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易没想到路琛竟然真的在容清身上找到了文件,一时间惊诧不已。
这怎么可能呢,容清没理由拿这份文件啊。
“这,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路总,要不等小清醒来再问清楚吧?”容北易的眼神有些飘忽,明显是心虚了。
“误会?怎么现在就成误会了?刚刚容总还振振有词要我们路家给你的女儿一个说法,现在涉及到我路家的利益,容总就想以一句误会就将此事揭过去?”
路琛看向容北易,目光如炬,似乎一定要容北易给个说法才肯罢休。
容北易忘了忘病床上躺着的女儿,既心疼又困惑,装作心痛的样子看向路琛。
“路总,不管怎么说,我女儿现在已经这副样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我知道你们路家的产业大,但是也不能为了利益不顾其他的呀,小清她再怎么样,也是一条命,是我和她母亲心头肉啊。”
容北易这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并且拿人命来压路琛。
可路琛是谁,他可是京城里独一份的路氏集团的掌权人,哪里会怕这小小的伎俩,更何况,容北易这番话显然触怒了路琛。
路琛眉头紧锁,目光不善地看向容北易,“容总这意思,是要将容清自杀的帽子扣我头上了?”
容北易看了看容清,也不怕得罪路琛了,咬牙看着路琛和容轶,恨恨地说道:“本来我也不想妄自猜测的,可是,我们小清去路家之前明明好好的,结果去了一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之间的口角我也是知道的,之前还把小清送进了警察局,在网上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们就算再不容下她,将人赶走就是,为什么还有迫害我的女儿,她还只是孩子啊。”
说着,容北易将目光转向容轶,“我知道你小时候我没有尽好一个父亲的义务,所以你现在对我有诸多怨言,这些我都认,但是,小清……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和她身上流的都是一样的血,都是我容家的血脉。”
容轶听了这话,气得全身微微发抖。
容北易这是在干嘛?对着路琛和自己演戏?容清在路家闹的这一出,自己和路琛没找他们麻烦,他们倒先开始血口喷人了,还拿着自己的身世说事,自己遇到事情的时候怎么不见自己站出来,怎么容清是他亲女儿,自己就不是了吗?
容轶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原身的身份,但是对于面前的容北易,她丝毫没有敬畏的意思,在容北易身上,她没有看到一点父亲应该有的样子,反倒是将厚颜无耻演绎得淋漓尽致。
路琛担忧地忘了容轶一眼,似乎是生怕她情绪失控,着了容北易的道,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容轶一愣,诧异地看向路琛,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既然容北易不死心,那自己就放锤锤死容清。
想着,容轶看着容北易,冷冷开口道:“既然容先生都这么说了,我想我和阿琛也不得不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了,不如容先生跟我一起,去听听容清的主治医生是怎么说的?”
容北易没有拒绝,容清自杀一事太过蹊跷,他潜意识里认为就是容轶和路琛的蓄意迫害,想弄明白真相的他也跟了过去。
给容清治疗的医生姓孙。
容轶轻轻敲了敲门,“孙医生,你好。”
孙医生正在看病历资料,看到容轶和容北易过来,一愣,“你们是?”
“哦,我们是刚刚送进来的那位自杀的患者容清的家属,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容轶简单地交代了下来意。
被这么一提醒,孙医生很快便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位姑娘啊,年纪轻轻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她服用的安眠药剂量非常小,没什么大碍,对身体也不会有太大损伤的,也不知道是不清楚剂量还是压根没真的想寻死,挺奇怪的……”
孙医生嘟囔着,觉得这个病人奇奇怪怪的,不过是睡一觉就能醒来的事,还被人送到医院来,占用了医疗资源,想着,孙医生有些不大高兴,嘱咐对面两人,“对了,等那姑娘醒了,你们就把她带回去吧,以后像这种情况没必要就医。”
听了医生的这番话,容北易脸上的神色变化十分精彩。
难不成真的是小清自导自演的?
路琛也听到了里头的对话,看到容北易出来,不客气地嘲讽道:“容总这下总该相信了吧,你的女儿在我父亲祭日的时候跑来路家闹这一出,也不知道究竟有何目的,她的安眠药容总总该见过吧?”
容北易会想起前两天在容清房间里看到的药瓶,就是安眠药,这下犹如哑巴吃黄连。
“看样子是我误会了两位,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等我女儿醒过来,我一定会将她带回家好好管教,不让她再惹出这样的事端。”
“这样就完了吗?”路琛看向容北易,并不想就此作罢。
“那路总还想怎么样,就算真的想处罚容清也得等她醒了再说吧。”
“呵呵,容总怕是忘了一件事,容清可还偷了我公司的重要文件,这件事你不想给我个说法?”
被路琛这么一说,容北易面露尴尬之色,心里暗骂容清不省心,但面上还是笑道:“这件事是小女做得不对,这样,你开个条件,我们私了行不行?”
容北易不想将容清再次送进警察局,便提到了这个建议。
路琛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容家怎么样,他不过是想让容家吃点苦头,最好还能吐出点血的那种,于是爽快道:“可以,五百万,容总您看怎么样?”
五百万?路琛还真敢开口。
容北易揉了揉发疼的心口,咬牙说道:“行,稍后我就让人转到你公司的账上。”
闻言,路琛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高兴地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