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怕死,他们肯定是怕死的,但如果有钱赚,他们愿意去拼一拼。
富贵险中求,要连这个胆量都没有,还怎么发家致富呢?
张晨一一谢过叔叔婶婶的好意,有这些人在村里宣传。
那些人再怎么想压他,估计也没办法了。
尤其是还有陈晓巧还在,据说她直接跟那些人给对骂起来了。
陈晓巧战斗力彪悍,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村里的舆论很快转了过来,张晨也开始教瘸腿木匠怎么制盐,还打算在集市里开一间盐坊。
如今他官盐许可有了,想开个盐坊自然没问题。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他害怕那里会有地头蛇,他的盐坊不好开。
张晨跟瘸腿木匠说的这件事,瘸腿木匠想了一会,才开口:
“想要开盐坊的话,没问题,你可以找一个贵人,让他做你背后的倚仗,镇上的那些店铺,背后大多有人。”
尤其是一些比较赚钱的店铺。
张晨一个新手,如果没有贵人相助,恐怕很难开起来。
张晨眉头拧了起来,也意识到,这个时代办事情很需要关系。
“行,我明白了。”
这关系可不是那么好找的,他也不能去找天地镖局,那他还能找谁呢?
一瞬间,张晨想到了,他在监狱里见到的伙夫,或许能利用一下。
只是他能去哪里去找他呢?而且也不能直接说明目的。
“开盐坊事关重大,毕竟官盐大都有朝廷掌控,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官盐许可,但是我建议你不要开盐坊,不适合你,里面的水太深了。”
瘸腿木匠慢悠悠的劝,见张晨静默沉思,他又继续道:
“而且我们的这小作坊本就不大,开盐坊也撑不起来。”
如果没有那条暗河的话,瘸腿木匠说的没错。
现在张晨发现了那条暗河,肯定是要利用起来的。
“数量这问题不用愁,我现在愁的是,要不要在那镇上开盐坊。”
他前世一个三料博士,怎么可能让自己局限在这一亩小天地。
他肯定要走出去,现在能想到办法便是去赚钱,扩大经营。
他知道有很多农业致富之路,但是最快捷的便是盐。
只是盐关系重大,似乎不好下手。
瘸腿木匠知道张晨有自己的想法,他把自己想说的已经说完了。
如果张晨要坚持的话,他也是支持的,而且他也可以走一下他的门路。
张晨和瘸腿木匠讲了盐坊的相关事宜之后,决定把这件事情待定。
这时,罗妙悦走了进来。
“相公,我娘想要我回家一趟。”
张晨诧异起来,罗妙悦嫁过来几个月了,从没见说过她的娘家。
今天怎么想要回去了?好像回门之日他没有过去。
好一会,张晨道:
“我和你一起过去。”
罗妙业嫁过来这么久,他没有去过岳家。
他跟罗妙悦一块过去,也算是给她撑面子。
听到张晨要跟她一块回去,罗妙悦很高兴。
就因为当初她一个人回门,娘家的人说相公并不疼爱她。
那时的张晨确实不疼爱她,现在的张晨对她挺好的。
张晨和瘸腿木匠交代了一下事情,和罗妙悦准备回她娘家的东西。
事情决定得匆忙,张晨还是备足了你。
罗家人看到张晨时,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张晨一眼就察觉到了,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他们突然叫罗妙悦回家,恐怕事情不简单。
屋里坐着罗父罗母,还有罗经义,这是罗妙月的弟弟。
其他的,还有罗家的一些堂叔和他的两个儿女。
这么一大家子围在这里,不可能只为了等罗妙悦上门。
“爹,娘。”罗妙悦乖巧的打招呼,罗经义看都不看她一眼。
“岳父,岳母。”
“哼,还知道回来,还有谁是你的岳父岳母。”
罗母冲着张晨就是一阵斥责。
张晨以为是当初原主不跟罗妙月回门事,惹到了他们,因此他也不敢说话,等着他们训。
罗妙月站了出来。
“娘,我已经嫁给了他,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他便是我的相公。”
所以他叫岳父岳母也没问题。
“妙月呀,这张晨可不是好人家,他家里的田产就是被他全部败光的。”
罗芝兰这时候上前,握住罗妙月的手柔声劝慰。
这罗芝兰是罗妙悦的堂妹,据说嫁到了镇里的一户人家,过得极舒心。
只是她那话是什么意思?
仿佛张晨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要罗妙月离开他。
罗妙悦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相公对她挺好的。
“你们误会了,相公已经改了。”
因为回门的事,罗家人对张晨的印象挺不好的。
“我听说了,他在那村就是一个混子,他再怎么改,那也养不活你呀。”
“相公……”
罗妙悦还意为张晨辩解,一旁的罗父直接道:
“坐下吧,正好有事情跟你们谈谈。”
张晨不知道他们想要说什么,刚进来就对着他一顿诋毁。
连坐都不让坐,他手里的东西还没有放下来。
罗妙悦在一旁坐了下来,张晨正想坐到她身边。
谁知道罗芝兰一屁股坐了下去,张晨只能无奈的站在原地。
“我家不是哪个低贱玩意就能进来的。”
如果说刚才只是暗指,现在直接明确的说了。
张晨一阵气恼,“你什么意思?”
他不明白,为什么罗家人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难道因为回门的时候,原主不跟着一起回?
在来的时候张晨打听过,罗家人重男轻女。
所以不可能是那个原因。
“我说的谁心知肚明。”
罗芝兰对着张晨一脸的鄙视,尤其是他身上还穿着粗布烂衫,更是看不起他这泥腿子。
张晨一脸郁气,他放下东西拉起罗妙悦就要离开。
“我要是那低贱玩意,那你又算什么东西,死破烂吗?”
张晨反唇相讥,罗芝兰顿时怒了起来。
“你说谁破烂?”
“谁应谁就是破烂。”
“好大的狗胆,谁允许你这么说我的!怪不得一辈子只能在泥里讨食。”
“我就是在泥里讨食,那我也是堂堂正正的,不像你,哪怕穿着富贵,馒头里也是带血的。”
“你……”
“你什么你,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