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洛阳现在下路不明,我们不能就这样干等着。”
杨宣俞焦急道。
“那怎么办?现在我们连洛阳去哪了都不知道。”
冯秋实也是束手无策。
“找人帮忙,这种事,我们需要找道上的人,你要不要联系一下苟三爷?”
“苟三爷那个老东西,不见兔子不撒鹰。我们找他,他能帮忙吗?”
冯秋实有些拿不准主意。
“他应该会帮忙的,毕竟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建立,如果洛阳出了事,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打了水漂了。”
杨宣俞倒是有一些把握。
“在这种事情上能帮到我们的,可能也就只有苟三爷了。”
“毕竟这些家族里面只有他与我们的合作最深,其他家族要么没有这方面的力量,要么与我们的合作不够深,洛阳出事了,他们恐怕巴不得来瓜分我们的利益。”
“只有苟三爷他与我们的牵扯够深,自身的付出也足够多,如果洛阳出事,那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投资打水漂。”
“但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那老家伙认钱不认人。”
“一旦找不到洛阳,时间长了,他恐怕会翻脸不认人,反倒比其他家族掠夺我们的利益利用的方法更狠更绝。”
听了杨宣俞的话,冯秋实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要想想怎么对付苟三爷吗?凭我们的实力跟他斗,恐怕……”
冯秋实说的不错。
要凭明面上的白色实力,洛阳的实力要远比苟三爷他们强的多。
可要说灰色面上或者说黑色面上,苟三爷他们的操作空间就大的太多了。
“正面想斗恐怕没有办法,我们当前要做的就是转移资产,保护我们自己的安全。不要在洛阳回来之前再生出其他事端。”
杨宣俞说道。
“明白了,那我这就先去找苟三爷,让他想办法找找洛阳。”
冯秋实点头说道。
“记得把井边组的事情也都告诉高三爷,这样他还有一个方向,光靠警方的明面调查,肯定不够,苟三爷的灰色力量将为我们提供很大的帮助。”
“明白,我这就去办。”
眼看着冯秋实走远,杨宣俞也飞快的转身回到办公室,开始着手自己的事情。
跟洛阳在一起办事这么久,她如今也已经成为了十分成熟的公司领导。
虽然洛阳的失踪让她有些心慌,但手头上的事依然有条不紊。
外面美食节的事情已经乱成一团,但冯秋实将那些事都交给下面的人处理了,他们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深夜海上。
一艘并不起眼的小船在波涛里飘飘荡荡。
昏暗的月光映在船帆上,反射出灰色的光芒。
“这家伙还没醒过来,不会是我们下手太重,把他打成植物人了吧。”
一个声音在洛阳耳边响起。
洛阳已经醒了,但他此刻依旧闭着眼睛,或者说他睁开眼睛也无济于事,因为他的眼睛已经被黑布蒙住。
洛阳只能尽量让自己不要做出任何反应,这样才能更好地做出对于紧急情况的应对。
只听身边的人又继续说。
“植物人应该不至于,我们下手的时候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把他敲昏了过去,毕竟井边大人说过要让洛阳活着去见他。”
“这么说来,井边大人还挺看重这家伙。”
一只手在洛阳的脸上按了按又揪了揪他的脸皮,那人继续说道。
“看不出来呀,这小子年轻的很,平时像这种竞争对手,井边大人一向都是杀了了事。”
“井边大人必定有他的考量,这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事儿,现在把手头的事干好。”
另一个人说道。
洛阳听得清楚,自己身边应该是有两个人,通过身体下面的感觉,他大概了解自己这应该是在一艘船上。
而且这艘船应该不大,毕竟如果大船没有可能会晃荡成这个样子。
只有两个人吗?那似乎还好对付一些。
洛阳心中想着,并且开始在身体上微微用力,感受自己身体当前的状态。
不妙的是自己的双手此刻正被绑在身后,那手腕上的绳索虽然不算紧,但如果要挣脱,必然会暴露自己已经醒了的事实。
怎么办?自己现在双目也看不到情况,这两个家伙如果一直盯着自己,那自己必定会暴露。
洛阳心中有些焦急。
但好在这趟旅途似乎挺长的,目前至少目前他并没有听到周围有其他除了海浪之外的声音。
还有机会慢慢来。
随着小船的轻轻摇晃,洛阳开始有节奏的在背后偷偷的运动自己的双手,企图将绳索脱下。
而船上的另外两人又开始聊天。
“我说渡边君,咱们两个都是脚盆鸡,为什么不说自己的母语呢?”
“这种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这都是井边大人的安排。”
那叫做渡边君的家伙回答道。
“为了以后更好的在种花家潜伏,这是我们必备的课程,如果不能说一口流利的种花家语言,那么我们的身份就会十分容易暴露。”
“还有不要叫我渡边君了,从今天开始我叫边渡。”
“而你你也不再叫浅野,你的名字叫做田野。明白了吗?”
“好的,我明白了,边度。”
那个叫浅野的家伙说道,最后打了个哈欠抱怨说到。
“这还有多长时间呢?咱们在海上已经飘了一个小时了,方向虽然正确,可是还看不到井边先生过来接应的大船呢。”
“安静,我们这是在种花家的海域内,不能引起任何注意。”
这群混蛋是想把我弄到公海去吗?
洛阳一边缓缓挣脱手中的绳索,一边想道。
不行,一旦到了公海,我的安全就更没法保障了,必须想办法在海域之内逃跑。
至少这样我还有获救的希望。
而且这里就两个人,或许……
洛阳努力了,足有一个小时,才终于将身后绑在双手上的绳索挣脱掉。
随后他开始屏息凝神,尽量用耳朵感知周围的情况。
那个叫渡边的家伙又说话了。
“有点饿了,你身上有吃的吗?”
“我也没有吃的,那这里只有半包烟。”
“烟啊,唉,也行吧,来给我点一个。”
“你等我找找打火机啊……我在这儿呢,来来来。”
“唉。”
耳边传来两个男人移动的声音终于一声清响,在洛阳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