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离面色阴沉,云卿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会子她也没有打断他。
只耐着性子坐在床沿上,开始给他按揉双腿。
只有将原本僵硬萎缩的肌肉,一点点开始有了生气,才能给他施针。
萧离的双腿早已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良久,他才神色复杂地看向云卿卿,“本王即将离京。等我回来后,便将一切都交给你。”
他这句话意味深长。
云卿卿一时间也没明白,那一句“一切都交给你”是几个意思。
只是,她的脑子里素来是带点颜色的。
因此,轻咳一声收回目光,“等你回来再说罢!”
“对了,那你离京,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打算给他准备一些药,到时候带着泡药浴。
“我准备些药,能帮你肌肉松缓。”
“难说。”
萧离轻轻摇头。
不过,他并不打算带药,“此行时间紧迫,怕是无时间用药。也不急于这一时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也行。”
云卿卿只得点头应下。
说话间,司白已经捧着书信回来了,说是鹤川公子已经写好了书信,让萧离过目。
看过书信后,萧离示意他立即去办。
“出什么事了?”
这时,云卿卿才问了一句。
她也没指望着萧离回答,毕竟瞧着不是小事。
她也只是因为不知该说什么,所以随意找个话题,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
“二哥,胆大包天!”
只一句话,云卿卿就明白了——萧淳在作死!
她双眼一亮,“什么程度的事?”
“杀头的那种。”
萧离轻轻吐出几个字来。
云卿卿瞳孔一震,忍不住脱口而出,“好家伙!”
先前她还想着,萧淳到底是萧离的二哥。
若萧淳当真要找死,萧离会不会念及兄弟之情。
在她和东王府之间,他肯定会护短东王府云云。
眼下看来,萧离分明是不会惯着东王府啊!
既然是杀头的大事,想必是朝政之事,云卿卿便识趣地没有再多问。
萧离也怕给她招来祸端,并未再言语。
不多时,
司墨便进来询问,说是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萧离打算何时启程。
“今儿就要走?”
云卿卿愣了一下。
萧离点点头,“早去早回。”
“那……”
云卿卿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
给他按揉了这么久的腿,双手早已酸痛。
但她顾不得痛,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只荷包递了过来,“拿着。不要离身。”
“这是什么?”
萧离好奇的接过。
说是荷包……
也只是个荷包的形状罢了。
可上面的刺绣团,却是令人啼笑皆非。
别的大家闺秀,荷包上面都是绣花绣草,绣祥云绣鸟。
云卿卿倒好,绣了两只“四不像”!
司墨心直口快,“主子,自然是定情之物呀!这可是王妃给您的贴身之物呢!这上面绣的不是两只鸳鸯么?鸳鸯交颈而卧……”
他欠欠的挤了挤眼,“主子,王妃这是在给您表达情意呢!”
云卿卿没好气的一脚踹了过去,“你懂个屁!那明明是舞狮,舞狮啊!”
虽然她承认她的绣工的确不咋地,但是怎么看都不会是鸳鸯啊!
还交颈而卧,表达情意呢!
她气得伸出手指头,“为了绣这个荷包,我手指头都被戳破了好几!”
她也是闲来无事,才自个儿动手。
只是这绣工,她的确尽力了……
“这,是舞狮?!”
萧离一愣。
“怎么,不像吗?!!!”
云卿卿作势要抢回来。
萧离连忙宝贝似的塞进了怀中,还贴身放着的那种,“像,不是像,而是它就是舞狮!”
眼下云卿卿说什么他都信,就算她说那是两头驴他也相信!
“这里面是什么?”
即便将荷包放进怀中,也有一股子淡淡的药香味儿传了出来。
云卿卿轻哼一声,这才说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