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高远新很兴奋,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像是猫见着了鱼。
“大哥真是太帅了!”
憋了好一会儿,高远新就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得何肖嘴角直抽。
这有什么好帅的?
这孩子莫不是脑子有坑?
事实是,这孩子确实是脑子有坑。
“你都还没进节目组呢,就将那个的什么什么人的给扒了个精光,还给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一个机会,这简直太赞了!”
何肖:“……”喂喂,麻烦你说话说清楚点,什么叫给扒了个精光啊,他扒谁了啊!
虽然他知道高远新的意思是指他扒了那个朋克男的马甲,但这话听得很容易让人听岔啊。
但高远新却丝毫没有察觉。
高远新还坐在一旁,兴奋地直乐。何肖是懒得理他了,时不时地应一声,然后继续坐在一旁,在脑子里记着东西。
也不知道王磊是在哪里请来些老师,倒也给他教了些东西,让他受益匪浅。
高远新正说得起劲,看到何肖不怎么听,这才慢慢地闭了嘴。
没过一会儿,所有人都到齐了,负责人也走了进来。
负责人正是之前在门口,见着的那个白白胖胖的胖男人。
胖男人站在台上,看了眼所有人,道:“我是你们的负责人,我叫刘其,从今天开始,大家会在这里进行为期十天的封闭式训练,然后参加第一轮比试。好了,现在大家先去按自己的名字,找到自己的寝室,然后今天大家就早些休息吧,明天一起,请按时到大教室里集合。”
刘其说完,就让众人散了去。
《新声音》是去年刚兴起节目,总共比赛有三轮。
海选过后,过关的人只有两百名。剩下这两百人,会统一在节目组的安排下,进入指定地方进行封闭式训练,这段时间里,若无天大的事情,都不能离开。
若是私自离开,便算是自动弃权。
而比赛是是直播投票,外加现场投票的方式进去,也就意味着,他们不仅要在比赛的时候表现好,平时也得随时保持最佳状态。
除此之外,比赛制度也是极为严格。
在节目开始前,便从全国各地挑选两百名选手入选,这两百人过了海选,就会进行第一轮比赛。
第一轮结束之后,两百人便只剩下五十人。
第二轮再淘汰三十人。
剩下的这二十人再进行最后角逐,直到决出前十。
而拿下前三名的人,就等于直接出道。
何肖在名单上扫了一圈,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307。”
“啊,肖哥你在307啊!”高远新的声音响起,何肖好奇地问:“你也在?”他扫了眼名单,发现307里并没有高远新的名字。
高远新也说:“不是,我不在307,我在305,离肖哥你也不远哦。”
顺着高远新所指的地方,何肖看了过去。
在305的名单里,确实看到了高远新的名字。
“肖哥,你等我啊,等我将东西放好了,就过来找你。”高远新一边拉着行李箱离开,一边还不忘了回头跟何肖打招呼。
何肖点点头,应了声好,然后去了自己的寝室。
每间寝室里只有四个床位,上面是床,下方是书桌,旁边还有一个用衣服的衣柜。
几个床铺上都干干净净的,应当是还没有人来。
何肖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将东西放下,再收拾好。
他刚将床铺好,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到了。
三人前后脚走过来,看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人,其中一个笑着他何肖打着招呼。“你好,我叫宫许,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室友了,请多多关照。”宫许看起来比高远新还要年轻,一张满是胶原蛋白的巴掌小脸,看起来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何肖看到宫许的第一眼,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皮肤真好。
“你好,我叫何肖。”何肖伸出手。
“你说你是谁?!”最后进门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之前闷不作声,进了屋就拉着行李往自己看中的位置走去。
刚将行李放到床上,就听到何肖的自我介绍。
那人震惊地转过头,上下打量着何肖,看了一眼又一眼,随后有些自嘲般地笑了笑。
“大概是撞名字了吧。”
声音不大,何肖他们都没听清。
何肖疑惑地看着那个青年,又口牙清晰地自我介绍道:“我叫何肖,奈何的何,惟妙惟肖的肖。”
青年脸色平静,也说不清是什么,但何肖总觉得青年似乎在失望。
失望什么?
何肖不知道。
青年脸色平静地哦了一声,淡声道:“我叫赵启。”
“我叫朱又然。”最后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小西装的男生,男生脸上带着傲气,看起来有些盛气凌人。
何肖朝着他们笑笑,道:“这段时间我们就是室友了,请多关照。”
宫许:“请多关照。”
赵启道:“客气了。”
朱又然扬着下巴“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何肖看了朱又然一眼,复又回头继续去整理自己的床铺。
没过一会儿,朱又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啊,这些东西怎么用啊,还不如我家狗睡的窝好。”
“真臭,这些东西怎么会有人好意思拿出来用?”
这人嫌弃了一阵,将那些东西一一扔到了地上,将自己带来的箱子一一打开。
何肖刚收拾完床铺,从床上下来,脚下不知碰到了什么,传来一声轻响。何肖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大开的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收拾得整齐而齐全,全到连棉被都有。
何肖眼角抽了抽。
何肖看了眼一旁正将箱子里的东西往床上抱的朱又然,默默地挪了挪脚,准备换一个地方下脚。
然后就听到朱又然说:“喂,你叫何肖是不是?”
何肖侧止,狐疑地看着朱又然,不太明白这人怎么忽然想起问自己的名字了。
何肖点点头,道:“是的,有事?”
朱又然将被子往床上一扔,一副少爷样地往旁边一坐,朝着自己的床扬了扬下巴,道:“给本少爷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