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走了，苗欢欢向后靠在祖诗文的桌子上，别别扭扭额地说：“谢谢。”
“不止我……”祖诗文本想说孙墨也帮了忙，说了一半收住了，不想说，“客气。”
桌子下，祖诗文扯扯孙墨的裤子，示意孙墨把书还她，拿到书，祖诗文还给了苗欢欢。
瞥到孙墨嘴角的笑容，祖诗文有些心虚，“笑什么笑！”
缓缓来迟的徐魁元站在讲台上，看了祖诗文的方向一眼，放下水杯。
一看这架势，祖诗文以为主任去告状了，自己免不了要挨一顿批。
没想到，徐魁元压根没提这一茬，“现在班里还有谁的户口不在这里？下课后去找我。”
“谁的户口不在本市？”
“应该没有了吧？”
“这都为什么时候了，肯定没有了。”
“上课！”徐魁元打断下面的窃窃私语，开始讲课。
整整一堂课，祖诗文都没有心思听课，也没有心思学习，她忽略了一个问题，她的户口不在本市。
下课后，祖诗文一个人来到办公室，敲敲门，“老师。”
“进来。”
“我看了一下你的档案，你的户口不在本事，是不能在本市参加高考的。”徐魁元开门见山，事情有些棘手。
这个祖诗文知道，前国旗班班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转学走了。
“老师，我回家会跟我妈妈说得。”祖诗文能说什么？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做决定的。
门外，孙墨听到这里后走开了。
“行，你好好学习，这些事情不用你考虑，回去吧。”
趴在走廊的窗户边上，看着嘻笑打闹的学生，祖诗文有些烦躁，她该如何跟苑妈妈提这件事？
这一天，祖诗文都不在状态，突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努力学习是为什么？
放学后，祖诗文跟孙墨请假，“今天作业不多，可以先停一天吗？我有点不舒服。”
孙墨那沉静的双眼给祖诗文一种被看穿的感觉，第一次在孙墨面前低下了头。
看着祖诗文的头顶，孙墨无声地吞咽了一下，哑着嗓子说：“好，今晚好好休息。”
回到简约小食铺，苑妈妈看见独自一人回来的祖诗文，“小墨呢？”
“他今天有事儿。”祖诗文放下书包就进入了厨房。
“放下，放下，赶紧去学习，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儿。”苑妈妈抢下祖诗文手里的东西，赶她出去。
“可是……”祖诗文想要说户口的事儿，苑妈妈已经风风火火地忙碌起来。
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客人陆陆续续地来了，苑妈妈马上要忙起来了。
上楼后，祖诗文没有学习，趴在楼梯上，看着络绎不绝、进进出出的行人，等着苑妈妈忙完。
客人终于走光了，祖诗文下楼，看见一身疲惫的苑妈妈，祖诗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同样没心思做事的还有孙墨，手机转了半天，终于拨出去了。
“爸，我需要一笔钱。”没有一句寒暄，孙墨直接说明来意。
“一百万。”
话落，一阵忙音从手机中传出，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