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矗和叶欣起身离开了餐厅，不出所料赵矗又用卑劣的借口想让叶欣结帐。
我戴着口罩跟在她们身后，装作吃惊的样子：「天哪，这是吃软饭嘛,啧啧啧！」
我一边说一边摇头。
一旁站着的人看赵矗的眼光也变了，眼神里满是嫌弃。
群里的姐妹说赵矗就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果然赵矗受不了这个眼神，掏出卡结了帐。
他怒瞪了我一眼，像是想把我活剥了。
赵矗直看着我，正当我以为他是不是认出了我的时候，旁边叶欣适时地说话了：「走吧。」
赵矗点了点头，不带犹豫地走了。
果然是因为鱼太多了，根本记不清长相。
我在背后朝他翻着白眼。
不过这样正好，我站在收银台前问收银的姐姐能不能查一下今天的监控，我有东西不见了。
收银姐姐请示经理后同意了我查监控，不过只能看我那个地方的。
监控清楚地拍下了赵矗拿走手链的小动作，于是我用手机拍下了监控视频。
07.
晚上我和叶欣一起去警察局报了警。
警察带着赵矗来的时候，他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在那里叫嚣着：「我又没犯罪，你们抓我干什么！」
赵矗在看到在门口站着的我们俩后禁了声，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不可置信。
这次我们都没戴口罩，估摸着他可能是认出了我。
我朝他扯了扯嘴角。
半晌过后，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你们俩怎么在这？」
警察压着他坐到了审讯室：「这两位女士说你拿了她们的东西。」
「我能拿什么东西啊！警察同志，你可别乱说。这女的是我女朋友，我能拿她什么东西啊？」他指着叶欣说道。
警察疑惑的眼神移到了我们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叶欣拿出手机，放了监控，然后看着看着就哭了，她像是真的被伤到了一般：「赵矗，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要不是有监控，我还不知道是你拿了我的手链。我们俩算什么男女朋友啊？你没表白我也没同意。」
赵矗一听到这样，从凳子上窜了起来，指着叶欣骂：「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是你天天说想跟我在一起吗？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
「就她这样的你微信里全是是吧。」赵矗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脚踏十几条船，你比八爪鱼的腿还多啊。」
警察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没想到偷窃的事变成了生活大戏。
他们一边一个压着躁动的赵矗：「你别这么激动，你的那些事得先等我们把案子结束了再说。」
警察梳理了一会，总算明白叶欣和赵矗确实还没有在一起。
因为赵矗和叶欣的聊天记录根本就不亲密，而那些语音和视频又没人知道聊了些什么。
赵矗这下子百口莫辩，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警察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流转，溢出来的是遮掩不住的八卦。
不过他们还是尽职地问我们想要公了还是私了。
这话让赵矗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他站到叶欣前面，拉着她的手含情脉脉：「我们私了吧，你知道的，你要是同意私了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我答应你以后就只要你一个人，我把那群女的全删了。」
我看着对面的女警察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恨不得把赵矗活扒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矗一下子回头看到我笑的样子又自恋起来：「你也不要伤心了，虽然以后我们可能当不成男女朋友了，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的。」
这话一出整个审讯室的气氛都凝固了。
赵矗却还像没有感受到一样，又去装作深情地看向叶欣。
叶欣没看他，对着地板说：「可以私了，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当然可以，你说你说。」赵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接话。
叶欣拿出手机摆在他面前，上面赫然呈现着我们群的大名：「你把这些年用这些人的钱都还给她们，不管是礼物还是吃饭还是别的，一个人一分都不能少，全部还给她们。」
这下子轮到赵矗愣住了，他夺过手机翻着，里面除了姐妹们发的账单没有别的东西。
他哆嗦着手点开图片，里面一张张的让他的脸越来越黑。
「不要说你不认识她们哈，警察可以查你的手机的。」我拨弄着指甲，漫不经心。
赵矗又可怜兮兮地看向叶欣：「你知道的，我没有钱还的。能不能...」
「没钱还就公了。」叶欣的语气透出了丝丝不耐烦。
赵矗终于意识到了叶欣的坚定，挣扎了半天：「好...我还...」
我们把姐妹们的账号和金额给了赵矗，赵矗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一个个转了钱。
这些钱虽然一个人不是很多，但十几个人加起来七七八八也要二十几万。
之前听说赵矗想要在这买套房子，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08.
出了警局，赵矗就火急火燎地拦下我们。
他的身子挡在叶欣前面，我低头一看他的鞋子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这人一下子矮了不少。
他脸色差到极致，深吸了几口气：「我告诉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我装出害怕的样子：「好怕呀，你爸爸是不是姓赵呀，你是不是想说繁腾集团副经理是你爸呀...」
赵矗看到我的模样得瑟地笑了：「知道你还敢这么对我？」
「哎，私生子的身份可不太光荣。」
其实我并不确定他是不是私生子，只是在群里的时候听其他人提起过。
「你...」赵矗被我轻飘飘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看这反应我就明白了。
我没再理会赵矗，拽着叶欣走了。
赵矗在后面看着我俩的背影抓狂，开始无能狂怒：「你们等着吧！」
自从那之后，我和叶欣的生活没有了赵矗的打扰也回归了平静。
倒是群里的姐妹时不时提出想要一起聚餐。
终于在提出第八次要聚餐后，所有人都有时间了。
我们商议后把时间订在了周六。
一个姐妹说:「一定要来啊，这次给你们送一个惊喜。」
这个姐妹可以算得上是我们一群人里面最忙的，说是天天要出差。
好不容易空出来时间休假，这才促成了我们的聚餐顺利进行。
于是在漫长的一周后，我们心心念念的周六终于来了。
当一群人围坐在一起的时候，我看着大家还是忍不住惊呼：「赵矗到底凭什么？这么多美女...」
大家也听到了我的声音，都笑出了声。
那个说要给我们惊喜的姐妹站起来，手里还捏着一张纸：「姐妹们，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的手晃着纸，即使我坐在她旁边也没看见纸上是什么内容。
在我们的声声催促下，她总算把那纸摊到了桌子上。
那白纸上赫然写了三个大字：辞退申请。
我仗着良好的地理位置拿过了纸，连忙翻开到最后，里面的内容全是关于赵矗。
我边看边问：「我天?!赵矗？」
这一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纷纷围到我位置旁边，一下子我周围就围满了人。
大家七手八脚地翻着，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
我们扭头盯着那个女孩，想她给我们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