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看着秦方得意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本是他的风头，却被秦方抢走，让台下的这群大秦文人，此刻和吃了药一样的亢 奋。
文会结束之后，就是晚宴开始，也是正式的寿宴。
陈虎象躲过众人目光，拉着秦毅来到角落。
“殿下，我要赶紧前往雍州。”
“雍州到现在还没消息传来，我怀疑已经出了事情。”
“什么？军师你说的真的？”
白马军可是秦毅唯一翻身的底牌，要是白马军出事，那后果不堪设想。
秦毅顿时慌了神，双手抓住陈虎象的肩头。
陈虎象眼中鄙夷一闪而逝，面上很快浮现出淡定的笑容。
“王爷不用担心，只要我抵达雍州，无论是谁都奈何不了我们。”
“我们还有底牌，大可以继续拖延下去。时间对我们有利，这可是天赐的机会。”
连日大雪，很快京城就要出现饥荒，那到时候手握粮食的白马军，就是炙手可热的香馍馍。
陈虎象又安慰两句，心中担忧白马军的他，悄然从会场离开。
他走后，只剩下秦毅一人在会场，刚好晚宴开始，群臣开始献礼。
见到这架势，秦毅心中立马来了个计策。
他要将白天受到的屈辱，今晚加倍奉还到秦方身上。
“恭贺皇爷爷寿诞，孙儿给您准备了一件好宝贝。”
秦毅眼珠子转悠，快步插到秦方身前，将他给挤了出去。
“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快让皇爷爷见识见识。”
秦渊满脸开心，文武百官齐齐祝贺，这可是难得的景象。
开心之下，他也忘记了和秦方之间的矛盾。
眼看秦毅插过来，他越看越觉得秦毅比秦方顺眼，连带语气都亲昵不少。
这让秦方在一旁不断的撇嘴。
秦毅献宝一样的从身后一阵摸索，而后掏出一个两寸长短的盒子。
“皇爷爷，孙儿知道您身体不适，所以特意派人从北蛮寻来的宝贝。”
“这一株人参已经有了千年之久，可医死人要白骨，就是还有一口气，都能凭借这人参吊住命！”
“皇爷爷您看，这想不想要成仙了的？”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人参。
人参根须并不多，主干依旧还完整，一眼看过去，都能觉察到这人参的不凡。
人一旦老了，那就最怕生老病死，比起其他人的礼物，秦毅这礼物不算贵重，却最合秦渊的心意。
“你小子有心了，这玉皇爷爷戴了三十多年，今日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把它送你。”
秦渊说着从腰间结下一块玉佩。
见到这玉佩，秦毅当即面露喜意，冲着秦渊连磕了三个响头。
“谢谢皇爷爷。”
在场不止秦方一人看到秦毅手中的玉佩，不少人看到都皱眉不已。
这玉代表的身份可不一般，代表的是无上皇亲临。
这等稀世珍宝，被秦渊这么随意的赏赐出去，这让人开始怀疑秦渊的目的。
众人怎么看，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秦渊赏了一块玉，彻底激发出群臣的攀比心理。
“无上皇，这是卑职所送，一尊金佛。祝无上皇寿比南疆，福如东海。”
“无上皇，这是卑职送您的玉如意，祝您吉祥如意。”
道贺声不断，礼物也蜂拥而来。
秦渊很是喜欢这气氛，满脸宏光，看着上前的百官，都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诸位客气，吾年老体衰。你们还能记得吾，那就是吾的荣幸。”
“有你们辅佐陛下，大秦必将越来越昌盛。”
这时，有人似乎发现了一件事，到现在陛下还没送礼。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镇南王世子一直挡在陛下身前，不让陛下动半寸。
最终，秦方忍无可忍，抬起手将秦毅拧起，随手丢到一边。
“无上皇，朕准备的礼物需要一点时间，还请您稍等片刻。”
闻言，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都感到好奇，他们倒想看看陛下准备了什么礼物。
如此神秘的架势，要是不特殊，那就对不起陛下如此表情和姿态。
就在这时候，秦毅却突然冷笑起来。
“陛下，话不可以乱说，饭也不能乱吃。你可看好了，满朝文武都送过礼，就你一人没动作。”
“难道你想要愚弄我们？亦或者说，你根本没准备礼物！”
秦毅不给秦方喘 息的机会，连消带打的不断逼近。
他不信秦方会掏出什么珍贵的玩意，指望秦方这么做，那可就不是秦方了。
百官焦急难耐的空档，颜路突然走了出来。
“陛下，此事本来不应该继续讨论，当日可是陛下下令禁止，但是如今臣可不敢苟同！”
“臣想问一句话，苏氏现在在何处？”
苏氏被送到教司坊已经一段时间，至于进度是什么样，那百官都知道。
然而颜路可不是冲着这个而来，而是冲着秦方蹦去的。
秦方皱眉，苏氏最近的情况，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偏偏这时候颜路还在外面捣乱。
“上次陛下洗脱身上的嫌疑，臣等可不敢苟同。”
这话说的秦渊也发懵，什么苟同不苟同的，这分明就是他而来。
他抱起手臂，坐在龙椅上看热闹，他倒要看看，颜路这狗东西能编出什么谎言。
颜路见无人开口说话，心中的激动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就是他公布真相的时刻。
“启禀无上皇，昨夜苏氏被派遣去宫内打扫御书房内的书架。”
“谁能想到，这一去竟然受尽了屈辱。陛下对苏氏行不轨之事，还请无上皇明察！”
轰！
全场陷入寂静之中，此前秦方有证据说明他不再现场。
但是现在这个事情不断放大，秦方的优势也会变成劣势。
秦渊本笑着的脸，瞬间变得犹豫起来。
“陛下，你也不用不承认，昨夜可是有好几人听到那凄厉的叫声。”
“臣没想到，陛下如此道貌岸然。”
颜路已经找到了对付秦方的动作，那就是再次利用苏氏。
“无上皇求您为臣做主！”
“陛下有违人伦，此举天地都不合，要是不加以限制，只怕会陷入到无尽罪孽当中。”
火上浇油还得是颜路，这话惊得文武百官都是一愣。
难不成陛下真这么好 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