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的怒吼声从两人身后传来,罗芸与叶婉儿心中一咯噔。
罗芸急忙扭头看向宣平侯,面露恐惧:“老爷,您。。。。。。您下朝了?”
宣平侯黑沉着一张脸,大步走到罗芸面前,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力度大得将她打得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毒妇,你怎可如此恶毒?”
罗芸被打得头晕目眩,嘴角都裂了,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宣平侯:“老爷,您为什么打我?”
宣平侯看着罗芸的眼神冰冷至极,再望向叶初夏的时候,眼神又变得柔和慈爱起来:“初夏,你母亲去得早,但当初她嫁给我的时候,嫁妆可是上京十里红妆,这些年是不是都被这贱人中饱私囊了?若是不够,父亲再给你置办。”
叶初夏红着眼眶看着宣平侯:“父亲,那簪子是娘临走前交到我手里的,我只要那簪子……”
宣平侯冷笑一声,一把夺过罗芸头上的簪子:“不识好歹?我叶书怀的女儿,何须如此卑微?这簪子是当初素婉出嫁时,太后娘娘所赐,你说这是破簪子?还有,婚事陛下都未做决定,轮得到你在此耀武扬威??”
罗芸面色惨白,急忙跪好:“老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她嫁进叶家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叶书怀如此生气。
叶初夏抬头,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却倔强地没发出一点声音。
“老爷,不是这样的,夏儿实在是任性,妾身一时情急,也是为了她好才会如此说话,时泽可是上京榜眼,多少贵女想要嫁他,簪子。。。。。。簪子是初夏自愿给我的,我没有拿,我只是想让夏夏拿出点诚意,好化解了和沈家的矛盾。”
宣平侯怒火更盛:
“自愿?”
“罗氏,本侯真是瞎了眼,竟然还将你这样的毒妇娶回来祸害自己的掌心宝,你就是这样当家的吗?克扣嫡女份例?强行嫁女?我叶书怀的女儿,就是养一辈子也用不着这样低三下四吧?还有沈时泽,本侯的嫡女,你也敢让她下跪磕头道歉?”
沈时泽心中有怒,当着宣平侯却只能忍了:“叶伯伯,不是的,我。。。。。”
宣平侯一个眼神,沈时泽便不敢再说话,这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才有的气势,即使他穿得是朝服,但是那眼神极为可怕,似乎沈时泽再多说一个字就要被他择人而噬。
“来人,将这个毒妇拉下去,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还有将这个骗子沈时泽给我扔出去,我们侯府以后再不许沈家人上门。”
罗芸和叶婉儿都慌了,急忙磕头。
“老爷,我是您的夫人啊,您忘了?当年入府您可是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的,您不能这么对我。”
“侯爷,妾身没有苛待夏儿啊,侯爷,妾身嫁入侯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侯爷,妾身都是为了侯府啊。”
叶婉儿也急了,跪到宣平侯面前:“父亲,娘都是为了这个家啊,您要罚就罚我吧。”
“父亲,您误会了,母亲都是为了姐姐好,姐姐确实喜欢时泽哥哥的,而且昨日之事,姐姐确实闯了大祸啊。”
叶初夏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叶婉儿太急了,她这话是生怕她爹不生气吗?
果然,叶书怀被叶婉儿这话气得不轻,怒道:“为了侯府好?我看是为了你们自己吧?本侯已经拒绝过沈家了,是你们在本侯面前搬弄是非,说初夏喜欢沈时泽,本侯才考虑结亲,没想到你们如此恶毒,想要害死我女儿!”
罗芸还在那儿辩解:“侯爷,妾身也是为了夏夏好,时泽是户部尚书之子,又是今科榜眼,沈家简在帝心,夏夏嫁过去就是正妻,妾身是为了她好才这样的,侯爷您怎么能这样想妾身呢?”
宣平侯怒火燃烧了仅剩的理智!
“毒妇!闭嘴!”
他本以为罗氏贤惠,持家有度,所以才将后宅之事全部交由她处理,他自己则常年在外领兵打仗。
但是没想到他爱之珍之,捧在手心的女儿私底下竟然过得如此可怜,这整个宣平侯府都是靠着素婉的嫁妆才能如此豪奢,罗芸不但打前主母的嫁妆主意,还强行将初夏嫁给沈府。
明知道他最不喜欢就是结党营私,若不是这毒妇信誓旦旦来信说初夏爱慕时泽,非他不嫁,自己根本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原来一切竟然是罗芸为了自己的私欲,置初夏安危于不顾。
“夏儿,今日爹一定为你做主!你说要怎么处置这毒妇,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