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道惨叫声响彻整个公共厅,周围众人看到男人苍白的脸,都下意识地加紧了双腿。
太恐怖了!
那男人的声音不算小,大家都听到了,只是本着事不关己的态度,一边做着手头的工作,一边隔岸观火。没想到,沈柒阮竟然这么干净利落,刚才那一脚的力度,可不算小啊。
男人捂着痛处,面部扭曲,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他伸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沈柒阮,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声怒骂,“贱人!”
“啪!”一记响的耳光打在他脸上,沈柒阮厌恶地擦了擦掌心,语气冷然,“嘴这么丑,早上出门没刷牙吗?”
男人咬着牙,气的浑身发抖,还想要说什么,但怕这个疯女人再动手,只好黑着脸,忍气吞声地离开。
沈柒阮将合同整理好,在周围震惊的目光中离开。刚把合同传真过去,办公室的座机便响起了,助理让她去总裁办公室。
啧,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告状。
她挂断电话,慢吞吞地喝了口水,等杨真将签完字的文件传真过来,这才闲庭信步地来到总裁办公室。
沈正国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他想扔个烟灰缸过去,可现在沈柒阮不是自己的女儿,她是秦家人。照肖镇护短的劲,他不敢动手,只能恶声恶气地质问。
“听说你在刚才打了同事?”
沈柒阮眨眨眼,面不改色,“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沈正国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沉着脸指指旁边的男人。
沈柒阮那一脚下足了力气,过了半个多小时,男人的身体还疼的厉害。此刻他脸色惨白,腿脚发软,整个人几乎站不住了。
冷淡地收回目光,沈柒阮摇摇头,表示她不知道,还无辜地眨了眨眼,让那男人有病赶紧去医院治。
男人瞬间跳脚,不知太疼还是太气,说话的声音又尖又细,像电视剧里的太监。
“胡说,明明是你踢了我!”
沈柒阮皱眉,“你说话这么中气十足,看起来不像受了伤。到底哪里不舒服,给总裁看看啊。”
“你!”男人咬牙切齿。
那个地方,能随便给别人看吗?
沈柒阮别过头,对沈正国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无奈,那男人只好吃了哑巴亏,一拐一瘸地离开办公室,经过沈柒阮的身边,他还低声恶狠狠地让她等着。
等着就等着。
沈柒阮勾唇一笑,丝毫不怕。
回到办公室,武秋百无聊赖地坐着,看到她后,连忙起身,噔噔地跑过来,上下打量她,着重看着她的双颊。
“放心,我没事。”沈柒阮轻笑。
武秋松了口气,皱眉白了她一眼,撇着嘴叹气道:“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干嘛得罪公关部的人?你不知道他们最阴了吗?”
她经常与公关部打交道,对那群人着实深恶痛绝。沈柒阮今天的所作所为,算是把他们得罪透了,肯定会被排挤的。而且公关部在行业中有一定的人脉,若沈柒阮被开除,他们肯定会全行业封杀的。
不过后者应该不需要担心,毕竟她是秦家大小姐,背后还有个丁二少。
“我知道,但我接了查账的任务,就已经得罪了。”沈柒阮挑眉,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你觉得,我该忍吗?”
武秋气的脸色涨红,狠狠拍着桌子,表示不该忍。还埋怨沈柒阮太心软的,一脚一巴掌根本不够!
听了她的话,沈柒阮微微勾唇,嘴角嚼着坏笑。她那一脚,几乎将公关部的男人踢废了,不花十万八万,是治不好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走之前,武秋还专门叮嘱,一定要小心公关部的那帮家伙,能躲则躲。武秋觉得,经过今天的这件事,公关部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将沈柒阮赶走。
果不其然,第二天,谣言在公司传开了。
大家都讨论,沈柒阮能查到周倩的账,是因为她和好几个老男人睡了,才得到了具体消息。同事们议论地有声有色,仿佛他们就躲在床底下偷听一样。
看到沈柒阮,一些人讨论地更起劲,只不过将声音压低,时不时地看向她,“她在公司这么久,也没见做什么业绩出来,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完账,里面肯定有猫腻。”
沈柒阮沉着脸,将手中的杯子摔倒议论之人面前。那些人顿时想起她昨天的一脚,缩了缩脖子,默契地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工位。
只是有个女人不服气,梗着脖子看着她,声音刻薄刺耳,“摔什么摔?莫不是心虚了?”
沈柒阮漆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蓦地冷笑一声,“我昨天下午见过你,在贸易中心。”
那女人愣了愣,正要开口,却听沈柒阮继续道:“你在一辆劳斯莱斯上下来,有个五六十的老头搂着你,那应该不是你爸吧?”
话音落下,周围惊讶厌恶的目光顿时看过来。
那女人当下涨红了脸,扬声呵斥道:“放屁,你胡说八道!”
沈柒阮勾唇,“只准你污蔑别人,不许别人污蔑你?”
女人眼神闪烁,脸上浮现一丝恼怒,还是死鸭子嘴硬,说沈柒阮根本没能力查账,肯定靠的别人。
“你浑身穿着名牌,包包是今年的最新款。据我所知,你的月工资只有五千,家庭条件只占中等,根本无法负担你如今的消费。”
听完这话,那女人白了脸,她努努嘴,想说这些奢侈品都是假的。但回想起自己曾经在办公室炫耀的画面,虚荣心驱使,她没有说出口。当下紧紧闭着嘴,低头回到工位。
等沈柒阮走后,众人才松了口气,低声议论着,“她刚才的气场真足,比总裁都要厉害。我坐在这里,感觉快喘不上气了。”
还有八卦嘴碎的人,凑到方才女人身边,问她是不是真的被包养了。那女人紧紧攥着笔摇摇头,脸色苍白地表示,这些都是她男朋友给买的。
同事显然不相信,隐晦的眼神在她身上过了一遍,搬着板凳走开,不知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几人偶尔看过来,又小声说着话。
这时候,女人才真正明白被污蔑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