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本宫身为三皇子,怎么可能给那些贱民道歉?”
听到这,张晨有些无语。
他又不是真的三皇子,在这里装腔作势什么?
难不成,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三皇子了?
这么顶替几天,就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了?
看到张晨的表情,阮文昊似乎也想到了这件事。
他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就收敛起来。
“那你们说,你们要派谁过去?”
听到这话,阮文昊是接受了他们的建议了?
张晨认真仔细的想了一下。
“殿下,不如就派我,或者周大人过去吧。”
阮文昊想了一下,平日里周成丹对他有点管束的感觉。
张晨倒是顺着他,便点点头。
“那本宫就派你过去,可别让本宫失望了。”
“既然是殿下所托,草民定不辜负殿下。”
见之前说的差不多了,阮文昊知道自己不能再耍三皇子的威风了。
他看了一下四周,摆了摆手。
“你们都退下去,本宫还有事情要跟周大人张晨商量一下。”
心里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瞧瞧,私底下管着他的周成丹。
在这里还不是一样要对他毕恭毕敬,就连张晨也只能以草民自称。
那些下人莫不敢违抗命令,都行礼退了下去。
直到厢房的门被关上,阮文浩身上的威风一泄,连忙讨好恭敬的道:
“周大人,刚才是迫不得已,是因为周围都是三皇子的人,我不得不端着三房子的架子。”
哪有什么不得不已?
如果他愿意,在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叫那些下人退下去。
那用得着让他耍一顿威风之后,然后才让他们退下去。
不过周成丹还是假装理解的点点头,笑道:
“你这做法没错,如果你经常私下跟我们见面,也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周大人理解就好。”
说到这里,阮文昊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看向张晨。
“就是流民情绪很激动,如果不平息,恐怕他们真的会暴乱。”
“正如张晨刚才说的,不管出于哪一方面,最好还是要平息民愤。”
“所以,我们还是用刚才张晨建议的法子去做吗?”
他怕张晨那话是说给那些下人听的。
要真的是这样,他一个人也处理不了这些事。
只能依靠张晨和周成丹了,该有的讨好他还是记得的。
他这样子,张晨早就看透了。
“当然是按照刚才的计划去做,我们今天出城,不也是为了平息民愤吗?只是……”
张晨叹了一口气,看着阮文昊有些无奈。
“我希望阮公子还是能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
张晨着重咬重了阮公子那三个字,提醒他原本的身份是怎样的。
他并不是真正的三皇子。
阮文昊当然也知道张晨的意思,他摊了摊手,满脸的无奈。
“我这也是为了维持三皇子的颜色啊,三皇子那脾气。”
“张晨,你应该也知道吧,如果我表现的太过温和,怕引人怀疑。”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他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就是太害怕了,就叫身边的人杀了他们。
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杀人!
他平常害怕的时候也是这么喊的,但谁会理他呢?
却不曾想他这身份,身边的人都是听他的,对他的话说一不二。
这才造成了那场混乱,当然这只是之一。
当时要不是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说他要杀人。
那些流民也不会害怕,不会害怕就不会想着逃跑,不逃跑就不会混乱。
如果不混乱,他可能还会听周成丹说的,先退到一旁。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能想办法弥补。
“你可以维持三皇子的性格,但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就那样的情况下,如果三皇子还这么发脾气……”
张晨看见阮文昊,阮文昊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是真正的三皇子,他会怎么做?”
“三皇子这么多年维持如今的地位,可不单凭他的嚣张跋扈和他背后的势力,还有他做人的准则。”
张晨现在是在批评他吗?
阮文昊心里有些生气,面上依旧温和的道:
“那如果是三皇子,当时他会怎么做?”
“如果是他的话,我估计他会忍一时,毕竟流民的暴乱不仅会影响到他,自身更影响陛下对他的印象。”
“就是他背后的势力,恐怕也不好给他兜底。”
“流民的暴乱,甚至揭竿而起,这是影响统治的事情。”
“如果他因他一个人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恐怕承受不起。”
“所以不管出于哪一方面考虑,他应该都会选择忍让。”
“揭竿而起?应该没有这么夸张吧?就外面那些流明?派个军队就能镇压了。”
阮文昊说得很随意,他可是见过外面的流民。
看着挺多的,但他相信军队能把他们压下去。
怎么说不过也是普通的老百姓,跟正规的军队肯定是没办法比的。
张晨看着他没有说话。
要揭竿而起,单凭外面的流民肯定不可以的。
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有一个地方感揭竿而起,各地就会响应。
正如他常听身边的人说的,如今的世道并不太平。
见到张晨的表情,阮文昊有些干巴巴的道:
“揭竿而起应该不至于吧,我们相信自己的军队。”
“至不至于我不知道,但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平息他们的愤怒。”
“所以如果下次再出去的时候,希望你能收敛一下脾气,哪怕要维护三皇子原本的性格。”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再嚣张的人心里也会恐慌,而不是像你这样,肆无忌惮。”
“我知道了,我下次会收敛的。”
阮文浩心里有些气闷。
你张晨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凭什么训我?
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张晨,你是不是很了解三皇子呀?”
张晨知道他不服气,不服气,也给他憋着。
“我并不了解他,我只是出于心理分析。”
“那你这分析,你又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呢?”
“我觉得,他既然敢这么嚣张,就证明他有嚣张的资本。”
“哪怕遇到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会轻易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