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给她指了指房间,再没说话。
容轶挑挑眉,让自己一个人上去?这婚结的可真是有点草率。
到了主卧门口,容轶深呼吸了几下,对于这件葬送自己终生幸福的事没有任何态度,只是,对于那个要跟她绑定的男人,她还是有点好奇的。
屋内装饰简洁,灰墙黑床,容轶微微眯眼,借着窗外的阳光,看见了被厚重窗帘遮掩住的人影。
“咳咳……”
容轶轻咳两声,引起了阳台上人的注意。
“过来。”
清浅温润的声音响起,如同水流在山间穿过,舒畅清爽。
“唰”一声,容轶拉开窗帘,阳光猛地照了进来,刺的她闭上了眼。
“抱歉,我身体不便,无法前去婚礼现场。”
路琛轻声说着,语气中含着一丝歉意。
容轶睁眼,刚好与眼前的男人对上了视线,清亮透彻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五官轮廓精致流畅,薄唇微红,鼻梁挺拔,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倒是妥妥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容轶柳眉微皱,多年行医让她留下了职业病,见到人会习惯性的看人面色。
眼前的男人外表精致完美,但实际上病气深重,气息悬浮,不凑近她都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浊气,看来等会儿应该给他检查一下。
“路……”
容轶想了想,她好像不知道这路家少爷叫什么。
“路琛。”
路琛轻声开口,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洁白的修身婚纱,露出了白嫩纤瘦的肩颈,纤细高挑,面容精致美艳,只是那双眼中却带着一丝淡漠,似乎所有的事都不被她放在眼里。
“你好,我是容轶,你的……”容轶想了想,“你的新婚妻子。”
路琛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介绍自己。
“我知道你嫁进来是被迫的,不过你放心,你很快就能解脱了,毕竟我……”
路琛话语一滞,长睫低垂,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他正要抬头,腿上突然多了一只白嫩纤细的手,在他腿上敲敲打打,容轶蹲在他面前,嘴里念念有词。
“肌肉萎缩,筋骨断裂……”
容轶眉头紧皱,顺手握住了路琛的手腕,皮肤白皙泛青,青筋突显。
“……脉象外实内虚,肝脏受损,”容轶给他把完脉,叹了口气,“你这身体也太差了吧。”
路琛摇摇头,眼中毫无波澜。
这种话他已经听腻了。
“这么差的身体,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给你治好,麻烦死了……”
容轶不满地嘟囔着,一抬头却对上了路琛震惊至极的眼神。
“你说,治好?我?”
路琛薄唇微张,震惊中却带着一丝嘲讽。
他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能治好自己。
容轶站起身,顺手扯掉了头纱,“对啊,你这身体状况差是差了点,但也不是治不了。”
路琛微微皱眉,开始怀疑自己听见了什么,眼前的女人不过二十岁,竟然敢说能治好他?!
容轶看见了他脸上的警惕,唇角微勾,“别不相信,遇见本姑娘算你幸运,看在咱俩以后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会给你打折的。”
这人给她的第一印象还行,治好他虽然麻烦了点,但谁让她医者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