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泽神色一僵。
好个碧荷,差点就害得他功亏一篑。
他深吸一口气,连哄带骗:
“婉儿,我和碧荷那都是误会,我从未喜欢过碧荷,是碧荷一直缠着我,那日我喝醉了酒,她不过是近身伺候了一夜,我可没有动她丝毫,谁知道她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还想做我的姨娘。我是不会认的,我只是看她可怜,才将她留在府上。”
“婉儿,你相信我,我爱的只有你。”
“真的吗?”
沈时泽举手发誓:“当然是真的,婉儿,若我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叶婉儿终于信了。
破涕为笑,靠在他怀中:“好了,我相信你,但是沈时泽,我绝对不会容忍别人和我分享你,若是有朝一日,你胆敢背叛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时泽松了一口气,忙道:
“怎么会,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叶婉儿被他逗笑了。
沈时泽又在叶婉儿这里待了一会,等叶婉儿被罗芸叫走,沈时泽才神色不属地离开了。
叶婉儿一脸着急:“娘,怎么办?沈时泽似乎对大姐真的有意,可是,我不能容忍和大姐共侍一夫,如今摄政王权倾朝野,沈时泽敢和摄政王抢人,可见大姐在他心中地位,娘,我绝不允许。”
罗芸冷笑一声:
“那就让她死!”
叶婉儿神色一变:“怎么做?”
罗芸还没有说话,管家便来禀告说有人求见。
“等会儿。”
“夫人,是佃户那边出事了,十万火急,等不得。”
管家眉头紧皱,若不是大小姐还没将账册拿回去,这些事儿哪里轮得到一个被禁足的夫人来管?
“行了,让他进来吧。”
侯府田庄上的管事,忽然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田庄上忽然出现无数虫子,啃噬了不少农田。”
“不仅如此,就连很多堤坝,也松动了,沿河上面的河坝也是如此,加上前几日的暴雨,泥土松动不少,上游的河水随时会冲毁河坝,淹没田庄啊。”
叶婉儿和罗芸都神色一变:“虫子?河坝松动?”
“是啊,这虫子就好像是一夜之间出来了,它们繁殖太快了,不到几日田埂上就爬满了。”
“就连其他的农田也是,估计全大庆的都是如此。”
罗芸急忙说:“那赶快派人去清理啊,你来找我,我能做什么?你总不能让本夫人去抓虫子?那些佃农平日里没事干,就让他们去。”
管事撇撇嘴,却不敢抬头反驳。
这样的人,竟然也是侯府主母,当真是笑话。
“是!”
管事也知道今日来是无功而返,干脆退出去。
“等等!”
罗芸忽然看了女儿一眼,随后恶计再生。
她眼皮子一垂,懒懒开口:“来,你将这些书房里的账册都拿到大小姐那儿去,连库房钥匙都交过去,这虫子祸乱农田一事,最好也仔仔细细告诉大小姐,她总该有些办法。”
既然她叶初夏想要管家,那就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最好就是淹死在那农田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