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最近超火，地铁3号线裸女，你们没上网看吗？都上热搜了！”
高杰看后不禁咂舌，“这女孩怎么也没来报警啊？”
“不是谁都敢面对这些，有些受害者会选择一直沉默。照片都是AI合成图，包括这张地铁裸照，采用了AI一键脱衣功能。你们说两名死者的死，会不会和这个女孩有关？”
三人陷入思考时，死者吴刚的手机响了。“高队，这个叫张龙的，一直在打这两部电话。”
高杰犹豫了几秒，接通了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张龙已经开口骂了吴刚全家的生殖器官。
等张龙骂完了，高杰才发出声音，“你是张龙吧？”
张龙一愣，“你谁啊？吴刚死了吗？没死就让他快点接电话！”
“你说对了，吴刚死了。”高杰的声音很沉稳，听着不像是撒谎。
张龙愣住了几秒，接着嘴角抽动了两下，咧嘴笑了起来。
“愚人节早过了，别特么装神弄鬼，我找吴刚有正事，你是他哪个狐朋狗友啊？”
“我不是他的狐朋狗友，我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高杰，吴刚和曹俊程死了。”
张龙吓得眼睛瞪直了，“别开玩笑了，昨晚我们刚在一起撸串。”
“警察会随便开这种玩笑吗？你是自己来局里，还是我们亲自请你？”
张龙用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他们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去！”
“最后见到吴刚和曹俊程的人是你，你现在有重大嫌疑。”
张龙彻底慌了，“你是市局刑警大队还是区局县局的？”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高杰！怎么了，想找人啊？别费力气了！”
姜高躲在一旁，听见张龙在打电话。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就找到张龙，他伸手摸着衣服里那把锋利的匕首，迫不及待想要弄死张龙，但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做就是在找死。不仅大仇报不了，还会被警察抓起来。
张龙有背景，有后台，到时候万一弄不死他，小羽可怎么办？
现在不是下手的好时机，只能眼睁睁看着张龙开着宝马车离开。
张龙来到市公安局，高杰和管瞳带着去了地下负一层法医室。
严勇从雪柜中将吴刚、曹俊程两具尸体拉了出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张龙，吓得腿脚直哆嗦，不敢靠近那两具尸体。
“怎么会这样？昨儿晚上还好好的！”看到两具泡得惨白的尸体，直接身体一个踉跄，“谁特么下的狠手啊？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替他俩报仇。”
高杰紧盯着他，此人表情不像在演戏。如果真的是贼喊捉贼，此人的演技真是不错，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死亡时间在昨夜11点左右，也就是你们从烧烤街离开之后。案发地点在东城河，两人解手的时候被人推下了河。”
张龙赶忙说：“河边有监控吧？你们赶紧去抓人啊！”
高杰反问：“你有不在场的证明吗？”
张龙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一是没想到吴刚和曹俊程被人杀了，二是警察的话听着像怀疑他是凶手。
“我爸单位驾驶员可以作证，他昨晚开车到烧烤街来接的我，你们可以去调烧烤街的路段监控。”
“这个我们会进行核实！杀害他们的人，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张龙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摇头说：“没有，我想不出来谁会敢杀人。”
接着，管瞳拿出笔记本电脑，指着屏幕上的女孩，“这女孩你认识吗？”
张龙看了一眼，眼神一阵闪烁，“这不就是最近特别火的地铁3号线裸女吗？她和我两个兄弟的死有毛线关系啊？”
管瞳敲了敲桌子，“请注意你的态度，这里没有拆迁办一把手，检察院三把手的儿子。你应该很清楚，被警察喊到这里问话意味着什么？”
张龙安静了，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就查到了他的高官父母。
管瞳的审讯技巧一流，尤其是针对这样的小混混，很擅长心理战术。
张龙吓得喉结上下滚动，“我什么也没做，你们该不会怀疑是我杀了我的好兄弟吧？别开玩笑了，我杀鱼都不敢，哪敢杀人啊！”
管瞳继续逼问：“女孩的照片是你们上传到网上的吧？”
张龙已经不如刚进来那么紧张，警察真要是查出照片的事情，就不会在这里和他废话这么多。
这女警一定是在吓唬他。
“我要打电话请律师，律师不到场，我什么都不会说。”
管瞳板着脸，“电影看多了吧？少给我玩这套把戏。老实交代清楚，这些照片到底怎么回事？”
张龙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见不到我爸妈和律师，我什么都不会说。”
他心里很清楚，只要爸妈出面，对面这两个小警察算个der！
“你以为不说就有用吗？就算是你爸妈来了也没用！”
“那就走着瞧喽！”
张龙耸了耸肩膀，那是他们不知道他父母能量有多大，无知者无畏嘛！
很快，张龙的父母赶到公安局，直奔潘局长的办公室。三个人在里头说了很长时间，话里话外都是警察没有证据不好抓人。
张龙的父亲张强，搬出了政协领导。母亲周凤娟，搬出了市领导班子成员陈某。
潘建国只好让高杰先把人放了，再派人24小时监控张龙。
一个小时后，张龙大摇大摆走出公安局。走之前，还不忘嚣张地看着高杰和管瞳。
电梯门关上时，这家伙十分挑衅，竟对着高杰和管瞳竖起了中指。
“潘局，为什么要放了他？这家伙肯定有问题。”高杰急得青筋暴起。
“你有证据吗？他父母搬出了市领导，官大一级压死人！”
潘建国也很无奈，但高杰和管瞳他们都觉得，快要退休的潘局和过去不一样了。
有点......想要躺平到退休的意思。
张龙吹着口哨，大摇大摆走出公安局，张强和周凤娟一脸恨铁不成钢。
“混账东西，自己滚回去上班。我和你妈的脸，全都被你丢尽了！”张强阴着脸上了车。
周凤娟坐在汽车后排，两人没打算让这个反骨仔上车。
“这案子最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否则我和你爸都保你不了你。”
车子一溜烟开走了，张龙追在后面骂骂咧咧了几句。
“切，了不起什么？再大的官儿，还不是生了我这么一个废物！”
张龙红着眼睛，心里一阵委屈。
刚才那个女警鄙视的眼神，想想就浑身不舒服。
姜妍羽那个贱女人也是一样，第一次看见他，当时的眼神像是看见了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