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萧淳低声训斥吴放,“宁远侯能不能管好你内人?!若由着她这张嘴胡说八道,咱们哪一日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都说隔墙有耳!我们与静王府,可只隔了一堵墙!”
天知道有多少双耳朵,在暗中偷听他们东王府的动静!
萧淳还算谨慎。
可眼下他万万没想到……
云卿卿和鹤川就躲在不远处的墙根下,正在偷听他们说话。
还有趴在墙头的云霄以及站在房顶上的皓月。
“咱们有什么事可以好商量,但是让你夫人闭嘴!”
萧淳没好气,恶狠狠的警告他。
吴放脸上无光。
但是他自知理亏,便只得吩咐下人,将吴夫人搀扶着进正堂厅歇息。
“不如,咱们也进去说话?”
李氏这才站出来打圆场。
吴秀秀今儿刚刚生产,身子虚乏,正在房中歇息。
萧钰也因扭伤了脚,也在房中歇息。
因此眼下,只有他们双方父母领着两方下人、在正堂厅外吵得面红耳赤。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清楚!”
吴放冷着脸,不愿意进去,“东王既然有事,就该当面告诉我!何必还要借助书信?”
“咱们当面把话说清楚,岂不更合适?”
来了!
终于说起书信的事儿了!
云卿卿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听得很认真。
就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有关书信的内容!
“当面说清楚?”
萧淳也愣住了,“不愿意当面说清楚的人,不是你么?本王之所以给你传信,不过是今日被皇兄留在御书房了,不方便与你面谈罢了。”
可他在书信中,分明很客气啊!
怎的吴放会如此生气?
尽管萧淳是皇室王爷。
但是吴放在朝中颇有些势力,最要紧的是……他手中握着萧淳的把柄!
加之萧钰和吴秀秀纠缠不断!
因此,原本不相干的两家人,就这样被紧紧地拴在一起了。
“不放面?呵,东王再不方便,也不必那般羞辱于我!我吴放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也绝对不会是卖女求荣之辈!”
吴放冷哼一声。
这句话,让萧淳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何时说他是卖女求荣了?!
“东王想要过河拆桥,行!”
吴放咬着牙,冷声道,“当初那件事,分明是你让我做的!如今,竟是以此事为把柄,试图威胁于我。”
“东王果真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
萧淳越听越觉得疑惑。
他什么时候过河拆桥了?
又什么时候,用那件事做把柄威胁他了?
最要紧的事,他与吴放一起做了不少事。
眼下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吴放说的到底是哪件事啊!
“吴放,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萧淳眉头紧皱。
可是,那件事分明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吴放根本不会怀疑,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要离间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是认定了,这一切都是萧淳的卑鄙手段!
“误会?那件事只有你我知道,还能有什么误会?!”
吴放根本不信他的话,“既然东王从始至终,都把我吴放当攀龙附凤的小人……”
他冷哼着,衣袖一拂,“你们这东王府,我吴放的女儿高攀不起!不嫁也罢!”
当然了,东王府算得上哪门子的攀龙附凤?
不说人家太子殿下还未正式娶太子妃呢,就是其余几位皇子,哪一位不比萧钰厉害,不比他身份尊贵?!
他宁远侯的女儿,不屑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吴放冷着脸。
眼瞧着吴放放了冷话,便拂袖去探望吴秀秀了,萧淳却满头雾水迟迟反应不过来!
他什么时候,把他当攀龙附凤的小人了?!
他无奈的追了上去,“吴放,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可天黑路滑,萧淳又满心着急。
一个不当心脚下一滑,整个人便狼狈地摔倒在地!
这时,云卿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大胆宁远侯府的人!竟敢故意绊倒我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