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拿出一把钥匙,那钥匙上还沾着印泥,明显是刚刚重新配的。
随后,侯府护卫将一整箱首饰放到了花园石桌上。
叶初夏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碧荷,我不是让你去找首饰?你倒好,怎么就偷偷配了库房的钥匙?”
碧荷面色大变,急忙跪下来磕头:“小姐,奴婢冤枉啊,小姐……都是翠兰这个贱人栽赃陷害,这东西不是我的!”
罗芸面色惨白,看着叶书怀阴沉的脸色,心头一凛。
碧荷这蠢货,怎么会被翠兰抓了个现行?
看来是叶初夏这小贱蹄子发现了什么,先是利用白凤玉簪挑起侯爷对自己的怒火,再让侯爷知道自己在府里的行径,最后便是碧荷,接下来,又会是什么?
她有些心慌,总感觉有些看不透这侯府的大小姐了,明明不过是只过了一夜,就好像有些不同了。
罗芸偷偷瞄了一眼叶初夏,却被她身上那煞气给惊得急忙低头。
像是换了个人,那眼神,绝对不是曾经的叶初夏该有的。
叶初夏坐在了花园的石凳子上,俯身轻轻地抬起碧荷的下巴。
“碧荷,自从母亲将你拨到我身边伺候,我自认待你不薄,可是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宣平侯勃然大怒:“该死!恶奴欺主,你好大的胆子!”
“侯爷饶命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做过,今日种种,都是有人妒忌奴婢受小姐宠爱,故意陷害奴婢取而代之啊!”碧荷就差指着翠兰说是她栽赃陷害自己了。
“是吗?”宣平侯冷笑。
他记得夏儿以前身边都是这个丫鬟,每次自己说起这丫鬟不像丫鬟,倒像是主子的时候,夏儿总是和他这个做父亲的生气,时间长了,他也不愿意惹女儿不快。
可是这样欺主的东西若是不惩治,岂不是要乱了套?
“来人!”
“慢着!”叶初夏轻轻抬手。
碧荷眼底闪过讥讽,哼,废物一个,还不是被我捏在手心之中?
宣平侯恨铁不成钢:“夏儿,这样的丫鬟你也不必替她求情,既然她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打一顿发卖出去。”
“爹,发卖出去,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碧荷一怔,她以为自己只要求饶几句,小姐就会和以前一样原谅了她。
“小姐。。。。。。”她喃喃自语,似乎是不敢相信叶初夏的反应。
叶初夏淡淡道:“听说兵部侍郎家里死了个小妾,被人活活杖毙的,上京的人都去围观了,那场面,可叫一个惨。”
“小妾的双腿被打得血肉模糊,下半身都烂了,还拼命地往大门爬,不断地和外头的人求救,啧啧。。。。。。”
“父亲,不如将碧荷送过去吧,侍郎大人之前和女儿讨要了好几次碧荷,我都没同意,还连累爹爹与他生了嫌隙,如今倒是正好将碧荷送过去。”
碧荷一听,吓得瘫倒在地。她可是知道那侍郎大人的残暴,若是自己落到他手里,怕是连命都没了。
“小姐,小姐,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