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弟弟,要姐姐走也行,但有几个条件,先说说你是怎么突然间恢复那么多灵力的吧,我可没感觉你用的什么灵丹妙药。”
孟初颖所指的,应当是林帆捏碎自己灵根回复灵力那事,这事情的保密级实在太高了,林帆一直把它当做最后的底牌,所以是绝对不可能告诉她的。
而一见林帆没有答话的意思,孟初颖立刻就将红丝一拽,林帆就像是只风筝,纵使有所抵抗,却终难阻止被扯下去的命运。
两人轻轻撞在一起,红色的丝线在他们的身上打着转,不一会儿就把他们包在了一起,好似困在了同一个蛹里。
“弟弟不说,姐姐也有办法知道的。”红蛹之中,林帆的力量似乎被完全隔绝了,根本没法挣扎。而且他与孟初颖也挨得极近,甚至于对方的呼吸,都会轻轻的落在他的脸上。
明明是精神体,却有着宛如肉体一样的温热,心跳,清香,以及唇上轻柔的触感。
“她亲了我,嘴对嘴的!”
林帆愣着,虽想反抗,但就像被什么东西封印了一样,根本用不上劲。甚至于对方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他都难以做出什么反应。
一股红色的热气进入他精神体的身体,妩媚的声音于脑中炸响:“弟弟,乖乖听姐姐的,姐姐保证让你,飘飘欲仙。”
记忆,就好像一锅烧开了的水,翻涌着,往外冒着气。
“难不成她能够读取我的记忆?”林帆想到了这种可怕的可能性,奈何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孟初颖翻开他的一切。从雪儿,到噬灵族,到青峰门,到一将功成……
强悍的灵力涌出,记忆戛然而止,红蛹炸裂,孟初颖倒飞而出,衣服尽数撕裂,露出让人遐想不已的躯体。她落在数百米开外,又在地上滚了10来圈,终究还是化为了一抹青烟,然后烟消云散。
“怎么回事?”林帆愣在原地,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此外,天空中白雾翻涌,已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若再不进阶,就需将体内的灵力尽数排出体外,以免爆体而亡。事有轻重缓急,无奈之下,林帆只好先不管孟初颖,直接拉扯灵力,冲刺第9层。
寒风,吹过脸颊,冷,干,疼。
也不知是怎的,或许真的就是脑袋一热吧,钱天妮就来到了这玄冰谷,一个人。
这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她也知道这一点,毕竟但凡多带一个人,她现在或许就不至于这样。但又或许……他早就被人找到并接回去了。
“你知道玄冰谷吗?据说那里条件十分恶劣,可我偏偏想去看一看,有什么帮得上我的宝贝吗?”
林帆这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中回响,毕竟,就因为这该死的玄冰谷,他选了两件根本无足轻重的宝贝。然后……丢下了她。
感情,是说不明白的。钱天妮自认足智多谋,也深知人心难测,可在感情这一关上,她总是下手不知轻重。
当日钱云天所布之局,别人或许不明白,她又体会不懂。这摆明的就是自家父亲招女婿呢,对于嫁出去的女儿,姐姐也好,她也好,甚至两个一起都好。可偏偏林帆那木头看不明白呀!
“什么脑子,钱和美女不要,跑到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活受罪……犯贱啊!”雪谷之中,一块巨大的冰岩下,钱天妮蜷缩在那里大喊着,还用手撒了一把雪出去用于泄愤。
她戴着满是绒毛的帽子,还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但饿到虚脱的她,终是挡不住这漫天大雪。
她入玄冰谷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虽第一次进雪山,但凭借着十足的准备,她还是比较安好的活到了三天前,直到那天早上吃掉最后一块干粮。
“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家店都没有……”空揣着兜里的银两,钱天妮终于面临了所有富人都有的疑问:有钱却没地方花该怎么办?
而且别人问这个,纯粹就是为了消遣或者显摆,她问这问题,可真的是为了活命啊!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转眼第三天也要过去了。自幼长在富贵人家的钱天妮还没这么长时间不吃东西过,纵使是灵力修炼者,也终于到了极限。
眼皮,不知不觉间重了起来,最后终于是忍不住只能闭上了。
“或许是因为傍晚了吧,困了。”钱天妮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她知道,天还没黑呢,这时候犯困极不正常,更何况自己现在四肢冰凉,身体虚弱。
“可能一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吧?”钱天妮试想着,倒是没觉得有多少不甘和委屈,顶多就是有点对不起自己的父亲。另外……
“死林帆……”
“哟,醒了?”
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唤醒了头痛不已的钱天妮,眼前,一只手递来一串烤肉,香气扑鼻,油光四溢,让她想都不想就一把抢过来咬了下去。
“别急,还有,管够。”那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仿佛是对钱天妮的行为感到有趣,让她三两口就将全部的肉塞入嘴中,然后忙是抬起头。
火堆旁,林帆微微耷拉着眼睛,用有些无语的神情看着她,又递来了一根插着烤肉的木藤,只是这一回钱天妮并没有接住。
她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呼吸变得混乱,眼睛也逐渐湿润起来。林帆虽然对女孩子不太了解,但是按这势头下去,不出三秒就该哭了,不出五秒就要扑过来,不出七秒抱着哭。
考虑到那时候场景会比较尴尬,自认情商极高的林帆立刻找来了一一块兽皮毛巾,盖到了钱天妮的脸上,客气地说着:“给你擦眼泪了,放心洗过干净的。”
但女人嘛,有时候往往不会选择最佳选项,就好比钱天妮一下就把毛巾扔了。然后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出来,一头撞进林帆的怀里,抱着她哭。
一切的一切,仿佛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