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的老板赶忙将那几个汉子说了出来,。
男子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那几个汉子便被抓到了当铺里。
几人架不住敲打,三两下便将柒被她们买到楚楼的事情供了出来,而后便被戴面具的男子一脚踹翻了。
男子匆匆走出了当铺。
楚楼里,柒醒了过来,她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强撑着身子往外走,却被门口两个凶恶的小厮拦住了去路。
她说她要见他们的老鸨,却被那些小厮推搡了几下倒在了地上,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准备回房间想办法,就瞧见远处打扮鲜艳的的那个被称为张妈妈的人朝她走来。
“楼里来了个客人,今晚就她接客吧,打扮打扮给再灌些软筋散,送到天字一号房去”
张妈妈从那两个小厮身边经过,轻轻落下一句话,连柒看都不看一眼。
柒咬了咬牙,身子一阵发虚,然后便进来了两个丫鬟,按住她给她换了身暴露的紫色纱衣,灌了一碗药。
然后她便晕晕乎乎的被送到了一个房间,扔到了床边,然后那两个丫鬟便出了房间,还将房门落了锁。
意识渐渐涣散,她只好从头上取下一根珠钗,用珠钗将自己狠狠的扎了一下,方才清醒了几分。
临街有叫卖声传来,屋子应该临窗,果然角落里有一个窗户。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开锁的声音。
来不及了,她急忙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底下是一条幽静的背巷,地上恰好有一堆雪,恰好在她所在的窗户底下。
掉下去应该不会伤的太重。
无人,她思量了一下,准备从窗户逃出去。
正当她要翻窗的时候,一阵眩晕来袭,双腿一阵酸软。
“该死的”
她低咒一声向后倒了下去,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背后有人接住了自己。
宽厚温暖,身上有陌生的淡淡的香气,是个男子。
她一惊,慌忙挣扎了几下,眩晕却更加猛烈,然后她便晕了过去。
“鬼丫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了,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就你这幅德行从这二楼摔下去,非摔残了不可”
男子将她轻轻抱起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薄被。
语气严厉却又柔和。
说完还将残月剑放在了她枕边。
“这些钱,赎人”
他将一锭银子随手仍给了下人,吩咐他去赎人,下人拿了钱就往外走。
“问问看谁对她动过手。我的人可不能吃亏。”
语气沉了下来,下人看了一眼床上人脸上的红痕,随即明白了,忙退了出去。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了声声惨叫。
柒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男子背靠着自己坐在床边,她悄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紫色纱衣已经换成了平常的女装,在一瞥眼残月剑也在枕边。
她在被子里动了动胳膊,劲儿似乎也回来了。
她一喜,再去看床边的男子,一个念头闪过,心底忽然生出了些期待。
刚要开口,男子却转过了身。
白玉面具遮面,露出些精致的下巴,透过面具看向自己的眼神,严肃又带着些温和的审视。
分明不是,柒的心又沉了下去。
“你以为我是谁,竟这般失落”
男子开口打趣。
“你是谁”
柒坐起了身,将残月拿在了手中。
“臭丫头,许久不见,竟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枉费我特意跑来救你”
男子起身负手站到了窗边。
柒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将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遍,心中忽然冒出一个人来。
只有一人会用这般严厉带着些教育的方式与她说话,如长者一般。
她惊讶,惊喜,不敢置信的走了过去。
“你是…….大哥”
没错,那般的语气只有李临书了。
“臭丫头,终于认出我了”
李临书伸手戳了戳柒的额头。
“大哥,这一年都在何处,为何不来找我们”
突然离开的人,音信全无,又突然出现,柒觉得李临书身上多了些神秘。
“这些你先不必问,将来我自然会告诉你,大哥虽然未去找你么,可却时时为你们担心,知道有你跟俊书在娘身边陪着,也算是放心”
他带着些歉意开口。
柒点了点头,没有再问,抬头看了看他脸上的面具,伸手去摘,却被李临书挡住了。
“大哥为何带着面具,可是没脸见人了”
她开口打趣他,谁知他轻笑了一声说确实没脸见人了。
柒一愣,他已经将面具摘了下来。
记忆中的李临书相貌端正,虽然比不上北宫岁顾樾捷,却也是个英挺俊朗的人,可如今站在柒面前的人,脸上却多了一道细小的疤痕,在右眼的眉尾处。
为书生气的他添了几分江湖气。
不过却不丑。
“怎么,吓住了”
李临书轻笑着覆上了面具。
“哪里没脸见人,大哥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英俊,是男人身上肯定都有几道疤”
她一脸的无所谓,说出的话将李临书给逗乐了,问她哪里学来的如此粗狂的话,将男人二字挂在了嘴边。
“大哥,你还是如此的……土”
柒撇了撇嘴,许久不见,眼前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学究。
不过,却是亲切的很。
“土是何意”李临书疑惑。
“你不必懂”
柒说完,两人便都笑了起来,许久不曾那样开心了,可那笑声笑着笑着便小了下去。
一阵沉默,李临书对于家中生变之事只字不提,柒也闭口不说,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着。
“你的脸是如何伤的”
“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问”
李临书语气平淡,对过去的事情似乎不愿多谈,柒见他如此也不多强求,可是有一件事她必须得知道。
“大哥,你刚才说特意赶来救我,那么便不是凑巧了,你是如何得知我在淮州的”
“几日前我刚好路过掖城准备回京,却遇到了那只大鹰,他在我周围叫唤,又不肯离去,我又不懂鹰语,我见他焦急,也猜出了他肯定是有事情,于是便跟着它来了淮州”
“那大哥是如何知道我在淮州的”
是小迟,她有些期待。
“来淮州的某一日,那鸟忽然送来了一封信,信上说你可能在淮州”
“信可否让我看看”
李临书从怀中取出信递了过去。
“大哥,你可知这寄信之人如今在何处”
信上的字迹与她在冀州城中小迟送来的字迹一样,一个人写的,却不是北宫岁。
那么只能是他身边的人,墨飞或者别人。
“不知道”
“大哥你与豫王北宫岁是什么关系”
她问的直截了当,李临书眼神动了说了句没关系。
“我不信”
李临时不可能不知道小迟是北宫岁的鹰。
以他的性格皇上杀了李尚书,他提起北宫岁哪里还会这般心平气和,所以她有种预感二人之间必有何种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