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夏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也不打算去深究。
张晨怎么样,关她什么事呢?
当初已经说好了,就算见面,也当不认识好了。
张晨注意到邢夏烟的目光,他转头看过去,刚想打个招呼,邢夏烟便抿唇转过头去。
张晨微微一愣,随后明白了她的意思,跟着沉默下来。
算了,既然她打算假装不认识,那他顺着她的意思好了。
经过那一番波折,周成丹总算站了出来。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还来参加周某的宴会,大家也知道,我是这里新来的县令,对当地的很多事情习俗规矩不大了解,所以往后有很多事情,还需要各位多多帮忙。”
说完之后,周成丹举起酒向周围警了一杯,周围人也举起杯向他回敬过去。
“周大人客气了,以后我们还要周大人多多关照才是。”
“是啊,周大人可是这里最大的官了,我们的生死夺杀,全在周大人的一念之间。”
“我相信周大人不会这样的,一定会秉公执法,一定能带领我们奔现走向繁荣安定的日子。”
……
恭维声纷纷响起,周成丹只是微微一笑。
“我只是一县之令,有很多事情还得要各位一起帮忙,行往后办案,也希望能行个方便之路,今天周某在此,先敬各位一杯。”
周成丹态度谦恭,赢得不少人的好感。
他们就怕新来的县令爱耍官威,那他们以后行事办案也难搞。
不过这样也能看出一个问题,新县令很有心机谋略,可能比上一任县令更难搞。
张晨看着周成丹那样子,眸光一闪。
周成丹跟之前传言的,有一点都不相符啊!
传言是因为他刚正不阿,得罪了不少权贵,这才会被下放。
现在看来,他可能是正直的,但是为人处事很圆滑。
以他现在的处事态度,不可能会被下放到这种地方。
所以只能是他有意而为之,再加上有杨宏胜的推荐信,他来这里有可能是必然的。
如果按这样的猜测,京城那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才让他来这种地方避险。
而且他相信不出几年,等那风头一过,这周成丹肯定还会再回到京城。
想通了这件事,张晨看周成丹的眼神越发不对了。
好在,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影响他与周成丹交好。
他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周成丹在上面寒暄几句,让人准备开始今晚的节目。
古代的宴会,少不了琴棋书画吟诗作对。
知道周成丹邀请了不少权贵,不少公子贵女也来了这里,存着一种相看的心思。
张晨被邀与周成丹一桌,一些不认识张晨的人,则好奇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是谁,县令好像挺重视他的。
邢夏烟看到那场景时,眉头微微蹙起,张晨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想当初见他时,他还是个死刑犯,靠着她才明活了下来。
才过了短短不过几个月,他就与县令同坐一桌了。
邢夏烟被安排在比较后的位置,四周杯筹交错,那些贵女开始切磋才艺。
刚才挑衅邢夏烟的张公子跳了出来。
“我听闻,邢大小姐也在邀请之列,邢大小姐身为天地镖局的大小姐,我相信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若让她为我们表演一番?”
这话多少有点羞辱人,邢夏烟虽在邀请之列,却是以掌权人的身份,而不是像那些被携带过来的女眷那样。
而且说表演,把她形同那些技艺一般。
在场之人谁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他们都附合了。
他们也想知道,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愿不愿意为他们表演?
人都有一种摧毁欲,喜欢看女神跌落凡尘的样子。
成为掌权人,他们坐在席中欣赏她表演,而她却要上台耍猴,这其中的羞辱不言而喻。
“其实早闻邢大小姐才艺双绝,早就想见识一番了,今天倒能一饱眼福。”
“是啊,我听说这邢大小姐虽已婚嫁,但到底一个寡妇,不若在此趁此机会好好表演一番,兴许被哪家被公子看上,能当个侧室也说不定。”
“其实她不用表演,我也能给她当个妾的,哈哈哈……”
最后的男人话一出,四周哄堂大笑起来,明显是有意而为之的羞辱。
邢夏烟紧抿薄唇,底下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简直欺人太甚!
张晨听着却是眉头紧蹙,寡妇?所以邢夏烟对外宣称,自己已经死了是吗?
她看着邢烟夏努力隐忍着怒气的样子,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应对。
如果实在不行,他会出手,毕竟再怎么说,他与她有了婚书。
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羞辱而无动于衷。
周成丹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这是他们地方权贵之间的恩怨,他一个县令不好插手。
好一会,邢夏烟终于开口了。
“表演?这位公子好大的脸,我堂堂天地镖局的掌舵人,尔等宵小,怎配看我的表演?”
邢夏烟表情冷漠到了极致,况且她平常跟着她爹舞刀弄枪的,就算会那些琴棋书画,也不大擅长。
“还天地镖局的掌舵人?你确定你天地标志,还能存在吗?”
现在谁不知道神威镖局风头正盛,他们这么羞辱邢夏烟,多少有点向神威镖局卖好的意思。
据说这神威镖局的少主,还对着秦大小姐有点意思。
“谁不知道,现在天地镖局名存实亡,也就我们县令好,还给你们发个邀请,不然你能不能跟我们同坐一桌,还是个问题呢!”
“就是,让你坐这里已经是抬举你了,给我们表演一下又怎么了?这天地镖局怎么说不过是商人之女,身份低贱。”
邢夏烟气笑了,毫不客气的回怼回去。
“商人之她,敢问在座的,有哪个没有自己的生意?自己本就是个商人,却在侮辱商人之旅,你们这是又当又立吗?”
周围人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们中有很多是经商的。
刚才说话的是一个地主,所以才敢在那里大放厥词,同时也得罪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