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宇凡说,图麻古有个师父,在江州附近的清河县龙头山上修行!”
手机那头,传来霍去疾豪迈的声音。
“本来我严刑拷打了几天,什么结果也没有,今天都快将他打死了,他才突然想起,图麻古有次喝醉了说过这件事!”
清河县?
林轩一愣,那不是他老家吗?
确切的说,是老妈的老家!
老妈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江州人,老家是清河县的,他小时候还在那边读过小学。
可是后来老家的亲戚都不待见他,说他是老妈未婚先孕,和野男人生下来的,后来老妈就带着他来江州常住了。
而当时老妈给他的解释是,老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现在才知道,老妈并不是未婚先孕,老爸也不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而是老妈为了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才故意那样说。
林轩心中一阵心疼。
老妈为自己付出了太多,虽然不是亲生,但却比亲生的还亲,自己一定会让她后半辈子好好享福……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强行将思绪拉了回来。
“多谢战神,这条线索对我太重要了!”林轩感激道。
记忆中,龙头山上有一个道观,没想到里面的道士居然是图麻古的师父,如今图麻古已经死亡,他师父就是找到龙鳞唯一的希望了。
“我们之间还谢什么,你的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要不要我派大军,去把那什么龙头山围了,把图麻古的师父抓到你面前来?”
霍去疾问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林轩婉拒了。
龙头山连接着延绵不绝的山脉,对方既然是图麻古的师父,必定不是一般人物,去的人多了,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如果对方遁入茫茫大山中,再想找出来就难了。
“那好,我让诗雨给你送一块我的令牌,你在外办事会方便很多,必要的时候,只要亮出这块令牌,就能调动当地的武装力量协助。”
这次林轩没有拒绝,霍去疾的战神令,那可相当于古代的尚方宝剑了,拿在手里的确会方便很多。
挂了电话,林轩来到柳若冰的办公室,告诉对方,自己准备出去几天办点事,然后便离开了。
林轩离开若安集团后,回到了紫荆山五号别墅,告诉老妈自己要去一趟清河县。
“你要去清河县?”杨红一愣,有些欲言又止。
“我去办点事,怎么了老妈?”林轩觉察到老妈的神情有些不对。
“哎!前两天你堂叔打电话,居然要动你爷爷奶奶的坟……”
杨红一阵唉声叹气,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老妈的堂哥杨昌俊,想要把老妈在清河县唯一的一座自留山买过去,还要将那座山上爷爷奶奶的坟迁到别处去。
老妈是家里的独生女,爷爷奶奶去世后,家里就没有别的人,清河县的一些产业,老妈也都分给了亲戚,只留着那座自留山,就是为了保护爷爷奶奶的坟墓。
对方说什么也要把那片山买过去,还要迁坟,这才让老妈十分闹心。
“坟地是你爷爷生前自己挑的,我说什么也不能违背他的遗愿,让他在地下骂我!”
说到最后,杨红竟然开始掉眼泪。
她一直觉得愧对于二老,毕竟她是家里的独生女,但却一直没有结婚,为了隐瞒林轩的真实身份,还谎称自己未婚先孕,受人非议,连累二老受尽白眼。
现在,她说什么也不肯让二老在地下不得安宁!
“这个简单,咱们拒绝了就行!”林轩替老妈擦掉眼泪,这在他看来是一件很小的事。
“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了,但我担心他会偷偷迁坟,毕竟咱们离的太远了。”
杨红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忧的开口道,毕竟杨昌俊本来就是一个不怎么守规矩的人。
“他敢!”林轩冷哼一声。
“这次我去清河县,当面跟他讲清楚,要是敢动爷爷奶奶的坟,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轩素来知道自己那堂叔不是什么好东西,言辞间也没客气。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大家都是亲戚,不要闹得太僵,请他们吃顿饭,好好的把这件事说开了就行。”
杨红很在乎亲戚间的感情,她担心林轩回去会和杨昌俊闹僵,以后亲戚间就彻底断往来了。
不多时,霍诗雨就开着车来了,将一块写着“霍”字的令牌交给林轩。
这是霍去疾的战神令,能调动整个天南省任何一个地方的武装力量。
林轩谢过之后,就和老妈去车站坐车,往清河县出发了。
出发前,杨红还特意给老家的各位亲戚打电话,请他们聚一聚。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清河县。
林轩一下车,就抬头看了看县城西边的龙头山,高耸入云,怪石嶙峋。
之前他还没什么印象,但此刻看来,龙头山上乌云压顶,那标志的龙头形状的山峰,此刻也带着几分狰狞,显得很是神秘。
图麻古的师父,就在那座山上,他准备阻止堂叔迁坟后,今晚就上龙头山看看。
林轩订了县城内最高档的酒店,由于老妈提前已经联系过亲戚,不多时,他们都来了。
一共来了有七八个人,有些是一家人都来了,还有的是子女在外地读书或者工作,家里父母自己来的。
“怎么了杨红,这回请我们吃饭,该不会是又要借钱吧!你如果要借钱,这饭我就不吃了。”
一名烫着大.波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一进来,就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
她叫做郑丽琴,是杨昌俊的老婆,就是她老公,要强买杨红名下唯一的那座自留山。
因为先前林轩坐牢时,杨红在最困难的时候,曾找亲戚们借过钱,虽然当时大部分人都没借,但在他们心中,杨红已经成了他们最穷的亲戚,就像瘟神一样,一旦找上门准没好事。
其他人也都一脸戒备的看着杨红,显然和郑丽琴看法一样,觉得杨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杨红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不过还是挤出笑容道:“大家放心,我不是来借钱的,就是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想聚一聚。”
“杨红表姐,瞧你这话说的,大家都是亲戚,就算真有什么困难,也可以互相帮助。”
这时,一名短发中年妇女笑着开口说道。
她在所有人中间,穿着最朴素,甚至比杨红穿的还朴素,手上也布满老茧,一看就是干农活的。
她叫杨淑芬,是他们这些亲戚里面,唯一住在农村的,在杨红最困难的时候,也只有她伸手援助过,将家里为数不多的两千块存款,全部借给了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