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年突然挨了一巴掌,当然是怒不可恕。
他怒道:“沈柒阮,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求我!”
沈柒阮根本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转身就离开。
办公室里面的那些人见她又从总监办公室出来,都在那窃笑。
而且他们的眼神都很不对劲,好像她做的是偷鸡摸狗的事一样。
沈柒阮本来已经在座位上坐下了,听到这些笑声,犹如烈火上浇油,心里的那股怒火燃烧得更旺。
她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视了一圈,冷声说道:“有什么意见,你们大可以当着我的面说,不要在那里偷偷摸摸,倒人胃口。”
这话一出口,办公区内鸦雀无声。
那些个同事即便是心里有想法,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因为他们都觉得林瑜年对沈柒阮有意思,要是这个时候给她小鞋穿的话,被那位不太正经的代理总监知道,他们恐怕得吃一些苦头。
所以他们一个字都不敢说。
好不容易安安静静地过了几天,沈柒阮正想着下班的时候去看一下孩子,却不想被林瑜年拦住。
沈柒阮紧紧咬着下唇,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林瑜年似乎是一点都不计较她给他的那一巴掌,还神秘兮兮地贴着她耳边说了一句:“你有大麻烦了,想知道是什么麻烦吗?”
“不好意思,我不想知道。”沈柒阮迅速往后退,手已经搭着车门上。
林瑜年却不肯放过他她,反而步步逼近:“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好了,肖镇盯上你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很快就会有大麻烦的。”
肖镇?
沈柒阮不由得皱起眉头,这麻烦是一个接一个。
林瑜年耐心十足地说道:“这样好了,我来帮你,让你完美地避掉这个麻烦,怎么样?”
沈柒阮冷笑,她才不信他有那么好心。
与其说要帮他,还不如说是诱她来交易,沈柒阮对于他的这种行径十分反感。
“够了,林瑜年,我希望你能够离我远一点。”沈柒阮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无奈,要是时间能够回转的话,她宁愿不要遇上他。
而且他说的那些她也不感兴趣。
林瑜年成功的地被她气走,走之前还说她是朽木不可雕。
等她坐进车里,世界终于安静了。
这个时候她才有心思去想别的,林瑜年三番五次地提醒她,说她得罪了秦家,肖镇也在针对她,说明他们已经准备要行动了。
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先不要想这个,还是先处理自己的事要紧。
等她开车回到沈家的时候,客厅里没有一个人。
不过她也不意外,毕竟她在这个家里的存在感很低,而且是遭人嫌的那种。
就在她准备回房间换一套衣服的时候,沈玲儿冒了出来,她不屑地看了沈柒阮一眼。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啧啧,某些人竟然还有脸回来。”
沈柒阮懒得跟智障说那么多话,只说了一句:“我为什么不能回来,你这不要脸的都能待在这里,我这要脸的当然不能走。”
“你……”沈玲儿快要被气晕。
但一时半会儿的,她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便跺了跺脚,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沈柒阮心情终于畅快了一些。
经过书房的时候,她忽然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只是声音太小,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不过,她还是耳尖地听到了“肖镇”两个字。
本来还想多听两句,不想她手里拿着的水杯弄到了墙壁上,发出“哐”地一声。
这下好了,里面的两个人彻底闭嘴了。
秦悦跟沈正国对视一眼,很默契地站起身准备离开书房。
到了书房门口,他们发现什么都没有,不过他们的警惕性依然没有消失,在外面站了很久才回房间。
这一晚,沈柒阮是辗转反侧,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夜深人静,她的脑子却不能够停歇,还在琢磨着秦茵跟肖镇这对夫妻的事。
其实,她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什么秦茵对她的态度产生了那么大的转变,就好像是顷刻之间发生的事情。
想到最后她的脑袋越来越疼,干脆不再去想。
直到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她才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皮底下都是乌青一片,到了公司别人还以为她被揍了一顿。
跟她玩的比较好的一个同事,还笑话她:“你这眼圈要是再黑一点,都能进动物园当国宝了。”
沈柒阮缓缓吐出一口气,说:“要是真能当国宝就好了,那我就能天天在动物园里呆着吃竹子,也不用有这么多烦心事了。”
同事沉默了一瞬,他她当然知道她有什么烦心事。
职场嘛,就是这样。
要是有谁爬到了高处,底下的人就恨不得将他拉下来,最好是踩在脚底下。
沈柒阮笑着说道:“好啦,我们还是赶紧工作吧,人不能有太多负能量的。”
同事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她这个观点。
沈柒阮还是没有忘记心里那种烦心事,肖镇既然要针对她,那她就得想办法去了解他,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是他她这种打探的效率很低,因为她的人缘并不是很好,很多人都对她避而远之,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一样。
所以问了一圈下来也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不过问了这一圈,她还是有一点发现的,她发现那些人是在刻意地孤立她,也就是说他们是受人指使的。
也正因为如此,更加确定了就是秦家人在针对自己。
沈柒阮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幽幽地叹了口气,没想到她真有能耐,竟然得罪了那么多人,还成了众矢之的。
同事悄悄地安慰她:“你不用想那么多,这些人就是这样,说不定哪一天他们还会来巴结你呢。”
“那还真是借你吉言了。”
气氛又变得轻松起来。
不过到了晚上,她又变得心烦气躁,在做什么都不得劲,而且还有些头昏脑胀。
她从房间里找到药箱,取出一盒治头疼的药,就着矿泉水喝了下去。
每次生病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孤独,因为她的父母从来不会关心她有没有生病,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玲儿一个人身上。
说起来是可悲又可笑。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人心是最难掌握的东西。
就在她心烦气闷的时候,丁遇白打电话过来。
他说的话十分简洁明了,就是想让她出去吃饭,而且他已经定好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