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人在感应到小白龙出现来的前一秒,就已经准备,并且出手了,已经调动起了通天法力。
若是小白龙再晚来半秒,方圆百万里海妖都会被澎湃法一击破碎。
“去他的,劳资不化凡了。”神农缓缓说着,神情平静。
何为仙逆?顺为凡,逆为仙。
没有了化凡,我神农同样可以进阶破关!
就在神农如此想着的时候,一股若有若无的韵味,忽然开始扩散。
原本几乎已经消散干浄的法力。
如江涛回溯,狂涌而归。
原本早已离去此地的小白龙,忽然扭头,眉头大皱。
“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滔天的法力在天地间回荡,数不清的光芒开始沸腾!
东海之滨,骤然有一璀璨的光柱冲天而起,天地开始挪移,像是有一个庞然巨物,逐渐在此方天地诞生,异象自然也随之而出。
这一刻,不仅仅是小白龙。
界之中,几乎是所有顶尖的存在,无论是谁,皆骇然抬起了头!
佛门,天庭,人间界,甚至是地府里,被无数魂魄忙的流決背的都大帝,都猛然抬头!
遥望此地!
眉头紧锁!
然而那异象尚未出现,便是凭空消散。
原本几乎要笼罩小半个东海与东胜神洲的法力漩涡,也在刹那间消失,同时断去的还有那先前异象出现的根源。
像是有人以大法カー把抹除似的,便是三界最顶尖的存在,也无法再度感知。
“这……怎么可能?会是谁!”人间界某处,杨戬骇然起身,他睁开额头天生神目,想要窥视。
煌煌金光扫过东海岸边,却了无痕迹。
在后面追着他打的孙悟空也停下了脚步,火眼金晴沸腾,同样一览无余,结果也是什么都不曾看见。
“那股气息,有些恐怖!”
西贺牛洲之中,灵山之上,原本如来佛祖波澜不惊,正在跟燃灯古佛商议细节。
但在感知到这股气息的瞬间,便是抬起了头,双眸佛光闪烁。
“这是谁?东海之上,神洲之滨,那是龙族或者妖族的么?”如来佛祖沉声道。
“不好说!”燃灯古佛此时感觉都这股气息脸色变得也有些不好看了,因为这股气息尚未出现便消失了,显然是刚刚进阶。
燃灯古佛双眸有千万佛文流。
但随时消失,这代表了其强悍的实カ,强悍到可以直接将雷劫与异象全部一手压制!
这是谁?
难道是金乌?
若真的是他的话,那此番事情便会更棘手了!
佛门古殿之后,忽然有一道声音传来,继而一道人影出现,朝着如来佛祖燃灯古佛二人点头。
“我去一看便知。”
不仅是佛门,天庭之中,四大神君也皆感知到了这股气息,他们一个个就没有佛祖燃灯那么淡定了。
脸色都变得不怎么好看。
“怎么又有大罗出世?现在的大罗如此不值钱了么?随时随地就能蹦出来几个。”朱雀凌光神君脸色难看道。
“去确认一番吧!千万不要是金或者敖广,不然的话此次大战恐怕就变得棘手了!”白虎监兵神君沉声开口,眼中闪烁担忧。
“是有大罗出世了?”在旁边,太白金星脸色也难看的紧,他没有感受到那瞬息出现消散的气息,只是感到异样!
“还不是一般的大罗。”青龙孟章神君开ロ,继而眯起了眸子,“太白金星,你可以去跟玉帝陛下商议一下了,或许可以派几人去,请我玄门那几位出山。”
太白金星凝重点头,身形一闪而逝。
而在东胜神洲,广金地藏王三人,也一脸懵逼的看着东海的那个方向,神情震撼。
他们想要寻找那股气息确切的所在地,但他出现的时间实在太短,便是他们三人合力都无法推演,当下只能忧心的吩咐下去,当心防范。
两人都打定了主意,最近就拉着地藏王住在东海附近了,这万一要是玄佛二门某些闭关的老东西出现,他们得拼命!
“地藏王,最近还要拜托了,这股气息有些不对劲,应该是大罗三重天的境界。”敖广沉声道。
而地藏王则是皱着眉头,望着东海,他来书店的时间最长,总感觉那股气息有些莫名的熟悉。
三界之中,无数人因为这股气息而疑惑猜忌,唯有长安城中。
道人影御风而上,傲立苍穹之中,瞭望远处,神情兴奋,抚掌大笑!
“哈哈哈!我知道是谁了,这老小子终归是出来了!”伏羲大笑。
轩辕黄帝刚出现就听到了这话,一愣,继而也跟着大笑了起来,瞬息就明白了是谁,遥望远处,神情欣慰!
“苦等许久,不曾失望!”
距离东胜神洲渔村极远之处,甚至不算是在同一界的书店里的宝珠小世界中。
这里仿佛是一片星空,璀璨而耀眼,无数星辰在天地间像是一个大阵,带着灼烈的光与热,两道人影在大阵中穿梭,不时有星辰炸裂,音波滚滚。
林森正与昴日星官打的难解难分。
忽然,被熔岩与火包围,被昴日星官牵引数十颗星辰砸下来的林森,骤然停手扭头。
遥望东胜神洲,一愣之后,笑容温暖!
“总算是没有被我那句话所诓骗。”
破而后立。
“这才是人皇神农该有的气度。”
东胜神洲小渔村里,神农缓缓起身,就算是知晓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合资后,仍然是有些不敢相信。
“原来掌柜的那句话,是这种意思么…”
良久之后,他深吸一ロ气,遥遥朝着书店的方向,一鞠到底。
“拜谢掌柜的。”
第二天!
神农老人起了个大早。
这个总喜欢背着背篓穿草鞋的老人,破天荒的第一次换上了一双布鞋,换上了一身白色衣衫。
带着小小渔村一起走到了老龙城,然后领着小丫头走出去。
抬头望天,不偏不依,正有一道身影飘落而下,身披袈裟,青灯相伴,作佛陀俯瞰苍生状,目光漠然。
这个已经隐忍了无数年向来都偻着背脊,甚至来书店前都曾一度以为没有机会直起腰的老人,缓缓挺直腰杆,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