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店门口,从旁边跳出一个人来,祖诗文退后一步屈膝双手挡在身前,“做什么?”
“姐,是我。”
来人探头探脑地看向店内,就怕苑妈妈发现他,压低声音说道。
认出祖苑杰后,祖诗文突然袭击,擒住祖苑杰的耳朵,“长能耐了,既然回家了不进屋,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做什么?”
“疼疼疼,姐,你先松手,我脸上有伤。”祖苑杰虚捂住耳朵,不敢声张,压低声音求饶。
不但没有松手,祖诗文手上更用力的地将他拉向自己,咬牙道:“长能耐了,学会打架了?嗯?”
“说,去哪里偷鸡摸狗了?你脸上的伤是谁干的?”
受不了祖诗文的粗暴,祖苑杰强忍着疼痛,双手扒开祖诗文的手指,成功解放出自己的耳朵,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文文,苑杰回来了吗?”苑妈妈的声音从店内模模糊糊地传来。
一听见苑妈妈的声音,祖苑杰弓着腰隐藏至暗处,伸出仨指头,“姐,先掩护我进去再说,我保证如实交代。”
“哼!出息!”
祖诗文嘴上嫌弃,还是想办法为祖苑杰隐瞒,她不想让苑妈妈操心,更不想听她那无休无止的抱怨。
趁着苑妈妈招呼新来的一批客人,祖诗文招手,“十秒上楼,冲!”
引领客人坐下后,苑妈妈欲要转身时,祖诗文及时上前递上菜谱,“妈,你为他们点单,我去厨房。”
点单回来,苑妈妈放下单子,低下头,右手用力捶打酸疼的肩颈,“苑杰回来了?”
抬起胳膊抹掉眼皮上的汗珠,祖诗文若无其事,“他今天作业特别多,我让他上楼了。”
习惯性地深叹一口气,苑妈妈牵起脖子上毛巾的一角,踮起脚为祖诗文擦汗。
“这孩子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人,也不说过来帮帮忙。”苑妈妈累了心情有点不好。
捞出炸锅里的鸡腿,祖诗文双眼直视苑妈妈,认真地说:“妈,雇个人帮忙吧?这样你也轻松一点。”
“房租高,成本高,我雇一个人,一年就白忙活了,行了,这些不用你操心。”苑妈妈不耐烦地说。
苑妈妈不是一个听劝的人。
这时,客人陆陆续续离开,苑妈妈拿起抹布出去清理餐桌。
熟知苑妈妈有多固执,祖诗文说再多也没用,只能尽量多分担一些。
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深夜十点,忙碌之余,祖诗文快速地做出了简单的饭菜,招呼苑妈妈吃饭。
叫住端着饭菜欲上楼的女儿,苑妈妈语气难得温和,“文文,这几年辛苦你了,暑假后,你就高三了,是时候沉下心来学习了。”
“妈,说这些做什么?我心里有数。”一步两级,祖诗文快速上楼,“我去看看苑杰有没有偷懒。”
楼上的门刚轻轻关上,祖诗文便到达楼上。
留苑妈妈一人仔细看着干净整洁小店的每个角落,心中暗叹,“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