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么定了!老子现在就是你高大队长手下的兵,坚决服从命令!”
丁伟痛快地应下。
“那就辛苦弟兄们多跑跑腿了,对表:现在是四点二十分,你们有一个小时零十分的时间完成运动、展开和部署!五点三十分整,我必须看到封锁线成型!有没有问题?!”
“收到,七十分钟后,既五点三十分整,完整区域封锁,保证完成任务!老子就是把黑风沟的石头都搬出来,也给你把路堵死!”
“好,等此役结束之后,我请弟兄们喝酒!管够!”
“哈哈哈,就冲你财神爷这句话,这活儿干了!老子等着你的庆功酒,回头非得馋死李云龙那个愣种不可!”
“哈哈哈……”
在跟丁伟确定的行动方案之后,高尚便结束了与丁伟的通话。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有新一团在外围协助封锁,他的特战队员们便能心无旁骛地进行内部手术刀式的精确打击!
他再次按下全频通讯键:
“各中队注意,最终作战方案确认。行动代号:‘黎明锄奸’。”
“通讯指挥组:利用技术手段,实时监测、记录并准备接管敌方无线电及有线通讯信号。”
“利刃中队,按原计划,渗透斩首!首要目标:控制敌通讯室,务必在其发出警报前予以制服!其次,抓捕或击毙敌师长及主要参谋军官!”
“锋刃中队:为利刃清扫通道,清除所有障碍。狙击组占领制高点,提供全程火力掩护与战场监视!”
“红缨、响箭中队:待利刃得手,制造混乱后,从左右两翼同时向营地发动强攻!利用自动火力和震撼弹,分割、驱散、歼灭陷入混乱的敌军!重点打击试图集结反抗的集群!”
“长矛中队:监控营地外围,尤其是南侧开阔地方向。遇有小股溃兵,尽量俘获;若遇成群溃兵试图突围,可进行火力威慑,将其逼向北面新一团的封锁区域,交给他们处理!”
“所有人,对表!现在是凌晨4点25分。5点30分,准时发动攻击!”
“利刃明白!”
“锋刃收到!”
“红缨/响箭准备就绪!”
“长矛保证完成任务!”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缓慢爬行。每一秒都仿佛被冻土的寒意凝结、拉长。
潜伏的队员们依靠超越常人的意志力对抗着刺骨的低温,肌肉保持微微紧张,既防止冻僵,也确保能在命令下达的瞬间爆发出全部力量。
魏大勇所在的尖刀小队早已撤回,并入利刃中队,负责最危险的正面渗透通道清理。
他伏在一处枯草丛后,粗大的手指稳稳地扶着一把加装了消音器的五六冲,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他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死死盯着几十米外一个靠在土墙根下,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盹的哨兵。
加密频道内,死寂一片,只有每隔五分钟一次、极其简短的安全确认信号:
“利刃,绿。”
“锋刃,通。”
“红缨,稳。”
……
高尚隐藏在指挥位置,通过高倍望远镜不断扫视着下方死气沉沉的敌军营地。他的呼吸平稳,心跳却如同战鼓,在胸腔内沉稳地敲击着倒计时。
凌晨5:25分。
“各小组最后确认。”
高尚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利刃,刀已出鞘。”
“锋刃,路已铺平。”
“红缨,箭在弦上。”
“响箭,目标锁定。”
“长矛,四周清净。”
凌晨5:28分。
如同接收到无声的指令,锋刃中队最精锐的渗透组开始如鬼魅般向前蠕动。
几名队员利用地面上最后一道阴影和残存的夜色,完美融入环境,悄无声息地贴近各自分配的外围哨兵。
凌晨5:29分30秒。
高尚的目光死死盯着腕表上跳动的秒针。
凌晨5:30分整!
“行动!”
命令即出,杀戮骤起!
几乎在高尚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
远处围墙下,那名打盹的哨兵身体猛地一僵,喉咙处几乎同时被来自两个不同角度的微声武器击中,只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噗”声,便软软歪倒,被如影随形般贴上的锋刃队员瞬间拖入黑暗角落。
与此同时,另外几个方向的哨兵也以几乎同样的方式被瞬间清除!
“锋刃报告!外围通道已肃清!利刃,快速通过!”
锋刃队长急促而低沉地报告。
张浩听到报告,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打出前进手势。
他亲自率领的三支利刃突击小队,如同离弦的利箭,从刚刚打开的“缺口”猛扑进去,直插营地中央那个灯火已熄、但架设着天线的核心院落!
他们的脚步轻盈得如同狸猫,战术动作干净利落,手中的五六冲枪口随着锐利的目光快速移动,精准地指向每一个门窗、每一个拐角阴影。
BIU!BIU!
两声轻微得如同石子落入厚毯的声音响起。
院落岗楼上的两名哨兵身体一颤,头上爆开细微的血花,一声未吭便向前栽倒。
然而,他们的尸体并未坠落发出声响,早已潜行到岗楼下的两名队员稳稳地将其接住,轻轻放倒在地。
“控制门口!”
“左侧清空!”
“右侧安全!”
“快速通过!直扑主屋!”
尖刀小队以惊人的速度控制住了院落入口。
几名听到细微动静、睡眼惺忪出来查看的院内警卫,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迅猛扑上的魏大勇用枪托和重拳瞬间放倒!
“唔!”
“呃啊……”
魏大勇下手极重,确保每一个被击中的目标都瞬间失去意识。
张浩和魏大勇如同闪电般扑向疑似通讯班的房间。
透过门缝,能看到两名值班通讯兵正歪在电台前,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张浩对魏大勇打了几个的手势。
魏大勇会意,小心翼翼地去推那扇并未上栓的木门,动作轻缓得几乎没有声音。
但初春晋西北的寒风无孔不入!
门刚推开一条缝,刺骨的冷风瞬间灌入!
两名打盹的通讯兵被冷风一激,猛地打了个哆嗦!
其中一个迷迷糊糊地起身,揉着眼睛嘟囔着朝外走来:
“谁啊……起夜也不把门关严实点,冻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