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快走吧，不要打扰殿下。”
然后我也声音冷硬的赶人。
周成丹叹了一口气。
无法，只能转身离开。
到了晚上的时候，周成丹果然早上张晨。
张晨让罗妙悦先去找李彤聊天，他跟周成丹商量点事。
等罗妙悦离开，周成丹才无奈开口：
“今日发生的事你怎么看？”
当街杀人，现在那条街上的血还没清洗干净呢。
“还能怎么看？就是这三皇子的性格，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劣。”
“他今天抓了很多无辜的百姓，而且我看他那样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可能也要杀掉他们。”
张晨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
“周大人，你打算如何，去向三皇子求情吗？”
周成丹摇了摇头。
“回去之后，我去找过那三皇子，他根本就不见我，而且我觉得，就算求情，他也不会放过那些无辜百姓的，甚至有可能把我也牵连进去。”
“既然如此，那周大人为什么还要去求情？”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那些百姓是无辜的。”
“但你也说了，你连他人都见不到还怎么求情，万一求情不成，反倒把自己命给送了，周大人觉得值得吗？”
“我也没有办法，我打算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上京状告。”
听到这话，张晨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大人在开什么玩笑，你并不是那些普通百姓，更没有什么认出冤。”
他笑周成丹的天真，都当官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开窍？
“谈什么上京状告？你们为官的，不是上一道折子便可以了吗？”
周成丹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这些我没有想到过吗？只是地方上报的奏折，根本递不到皇帝的手里。”
“这件事情虽说我没什么冤屈，却在我地方管辖之下，我不可能放任不管。”
张晨沉默了下来，他能听出，周成丹是真的为那些百姓着想。
“不管这件事情结果如何，至少我努力过了，我问心无愧。”
“除了这个，周大人就没想过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吗？”
“还能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我身死而已，我身死可能还能翻起一点浪花，那些百姓死了，是真的一点水花都翻不起来。”
一个是当朝三皇子，还有一些是普通百老百姓，选择谁不言而喻。
就算朝廷真的问责。三皇子可能只被关个禁闭而已。
“可是，周大人就算上京告了御状又能怎样呢？难道天子还真能把自己儿子给杀了吗？”
“先不说这事关皇室权威，就是三皇子身后的人，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晨冷静的给周成丹分析。
“周大人可能还没见到天子，可能就意外身亡了。”
周成丹沉默了下来，他知道张晨说的是道理，他就是不甘心。
“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
张晨敲了敲桌子，他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周成丹。
“周大人就没想过，像三皇子这样的恶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周成丹表情错愣，不知道想到什么，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晨倒是很冷静。
“周大人，三皇子今日犯下如此恶行，可见他行为的乖张，他还自称未来的真龙天子，只怕心里对那个位置早有预谋，再加上他身后的人……”
“如果将来有一天。他真的荣登大统，你觉得，好不容易才安定的天下，还能继续安稳下去吗？”
周成丹沉默下来，张晨继续道：
“周大人也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他在此之前，已经下了不少恶事。”
他的娘子邢夏烟不就是个例子。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哪怕为了他娘子安全。
这三皇子必须得死。
“今日他的行为惹了不少百姓的愤怒，而周大人无力阻止，本就失了不少民心，不过想个办法，把这三皇子给除了。”
“可是张晨，这样未免太过疯狂了。”
“这不是疯狂的问题，而是这三皇子，难道你没听到吗？他离开的时候要你给他个交代，你能给他什么交代？
“难道你要顺着他的意，把那些百姓都杀了吗？你觉得有可能吗？你如果不杀，这三皇子肯定要问罪于你，你又当如何？”
“可他毕竟是三皇子呀，三皇子在这里死了，你觉得朝廷那边不会震怒吗？你叫我如何交代？”
“可是，如果是三皇子自己犯下恶行，自己找死的呢，关我们什么事？”
听到这话，周成刚急忙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晨敲了敲桌子，他不确定周成丹能不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周成丹性格有些愚忠。
又或者说有些固执，难以变通。
张晨敲得周成丹心里都急了起来。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又不是不能接受。”
“把三皇子杀了，你也能接受？”
周成丹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就像你说的，就三皇子那样的性格，如果有一天他坐上了那个位置，这天下不得大乱吗？”
张晨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周大人倒是比我想的会变通。”
“你就直说吧，要怎么做？这件事情完成之后，面对朝廷方面的追责，我们又该怎么办？”
“周大人，且听我跟你细说……”
张晨凑到周成丹的耳朵，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周成丹猛的瞪大眼。
“这样会不会太过冒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虽说这里并没有法不责众之说，但如果本身就是三皇子自己犯的错，朝廷就是再怎么震怒也没有办法。”
“而且，如果朝廷不想失去民心，他们还得安抚。”
周成丹还是有些犹豫，张晨继续道：
“除了这个，难道要用周大人说的那个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三皇子还是在外逍遥。”
“而且，我觉得，今日受如此奇耻大辱，三皇子不会放过周大人的。”
周成丹发色发苦。
“若不是三皇子今日行为如此嚣张，搞大排场，也不会让那些百姓愤怒，继而向他掷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