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被他扔在床上,乔笙怒骂他不是混子,是臭流氓。
她浑身失去重力地躺在床上,那一瞬好像要坠入深渊,无力挣扎,没有救赎。
林渊池站在地上,她直起上半身,林渊池抽着腰间的皮带,斯斯文文。
他压上来,乔笙还没有机会喘息,乔笙感觉到窒息,她哭着问林渊池这场他和盛文迟的博弈,她何时才能抽身。
乔笙不想在这样的爱与不爱中周旋,林渊池像是一个毒品,乔笙未尝时害怕,遇到时无法自拔,他危险,魅惑。
乔笙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她看不到明天。
她好像漂泊在没有岸边的大海上,她抓不到一丝可以依靠的东西,人人都说是她的避风港,可海浪过后,又有谁是她的归途。
青春年华过后,乔笙注定一无所有,有幸能平平安安地活着是万幸,她这前半生靠着男人,后半山主动孤苦无依,她是盛文迟的女朋友,但是不知道能到哪一天。
乔笙双眸莹莹,心似是空洞无物,林渊池填满又掏空,她看不到尽头。
乔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有下一步,林渊池咬着她的耳垂,乔笙又痒又疼。
“林先生拿我当什么,你家里女人成群,偏要来吃这一口野食吗?”
乔笙一只手抵在他肩膀上。
林渊池转而吻上她的唇,乔笙的怨气被他吞没在无声。
他得吻轻柔地融化乔笙一寸的肌肤,把她完全融化,密密麻麻的蚀骨腐心。
......
凌晨三点钟,乔笙坐着林渊池的劳斯莱斯出门,被送到帝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她像是黑夜中藏在草丛里的一个萤火虫,渺小到没人发现,暗自窃喜。
回去的路上达子是林渊池的手下开车,达子不在,乔笙猜失去给他办事了,乔笙能从这里出来,任谁都不敢有一丝不尊敬,能在林渊池有这样地位的女人,恐怕只有她一个。
乔笙笑着问司机平时来着的人多吗。
司机笑了笑说:“乔小姐您是第一个除了森哥极亲密手下外,来这里的人。”
跟达子说得一样,没框她。
乔笙深夜回到帝都,拿着车钥匙回了别墅,她没了在外面玩的心思,要不是她最后耍了赖,林渊池还不想放过她,乔笙使尽浑身解数跟他撒泼,林渊池气得说她是活祖宗,这才把她送出来。
盛文迟一连哄着何婧有些日子,乔笙也没给打过电话,何婧开心,她也就能放松警惕几天,不然盛文迟天天在她这,她一边哄着盛文迟,还有防何婧。
乔笙也累。
才二十来岁的年纪,算计之深就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过了几天正好听说申景焕来了A市,她上次欠下的一顿饭,也该是时候还,申景焕替她解围,乔笙这情分要记着。
他和盛文迟在生意上还有来往,申景焕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有他在各处能帮着些,盛文迟不至于在和林渊池的博弈中落了下风。
而且那天她单独被留在包厢里的事情,申景焕并未传出,乔笙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值得信任。
中省的生意被他们三个占着,林渊池现在是暗中一家独大,盛文迟和申景焕悄悄联手,其中盛文迟沾着女色,沾着地下生意,只有申景焕干干净净,不染女人,盛家倒台他都不会有事,何况国籍不同,到时候全身而退得随意,不过也只有他才能和盛文迟一起合作。
乔笙要了他电话,跟申景焕秘书约了见面,就在A市有名的餐厅,上次乔笙车子被撞去的就是这家。
乔笙请吃饭之前,在外面也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这位申先生,不过这可让她很吃惊,她以为申景焕以前是移民在外的贵公子,这下才知道身世。
申景焕小时候母亲离婚带着他跟一个老外一起出国了,不过去的不是欧洲,而是东南亚那边比较穷穷的地方,到了那申景焕的母亲每天跟着那个老外,也不管他,过的日子很穷。后爸经常心情不好就会打他,日子过得很苦。
他自己从小就开始会做生意,从家里投了钱出去跑街串巷买东西,因为家里没人管他也经常没有人,申景焕的钱是他自己一点一点攒出来的。
并没有任何资助和旁门左道,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接触的朋友广,但他却一点坏毛病都没有,因为小时候厌恶母亲,所以这么多年身边都没有过女人,就连情妇都没有,甚至有人怀疑过他的取向。
乔笙以前确实知道申景焕不近女色,没想到还有这么曲折的一段故事。
她花钱不吝啬,全是挑着贵的上,她不知道申景焕喜欢喝什么酒,不过商场上这些都喜欢喝人头马,乔笙要了两瓶,陪他喝。
很快,门外的车子来了,他的车牌低调不像林渊池清一色的九,九为最大,林渊池丝毫不低调,就是要做最大的,相较之下申景焕很低调。
服务生把人接进来,乔笙转头要出门去看,在一转身申景焕已经进来了。
一身清冷,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正气。
他身材高挑,遮了乔笙大半的光。
“乔小姐?”
乔笙被他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快就进来了,乔笙笑着晃过神。
“申先生请进。”
申景焕一身灰色西装,映着远处的光亮,风尘仆仆。
乔笙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申景焕走到里面,脱掉西装外套,抬眉看向乔笙。
“我脸上有东西?”
乔笙摇头说没有。
申景焕浅笑,看着乔笙说道:“那乔小姐怎么一直看。”
乔笙好像被他无意间的挑逗羞红了脸,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片刻才开口说:“申先生真会开玩笑。”
申景焕点了点头,没有否定。
表情淡淡的,按理说他这样的性格不适合当个商人,生得浓眉大眼,有一身正气,不如去当兵才好。
乔笙想起他小时候也有一段不是很好的童年,但是从他脸上看不到一点痕迹,大抵是和她一样,都会伪装。
申景焕拿出烟,递给乔笙。
“要吗?”
他眼睛澄澈,似是真的在询问。
乔笙笑着说:“申先生不讨厌女人抽烟?”
申景焕摇摇头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