头掷地有声的开口。
“朕另有一副琉璃宝甲,只为等候有缘人,今日,你们谁人能够胜出,这一套琉璃宝甲,朕就亲自赠予你们。”
“另外此次朕念你们不已,也为你们准备了武器和兵甲,虽比不上紫金甲,那也是不错,你们大可自己挑选。”
说完,他大手一挥,早有准备的赵高已经让人把兵甲全部呈上来。
十多套兵甲出现在几人眼前,这些人不争气的留下了口水。
对他们而言,一把好刀,一套贴身的宝甲,这比性命都重要。
此前他们为了参与武举,已经丢了一次命,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谁也不愿意轻易放过。
不过这几人却抬起头,双目看向戚定远,没有任何一人急着做决定。
戚定远面带几分不安,眼前的陛下让他感受到陌生。坊间传闻陛下是昏君,可眼前哪有昏君的架势?
无论是亲自出题,还是说给他们准备兵甲,这都是明主才应该有的举动。
他低头沉思许久,这才再次拱手面朝秦方重重一拜。
“启禀陛下,剑,小民收下了。但是这甲,小民不敢!”
“小民会有手中之剑,成为陛下手中利刃,为陛下扫清一切!”
此话斩钉截铁,语气之中充满忠贞。
闻言,秦方笑了起来。
这戚定远身为保龙派,该有的气度和高傲还是有的,就凭借这份自傲,他的这奖励不愧。
他也不置可否,只是留下一个深深的眼神,随即转身就离开高台边缘,再次回到龙椅之上。
在高台上,房乔眼神闪烁不定,戚定远等人有了兵甲,那获胜的概率就大大不一样,若是真让他侥幸赢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暗中找到一名小吏,在他耳边低语一阵,手中更是将一瓶药塞到小吏的手中。
小吏连连点头,自高台上一溜烟消失不见。
比武还在继续,有了秦方这一出小意外,戚定远等人被世家子们当做是肉中钉,他们第一次如此团结,打算将戚定远等人联手驱逐出去。
这些人联手之下,结果也让秦方感到愕然。
那些寒门子弟,最多也就击败一人,更多的是草草收场,落得了一个惨败。
如今世家子弟还有五人,而寒门之中只有戚定远一人还没登台。
就在此时,房俊一跃上台,另外一名世家子弟见到他登台,干脆利索的直接认输。
“戚定远,你号称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如今又受到陛下的赏识,你可不会等到最后,打算故意投机取巧吧?”
“今日本少就当着陛下,当着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的面问你一句,你敢战否!”
房俊神色嚣张,丝毫没将戚定远看在眼底。他天生神力,别说是个戚定远,就是再来两个,他都不怕。
他可是带着必胜的把握,就是为了那九门提督的宝座。
戚定远面色阴沉,这些世家子弟的战力超乎了他们的预料,在他们这些寒门子弟的眼中,世家子弟沉迷酒色,应当比不过他们才是,可谁想到这些人这么强。
哪怕是有陛下赐予的兵甲,他们也只是勉强斗了个平手,更多的是一见面就落入下风,甚至连还手都做不到。
屈辱,从出关到现在,他已经接触不少这样的寒门子弟,他们都有共同的念想,那就是保家卫国。
可这梦想在现实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房俊的话音在校场上方回荡,给人带来一种空前的自信感。
高台上,房乔眯起眼,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陛下,只怕臣今日要胜了。”
那戚定远什么货色,区区一个贱民,也敢让他去牵马。
今日他不仅要让戚定远败,还要让秦方颜面大损,日后一旦提及此事,就不得不倒在他的把柄之下。
他已经想好了未来,等房俊手握九门提督,在加上自己的大权,未来可比司马懿等人来的更加的强势。
到那时候,他岂不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
就怕宁王见到自己,都得奉为座上宾。
正在他美滋滋的幻想时刻,戚定远面色沉着,手提干将缓缓走出人群。
“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我戚定远以性命起誓,今日必当夺下武举魁首当贺礼!”
说着,他猛地一踏地面,身体飞离地面半米左右,直冲台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