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去打听一下经义的事情,娘子不要多想,回来我们再商量对策。”
“而且村长要开会,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应对劫匪,又或者,他们根本就不会来。”
罗妙悦唯一的心愿便是,劫匪不会来,罗经义能改过自新。
邢夏烟安慰的拍着拍她的手。
“妙悦姐姐,不要多想,你忙了一天,也辛苦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罗妙悦心情烦闷,也不想去管其他事情,点点头就想离开。
等罗妙悦离开,张晨才问邢夏烟。
“烟儿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吗?”
看邢夏烟把罗妙悦支开,明显是有事情跟他说。
邢夏烟点头。
“我确实有事想跟你说。”
张晨也挑眉。
“是什么事情吗?”
“就是那些劫匪,我看他们比较像外邦人。”
张晨有些惊讶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外邦人的?”
他们看着跟本朝人没什么差别。
“他们虽然跟我们本朝人长得很像,但是他们语言方式,包括一些相貌特征,还有一些肢体语言,都表明,他们特别像我们的附属邦国。”
张晨神色有些凝重起来。
“当年我跟我爹出外出走镖的时候,知道沿海有一个邦国,当时他们才归顺不久,其他地方还是很难收服管教,在我们沿海到处作乱。”
“后来有杨宏胜将军去那边镇压,才稍稍好了一点,但后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现在看他们出现在这里,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不过…我不确定那些人是不是那个邦国的人。”
邢夏烟自我安慰起来。
”那个邦国的人长得跟我们差不多,只是语言上有很大的不同,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说不定。”
张晨没有她这么乐观。
他就说,当时看他们就有些奇怪,现在邢夏烟这么一提醒,确实很像他见到的,那些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
“烟儿,我觉得你的感觉没有错,具体情况我们还是要调查一下。”
邢夏烟有些愁云惨淡。
“外邦人,怎么会跑来我们这里当劫匪呢?”
“那也不要怕,就算是外邦人又怎样,我们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我总是担心会出什么事。”
“不怕,这些事情会有朝廷解决的,我们在这想也没用。”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呀。”
“是不是我们还不确定呢。”
心邢夏烟叹了一口气。
“希望如此吧。”
有时候知道太多也没什么好处。
“别担心,天塌了,还有比我们高个子的人顶着。”
邢夏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是从哪学到的这样的词?天塌了,高个的人也顶不了多久。”
“我们就放宽心吧,再怎么说,我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而已,具体的事情朝廷会解决的,我们就不要想太多。”
“也是,我就是担心会有什么战争,我们的日子本来就不安生了,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有多少人能撑过去?”
“如今这世道,我们只要自保就好了,具体的事情,会有比我们厉害的人去解决。”
张晨从不觉得,自己从现代来就是很厉害的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包括只是村里的瘸腿木匠,在打听消息方面却是一流的。
个人有个人厉害的点,只要好好利用他们,便能拧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如果我们有多余的精力,可以帮一把,如果不行,我们还是要以自身为重。”
“相公说的我都明白,终归会有些不忍。”
张晨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
“烟儿,我们量力而行便好。”
“相公,这次到什么时候才能太平。”
“会有那么一天的。”
对于未来来说,他们只是历史里的一粒沙,起不了任何作用。
想要太平盛世,最重要是要有一个励精图治的君王。
只是从张晨知道的那冰山一角来看,如今的朝堂似乎并不太平。
不然周成丹怎么会以这种方式把自己外放?
当然,这些话张晨没有跟邢夏烟说,怕她心里的忧愁更重。
原本天地镖局耗尽了他所有精力,朝堂上还有她的仇人。
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怕她真的顾及不过来,会更加的忧虑。
邢夏烟入了族谱,已经是张家人。
张晨这院子虽然破败,但他曾经好歹也算是小地主。
地方还是有点大的,就是需要翻新一下。
罗妙悦给她收拾了新的房间,等她闲下来了,就回来搬回来住。
院子翻修的事情,估计要等劫匪的事情过了,才有心情去。
张晨走人脉打听了罗经义的事情,罗经义自那天被他们赶走后。
自己跑去借钱,跟人合作想要做点小生意。
那所谓的生意,明显是有人给他画大饼。
最后他的钱被人骗走了,日子穷困潦倒,更是被催债的人逼到了门口,再加上,当时衙役还追着他们还张晨的二十两银子。”
到最后,罗经义不知真的认识了一帮人,最后跟他们上山落草,做那些打家劫舍的事情。
只是他们当时标榜的落草为寇,是被逼无奈。
他们只劫富人的车,不劫普通百姓的车。
张晨去打听了一下那个劫匪窝,是附近有名的土匪窝。
人数大概有二三十个,每个人都凶神恶煞,说什么劫富济贫,实际上干尽恶事。
有不少百姓对他们深恶痛疾,只是他们的土匪窝落在两县的中间。
两县都在县令相推诿,谁也不肯接这烫手山芋。
周成丹才就任不久,对这边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
那些土匪也没有明目张胆的跑到他面前嚣张,所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他们是不是外邦人,这件事情张晨没有打听出来。
估计这里的人也不知道,这里的消息都比较闭塞,什么外邦人他们也不清楚。
而且他们长得跟本朝的人一模一样,谁认得出来?
也就邢夏烟见过,所以才有那怀疑。
等回去之后,村长又号召村里的人来祠堂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