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分析下来,晋和拍桌而起,凑近他们小声说:“要不然咱们跑路吧!就今晚!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咱们的真正名姓,跑了他们也就作罢了。“
江应双不赞同,“不行,院子外面围了好几拨人看着我们,就是防着我们伺机逃跑。就算我们真跑脱了,来日他找去长天宗一个个指认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唉,这可怎么办。
晋和烦躁地在屋里踱来踱去。
江应双忽地又想起来一事,“就怕乔老爷还要使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使人在茶水里下迷药,今晚生米煮成熟饭,明晚再压入洞房。”
“不会吧!他们好歹是大家门户,不至于干出这么不顾礼法的事吧,那可是他家女儿的清誉。”晋和踱了几步,又推翻前面的论断,“可是也不是没有可能,以那个乔老爷的为人。”
他一拍案,“要不然咱们还是跑路吧!我们要走他们肯定拦不住。”说着他风风火火就跑去卷铺盖。
江应双按下这个说一就是二的急躁小子,还得耐心跟他分析一遍厉害关系。
晋和他也不是不懂,他是就嫌麻烦,凡事都喜欢用最一根筋最简洁的方法解决,直来直往的性子向来让江应双头疼不已。
听完师兄们争辩,杭清师妹很是不解,不就是一个简单到不得了的问题吗,有什么好烦恼的。
她站起身,掏出腰间的装满药粉的毒囊,干脆利落道:“我去把他们迷晕了,即使是满座城的人,也保证一个不留。”
这话说的,好像个要屠城的女土匪。
江应双和晋和又兵荒马乱地按下杭清,晋和劝导师妹:“哎哟哎呦,师妹咱不至于这么干啊,快把这些东西收回去,收回去,啊。”
他粗手粗脚把毒囊往师妹身上塞,还掉出了一小撮,惹得杭清狠狠瞪了他一眼。
晋和手一缩,不敢多动,他心里嘤嘤哭泣,整个师门里他果然是地位最低的,呜呜呜。
一通闹腾下来,仍是毫无对策。
这时几个下人来敲门,是送饭菜的小厮。
唉,反正肚子饿了,就先吃饭吧,他们便把人放进来。
几个小厮都知道这几个人里可能有东家的未来女婿,所以对他们格外热切,一阵嘘寒问暖就要给他们添置东西。
晋和便问他们几句关于乔家里的事,小厮们及其热情地和他们介绍乔家的状况,说什么乔老爷膝下只此一女一入赘乔家就是半个当家人,乔老爷百年之后就是当家老爷种种的,其中重点讲述了乔家多么多么家大势大。
总结下来一句话:娶了乔小姐就是占了个大大大便宜。
一个小厮还放言说道:乔家的地位在玉冰洲内无人敢撼动,之前还有人劝乔老爷推迟比武招亲,怕招惹了洲内最近猖狂的拐子们。他们家小姐丝毫不曾惧怕,坚持如期举行,说乔家何须惧怕这等宵小。
想也是,要不是大户人家哪敢在现在这个时候惹人注目,不怕招来拐子,不过这乔小姐还真有几分胆色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