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和说的这些信息让许知书找到了方向,在确认了樊嵊兄弟俩跟他父母受害一事有牵连之后,许知书也开始尽心尽力的寻找樊嵊的下落。
“郑总您放心,我会尽快将您需要的东西安排好的。”许知书暗地里攥紧拳头,但是面对郑明和时还是笑脸相迎,没有表露出不好的情绪。
“那就多谢许总了。”郑明和油腻腻的伸手想要跟许知书握手,脸上还挂着不算憨厚的笑容。
许知书心里有一瞬间的作呕,但是念及他刚刚的表现,觉得对郑明和的配合还算满意,伸出了手轻轻搭上他肥厚的指头,为了转移话题装作识趣地向郑明和承诺资金一事不用他担心。
郑明和脸上的笑容越发油腻,引得许知书满身不适。
“郑总,我公司那边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要修远那边是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会尽快告诉你的。”许知书起身,不顾郑明和的挽留笑了笑离开了。
“许知书……”看着离去的背影,郑明和的眼底忽明忽暗,想到她刚刚靠近自己时的满身香气心里蠢蠢欲动,他将收回来的手放至鼻尖猥琐的嗅了一下,脸上全是不怀好意的神色。
想到之前看到的美色,郑明和舔了舔唇,尝到了甜头的他对许知书更加有了不轨之心,而今天只是一个试探。
与郑明和结束交谈后,许知书回到家里用专业的设备调查樊嵊的动态。
“国内……果然不在了,那么……”许知书皱着眉头搜查樊嵊的下落,但是找遍了境内的地点都没有找到他,确认他不在国内之后有点烦躁,咬着嘴唇继续敲敲打打,一时间书房里敲打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的连续不断。
闹得人心里更加烦躁。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搜寻,许知书终于有了线索。
“……找到了!”看着地图上不断闪烁着的红色标点,许知书长出一口气惊喜的惊叹了一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随之而来就是满身的疲惫,不过精神上却依然很饱满。
许知书对着红点陷入沉思,原来樊嵊这么久没出现果然是逃到了国外,此刻正在M洲,大概是因为害怕被人发现的原因,他竟然身处一个小镇里隐匿踪迹,而不是去往大的城镇潇洒生活。
她将手里有的信息整理成一个文件夹,并且重点标记了M洲的位置,然后将材料打包用境外的邮件地址发送给了警局的公众号。
许知书看着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里是满满的恨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樊嵊落网的狼狈身影。
樊擎自从被捕入狱之后因为贩毒的事情已经是证据确凿,所以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就被收押了,但是因为他们涉案过多,一时间收集不全材料所以还没有将罪行全部定下来,也没有进行判决。
因此他和那些小弟们就在警局里每天都会被拉出来询问一番犯案过程,不过他们深知没有证据就无法定罪的原则一直对自己的犯罪过程闭口不谈,哪怕被警察好好招待一番也咬死了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还在等着樊嵊将他救出去。
事实上,他被抓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在十几年前他刚刚做坏事的时候就被警察抓紧来过了,但是当时事情不算大,最后被他的靠山找人定为了打架斗殴的案子,最终在警局待了一个星期就离开了。
他还记得当时将他抓进来的警察在放他出去时那血红一片的眼睛。
“我现在才理解了什么叫祸害遗千年,你残忍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但是却因为种种原因最终不能给被你伤害的人赔罪,真是太恶心了。
樊擎,我还是会死死盯着你的,如果你再犯罪,那么必然会有被我抓住的一天,到时候你想要离开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将他抓进去的警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刑警了,他曾经见过被他害得吸了毒导致家破人亡,最终自杀了的男人,而那个刚刚到了而立之年的男人是他的邻居。
他本来拥有美满的家庭,却因为被人欺骗着用了几克冰粉而癫狂,因为拿不出更多的钱买粉最终踏入人间地狱成为了他赚钱的劳力。
在被家人发现后,妻子一时心悸犯了心脏病离开了人世,他才渐渐清醒过来,可是他的妻子已经没了,父母也因为接受不了这个噩耗得了重病,没过几个月就通通撒手人寰,唯一幸存的孩子也在半年后因为没人看管掉进了河里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他终于醒悟了,跪在父母妻子的坟墓前失声痛哭,怀里抱着儿子的衣物,在哭到声嘶力竭之后给警察打了电话,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警察后,撞死在了墓碑上。
老刑警知道了一切,等他赶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墓前满眼的猩红落入眼帘,浓厚的血腥味让他不忍的闭上眼。
他很后悔没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他和发生惨事的那家是邻居,住的比较近,平日里还跟老两口有过接触。
他们一家本来都是很乐观开朗的善心人,那个妻子是外地嫁过来的,公公婆婆很好相处将她当成女儿对待,丈夫也年纪轻轻就有所作为,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家的幸福美满。
他的妻子还曾经救助了几只流浪猫,公公婆婆开了个小超市,遇到环卫工人和流浪汉还会送两瓶水,曾经还被社区评为了爱心之家,没想到,就因为男人的一念之差,最后竟落得了这样的地步。
事情发生之后老刑警多次根据男人提供的信息明察暗访,可算抓到了身为罪魁祸首的樊擎,他还特意去了邻居家的墓前告知这个好消息,结果没过两天就一切都变了模样。
他将那份恨意一直藏在心底,但工作之余对樊擎这个毒瘤一直都多加关注,而这次樊擎入狱,也是他带人去抓捕的。
十多年后,他做到了当初的诺言,但是坐在对面接受审讯的樊擎早已不记得他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