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温画跌倒在地,头撞在一旁的柱子上,额头瞬间红肿。
回来的顾辰寒恰好看到,面色瞬间冷凝下来。
方温画看到他回来,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楚楚可怜:“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好心的问一问你身上的伤势,你为什么会那么讨厌我……”
秦知自然也听到声音,但话依旧不改:“我讨厌你不是很正常吗?”
“秦知,注意你的言辞!”顾辰寒开口,他走过去直接拉开秦知。
后者腿上本身就有伤,一直都在忍着腿部传来的疼痛。
如今被顾辰寒那么一拉,跌倒在地上,腿上的伤口裂开,鲜红的血液染红表面的纱布。
秦知脸上的血色倒退,深呼吸一口气。
顾辰寒将方温画从地上抱起来,冷眼轻晲地上的秦知,头也不回的离去。
客厅里面彻底的安静下来。
新来的管家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看着秦知的眼神满是鄙夷:“有的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是能和方小姐比的吗?”
秦知抬起头,这个人面生得很。
索性不理会。
忍着痛爬起来,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体,背后的管家又狠狠的推她一把。
她身体撞在那花瓶上,客厅里面很快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秦知怔愣的看着地上的碎花瓶,突然就笑了。
这个管家应该是方温画请来的人,才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
她仰起头来,把所有的眼泪全都逼回去。
“你有种把刚刚说的话给我重复一遍!”
管家手里面还拿着一把瓜子,像极那是市井上的多嘴妇女。
“我重复一遍你又能怎么样,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而你现在是连鸡都不如,就你这个样子还妄想要勾引顾先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好!真是好极了!
秦知走到她的面前,管家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憷。
“你这女人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秦知冷笑:“当年是要打狗!”
她一把扯住管家的辫子,用力的将她脑袋往后走。
听到管家的尖叫声,不少的女佣都纷纷跑出来看。
她们在这个家待那么长时间,这个新管家一来站着方小姐在背后撑腰,到处指使她们做事情,天天把方小姐挂在嘴边,她们早就看这个老女人不爽了。
而且她们所有人心里面也都清楚,曾经先生和小姐的感情有多好,就算发生很多事情,先生也不见得真的会把方小姐给娶回来。
“你们几个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帮忙!”
女佣们自然是很乐意。
帮忙控制住女管家,一起把人给推出门外。
秦知不想把这里面弄脏,就这样的人还不配!
她拿起修剪枝桠的剪刀,一把剪去管家的头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就算再落败也曾经是秦家的大小姐,就你这样的狗还不配欺负到我头上!”
方温画之所以会那么肆无忌惮,是因为背后有顾辰寒最重要,可这个管家背后是方温画,不代表她会害怕。
如果不是因为她爸爸还有哥哥弟弟在顾辰寒手中,她也不会继续待在这里受尽委屈。
一个管家算得了什么?
顾辰寒怎么会在意!
管家也没有想到秦知竟然不是个善茬,看到自己那一头黑发掉在地上,吓得不敢说话。
“方温画?”她嘴角溢出冷笑,眼睛里面满是怨恨:“她只不过是一个孤儿,被我秦家养大的白眼狼,她除了有那点白莲花演技之外还能有什么?”
管家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突然一凉,身体僵硬得不敢动。
秦知手里面的剪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眼泪在眼眶里面凝聚:“方温画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你要是还想好好的活着,劝你安分守己,不然我不介意自己身上再多一份罪名!”
折返回来的顾辰寒和方温画愣在原地。
顾辰寒眯起双眼,这样疯狂的秦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以往的她是骄傲高贵的,知性温柔。
方温画扯着他的袖子:“辰寒,你快去救救管家,姐姐要是一不小心就把剪刀刺在她脖子上怎么办?”
顾辰寒也知道这个管家方温画找来的,平时也没有做过什么逾越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要这个管家留下来。
眼下看来……
“先生,方小姐救救我!秦小姐疯了!”管家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掉下来,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时就害怕得不行。
秦知表情一顿,看上门口的位置。
这两位又回来做什么?
“顾辰寒,你家的管家有点不听话,所以我就帮你教训了一下,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方温画可走过来,将管家扶起来,瞪着秦知:“姐姐,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你有什么气可以直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管家?”
“方温画,你最好把你的狗给我管理好,不然下一次就不只是剪头发那么简单!”
秦知语罢,手中的剪刀直接掉落在草坪上。
突然起了大风,头顶的天空不见丝毫亮点。
顾辰寒拧着眉头,言语冰冷:“秦知,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你只不过是……”
“所以呢?想要怎么惩罚我?”秦知打断他反问。
不能表现的太懦弱。
不可以再继续丢秦家的脸。
特别是在方温画面前!
“去门外过一晚上的时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起来!”
秦知什么话都没有说,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去,也不理会自己腿上裂开的伤口。
因为只有身上的痛才能让她片刻的忽略心底的刺痛。
顾辰寒眼神极为幽深,现在的她怎么那么听话?
方温画让管家回去休息,她自己则是委屈巴巴的望着顾辰寒:“辰寒,姐姐确实有错,可是她身上还有伤……”
“方温画,假惺惺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
不远处突然传来秦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