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渗透控制过程,快如闪电,静如鬼魅,营区内依旧死寂,只有寒风掠过屋檐的呜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高尚通过红外夜视仪在高处观察到了三支小队的整个行动过程,内心感觉无比的满意!
要说玩儿特种战,咱华夏人可是老祖宗!
“各小队注意,这里是夜枭。目标区域已完全控制。‘惊喜’行动,按预定方案,立即执行!重复,立即执行!”
……
控制整个万家镇伪军骑兵营的战斗,顺利得近乎诡异,可以说是毫无波澜!
当张浩领着“利刃”小队,用他那穿着厚实作战靴的大脚,狠狠一脚踹向军官宿舍那扇并不结实的木门时--
“哐当!”
这场精心策划的突袭,实质上就已经画上了句号。
“不许动!八路军!”
“缴枪不杀!”
“谁动打死谁!”
几声短促、低沉却充满压迫力的低吼,伴随着数道骤然划破黑暗的强光手电光束,如同惊雷般在弥漫着酒气的暖炕上炸响!
刺眼的白光瞬间剥夺了所有人的视觉,巨大的声响和扑面而来的冰冷杀气,更是将几个还沉浸在温暖被窝和宿醉美梦中的伪军军官彻底炸懵!
大脑一片空白!
营长王扒皮猛地从炕上弹起,睡眼惺忪,肥脸上还带着枕头的菱形压痕,被强光晃得睁不开眼,下意识地张嘴就想骂娘:
“他娘的谁活腻歪了敢……”
“呃啊!”
话音未落,一声凄厉的惨嚎卡在喉咙里!
一截刺骨冰凉的圆柱状金属(消音器)已经狠狠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同时,他那只下意识想去摸枕边王八盒子的手腕,被一只覆盖着迷彩手套、如同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
剧痛传来,王扒皮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
借着强光手电的余光,王扒皮惊恐地看到闯入者那身从未见过的、花花绿绿的怪异“蛤蟆皮”,以及对方脸上涂抹的、如同鬼魅般的油彩!
“呃…呃…”
王扒皮剩下的脏话生生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惊恐的抽气。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发出一点声音,下一秒脑袋就会开花!
其他几个军官的下场比他更不堪。
有的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就被粗暴地从热被窝里拖了出来,赤条条地按在冰冷的地面上,脸贴着肮脏的泥灰;
有的刚摸到枪套就被枪托狠狠砸在手腕上,痛得涕泪横流;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和抵在咽喉、闪着寒光的军用匕首,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连求饶的话都哆嗦得不成句子。
张浩扫视一圈,确认所有军官都被控制。
他对着喉麦,兴奋的报告:
“夜枭,利刃报告!伪军军官全部落网!我方无伤亡!重复,无伤亡!”
几乎就在张浩踹门的同时,另外两个小队也同步展开了“唤醒”行动。
“里面的伪军弟兄听着!你们已经被八路军包围了!营长、连长都已被俘!立刻放下武器,放弃抵抗!双手抱头,慢慢走出来投降!八路军优待俘虏!敢反抗者,格杀勿论!给你们一分钟考虑!”
原本听到声响,还迷迷糊的处于懵逼状态的伪军士兵,在听到喊话之后立刻乱作一团!
“八路!是八路打进来了!”
“听!营长真被抓了?完了完了!”
“快跑啊!八路主力来了!”
有几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班长、排长还想负隅顽抗,试图稳住军心,声嘶力竭地吼叫:
“都他娘的别听外面放屁!他们在诓咱们!抄家伙!跟老子冲出去干他娘的!他们就几个人……”
“对,他们要是人多,早打进来了,就是在骗咱们出去!”
然而,回应他们鼓噪的,是营房外骤然响起的、如同撕裂布帛般的恐怖扫射声--
哒哒哒哒哒哒……
三个小队的机枪手在听到屋内的之后,直接架起五六班,对着木质的大门就是一顿突突!
木门被打的木屑横飞,木屑、碎渣如同爆炸般向内喷射!
灼热的子弹穿透门板,打得墙壁噗噗作响,尘土飞扬!
几个靠门太近、试图组织抵抗的伪军头目,甚至被穿透的流弹擦伤,惨叫着滚倒在地!
立刻把还在穿衣的伪军士兵给吓住了!
枪声仅仅持续了不到三秒,便戛然而止。
但这短暂而恐怖的金属风暴,瞬间浇灭了所有伪军反抗的念头!
营房内死一般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啜泣。
“呃啊~我受伤了,谁来给我包扎一下……”
“呜呜呜,咱们还是投降吧,他们真能开枪杀人啊!”
“对,投降吧……”
这是,冰冷的喊话声再次响起:
“最后警告!立刻放下武器!双手抱头!一个一个慢慢走出来!再敢拖延或反抗,下一轮扫射,目标就是你们的脑袋!”
这一下,没人敢造次了,不过还是从房间传来了一阵厮打声,然后就有人开始回应:
“别开枪!八路爷爷!俺们投降!俺们这就出来!”
“别打!俺绑了排长了!这狗日的还想害死大家!”
“投降!我们投降!”
陆陆续续,营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
一个个伪军士兵高举着双手,脸色惨白如纸,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
有的还推搡着被捆起来、鼻青脸肿的低级军官--那是他们“投诚”的“投名状”。
迎接他们的,是营房外严阵以待、身着怪异迷彩、脸上涂着油彩的行动队员,以及那人手一挺,没见过型号的“轻机枪”(五六冲)!
尤其是那几挺架设在掩体后、弹链长得吓人的“重机枪”(五六班被当成了重机枪),更是让他们腿肚子发软。
“我的老天爷……这……这都是啥枪?人手一挺‘轻机枪’?”
“你看那边!那重机枪的弹链……怕不得有几百发?这火力……”
“娘咧……幸亏没听狗排长的!不然这会儿咱们全成筛子了!”
整个“唤醒”和“受降”过程,快得惊人!
从张浩踹门到最后一个伪军士兵高举双手、哆哆嗦嗦地走出营房,被行动队员用扎带捆住双手,集中在寒风凛冽的校场上,前后不过短短十几分钟!
高尚见大局已定,便对左右的支援小组的队员笑道:
“走,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