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虽然有野心,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此刻找到偷听之人才是要事,至于丁总,以后可以慢慢接触。
只是警察将酒店翻了个天,也没找到可疑之人。助理也非常疑惑,他们行动够快,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回到房间,可为什么找不出来呢?
众人散开,秦梦的神情越发凝重,她狠狠打了助理几巴掌,尖声质问,“你之前看监控时,不是没人进来吗,那偷听之人是怎么来的!”
助理委屈地低着头,叫声道歉。秦梦掐着她的脸,怒骂了几声“废物”,才匆忙地回到房间,打电话祈求帮助。
另一边,沈柒阮一路紧张地进了总统套房,这才松了口气。
“太惊险了,幸亏你来了。”沈柒阮拍了拍胸脯,拿出手机,眉眼弯弯,“这一次,我可录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
她将录音播放,却见丁遇白二人面色如常,出声问着,才知道他们早就通过药物的购买记录,查到了秦梦的身上。
录音、购买单,这两个证据足以给秦梦定罪。沈柒阮想到她对秦雪见做的一切,不打算这么放过她,但又担心肖镇会伤心,便有些犹豫。
察觉到她的想法,丁遇白微微抬眸,声音平淡,“尽管去做,肖镇不会生气的。”
“你怎么知道?”
闻言,乔束诧异地看了丁遇白一眼,他竟然没有将那件事告诉嫂子?不过细细一想,这种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发现更好。
“肖镇是个明事理的人,他对秦梦没有太多的感情。而且这件事本就是秦梦的不对,涉及到人命,她不会含糊的。”
听了这话,沈柒阮便下了决心。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竟是沈正国打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家。沈柒阮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答应回家一趟,但因为秦雪见的事情耽误了。只是没想到,沈正国不仅没发脾气,还好声好气地表示,要是她忙,过段时间再回去也行。
“不用,我今晚回家。”看了看丁遇白,沈柒阮起了几分坏心思,“我打算带着孩子他爸去,应该没问题吧?”
那边沉默一会,几乎咬牙切齿地答应,沈柒阮笑眯眯地挂断电话。
“嫂子,你这是要带二少见父母了?”乔束眼眸晶亮,闪着八卦的目光,旋即摸摸下巴,皱纹嘟囔着,“不对,这算什么父母,不过也差不多了吧。”
而丁遇白看到沈柒阮脸上的坏笑,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决定晚上好好配合一番。
天色渐黑,沈柒阮开着她的甲壳虫回到沈家,沈玲儿知道她要带那个野男人,回来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笑话。抬头看到男人英俊的脸庞,愣了愣,一抹红霞出现在脸颊上。
“你、你就是姐夫?”她扭捏地低着头,声音轻柔。
看到沈玲儿这副做作的模样,沈柒阮冷笑一声,心中不由感叹,果然长得好就是有特权,连沈玲儿这么尖酸刻薄的人,在他面前都能害羞。
不过很快,沈玲儿便反应过来,方才害羞的眼眸渐渐浮上一丝不屑。
原来这就是那个小白脸啊,也就一张脸能看,其实就是个吃软饭的废物。
“阮阮,回来了!”秦悦下楼,热情地迎上来,看到丁遇白后,神色有些难看,却还能勉强维持住笑容,“你就是阮阮的男朋友吧,叫什么?从事什么职业?家里是做什么的?”
丁遇白冷着脸回答,表示自己是个送货司机,父母是普通的建筑工人。
听到最后,沈玲儿面上的幸灾乐祸和嘲讽已经不加掩饰,还假装好心地询问,要不要给他找个体面的工作。秦悦也不加阻拦,就差给丁遇白翻白眼了。
一旁,沈柒阮憋着笑,心中为丁遇白竖起大拇指。
丁氏那么大的建筑企业,他的父母曾经是丁氏的董事,以前经常出入项目场所,也算是半个建筑工人了。听着沈玲儿阴阳怪气的话,沈柒阮不由叹口气,要是她知道她现在嘲讽的人,就是自己想要攀附的丁氏总裁,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没过一会儿,佣人备好饭菜,沈正国这才从书房出来。吃饭的时候,大家刻意忽略丁遇白。
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废物嘛,与他说话纯粹是浪费时间。
吃饭的时候,秦悦反常为沈柒阮夹菜,就连沈正国也和颜悦色地关心她,沈柒阮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但就是不说话。等这顿饭快吃完了,秦悦与沈正国对是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
“阮阮,我听说你与钟老和丁小姐认识?”
“还好吧,不太熟。”沈柒阮点点头,将空的水杯递到秦悦面前,十分自然的指挥着,“空了,帮我倒上。”
秦悦面色一僵,想到沈正国的话,只能忍着脾气,咬咬牙,为她将杯子倒满。这还不完,沈柒阮又将丁遇白的杯子,放在她面前,扬扬下巴。
深吸一口气,秦悦狠狠地捏着壶柄,倒完水后,猛地将水壶放在桌上,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沈正国轻瞥她一眼,警告秦悦稍安勿躁,正要开口试探,却见沈柒阮将碗放在他面前,“我想喝莲子粥。”
额角跳了跳,沈正国沉声叫来佣人,谁知沈柒阮眨眨眼,一脸无辜失望,“爸,你不是说想我吗?怎么连给我盛碗饭都不愿意?”
无奈,沈正国只好冷着脸,将莲子粥盛上。与方才一样,沈柒阮也将丁遇白的碗放在他面前。
被她这么一打断,沈正国也没有了试探的欲望,这顿饭在沉默中吃完。除了沈柒阮和丁遇白,其他三人都各有心思,食之无味。
吃过饭后,沈柒阮起身表示离开,在沈正国眼神示意下,秦悦连忙拦住她,表示想要叙叙旧,促进一下感情。
只是这叙旧的地方,安排在了书房。
三人上楼,整个客厅只剩丁遇白与沈玲儿。男人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地看向书房的方向,而沈玲儿则是忍不住盯着他。
这个废物虽然没用,但长的实在英俊,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好看。
“喂!”沈玲儿抬起下巴,趾高气昂地唤着,“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